噗!
連妖族都無法承受的重力,許陽也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重力侵襲瞬間,許陽只覺得眼前一黑,大口血液直徑噴出。
隨后便是四肢撐地,恐怖的重力簡直要把他壓扁,壓成紙片,伴著五臟六腑的恐懼,許陽又一次感受到被死亡籠罩。
嘎嘎。
全身骨骼都彎曲到極限,若許陽依舊強撐著,那下一刻必定全身性粉碎骨折,但如果現(xiàn)在放棄,綠妖也會脫困。
雖然可以用人型玉完美解決,但非迫不得已還是不要用了,在許陽眼里此刻還絕非最后一刻。
“五年來!你是第一個見識,我真正力量的...”
許陽緩緩抬頭,人造皮在重力趨勢下已經(jīng)脫落了,露出殘破不堪的爛肉軀體。
可這一刻,在綠妖眼里,許陽氣息在逐漸強大,強大到讓它來至靈魂深處的恐懼,一種它從未感受過的。
殺戮,劍意,怒氣。
仿佛化為一柄戮天兇劍,甚至還未成型,還未出鞘卻以是氣貫長虹,撼天動地。
紅色靈力好似塵封已久,漸漸運轉(zhuǎn),如同解凍的溪流流入四肢百骸。
殺氣凝固。
空氣仿佛也凝固了一般,許陽君子模樣蕩然無存,轉(zhuǎn)而帶之的如同地獄爬出的兇魔。
噗!
帥不過三秒,許陽一口血涌出,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在最后一刻,許陽清楚的感受到紅色靈力瞬間消退,仙力再次占據(jù),只是這次攜帶著海量大羅金之力涌出,多到甚至溢出肉體,淌了出來。
全身好癢....
最后一個念頭落下,許陽再沒能控制住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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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瀅仙閣。
“喂!喂!外面有沒有人啊,理一下我??!”
楊甜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屋內(nèi)數(shù)天了,除了偶爾有人送水進來,是粒米未進。
自己明明是被納入了妾,為什么還要身受折磨?難道這是中原的習(xí)俗?
楊甜卻不知的是,這幾天日送來的糧食全被老黃和武杰二人截胡在外,就連茶葉水等下人送來的一切都被二人攔住,一律不讓送入府內(nèi)。
就怕有人串通暗中下毒,在許陽回來之前楊甜只能忍著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武杰也是迫不得已,以免自己也會被下毒他這幾日來也是粒米未進,好在壯小伙只是精神有點萎靡,其余并無大礙。
就是苦了老黃,日日夜夜叫苦連天,哭爹喊娘,但也陪著武杰挨餓,其實以他踏天境的修為看一眼飯菜就知道有沒有異常,但他就是寧可挨餓也不愿意透露半點...
“楊姨太,你就先忍忍吧,屬下也是迫不得已,等閣主回來就好了?!?p> 武杰吞咽著口水朝屋內(nèi)道。
“我要餓死了,等個毛線啊...”
楊甜在屋內(nèi)破口大罵,不過也好,破口大罵說明她的精神也恢復(fù)不少了。
武杰依靠在門廊上,雙手環(huán)抱,將佩劍護在胸前,搓了搓黑眼圈,企圖讓自己再精神一點。
與此同時,瀅仙閣外閣。
轟?。。?p> 隨著一聲轟鳴,瀅仙閣正門大殿被炸的粉碎,看守大門的更是一死兩傷。
“你...你們...”
一名重傷的守衛(wèi)艱難爬起,還企圖阻攔他面前的浩蕩大軍。
“呵。”
為首之人看著面前破敗不堪,渾身血污的壯年不由發(fā)笑,在他身后可是北域正統(tǒng)鐵御,足足千余人。
僅僅憑區(qū)區(qū)一人也敢斗膽阻攔?
滾!
冰冷突出一字,為首之人也不給守衛(wèi)反應(yīng)機會,抬腿就是一腳就將對方踹出兩丈高,重重落下,當(dāng)場斃命。
踏踏踏踏踏踏踏。
浩蕩鐵御一路向前,途中還破壞瀅仙閣建立在最外圍的店鋪,簡直就是一群強盜燒殺搶奪。
沿路破壞直到外閣廣場,眾多侍衛(wèi)和瀅仙閣幾位長老才趕來。
“北域鐵御?!你們想干什么!”
瀅天智一眼就認(rèn)出了軍隊的穿著,不過作為北域人誰也都能一眼看出這標(biāo)志性的軍服。
但正是這北域的軍服才是讓他最不解的。
北域皇朝早已經(jīng)過幾代昏君揮霍,國庫虧贏,國力積弱多年,怕是這千余鐵御就依然是全軍三分之一了,如今怎么敢來瀅仙閣大肆破壞。
不說本就身為仙閣,近年已經(jīng)擠入第十大宗門,再加上如今瀅仙閣的實力或與勢力,就是中原想要入侵,那都得三思,他區(qū)區(qū)一個北域想要整什么幺蛾子?
“他媽的,你們吃錯藥了?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敢闖進來,還敢如此大肆破壞,你們死一百次都不為過!”
瀅權(quán)過暴起,執(zhí)掌便沖向軍隊。
這廣場一片本就屬于他管理,如今事情出在他管轄的地方,怎能掛不住面子,惱羞成怒想都不想就自己殺去,瀅天智想攔都攔不住。
瀅權(quán)過怎么說也是踏天境修者,即便是丹修,對付渡劫境以下的鐵御那是綽綽有余中的綽綽有余了。
為首之人當(dāng)即荒了神,自己還沒開口,那瘋狗就自己撲向自己,連滾帶爬的向身后逃去,并大喊救命。
出于境界上的壓制,千余人的鐵御被一人嚇的一身冷汗,踏天境對于他們這些凡人來說猶如天神一般。
“都給我穩(wěn)住!”
突然傳出一道聲音,如同一把利劍破空而出,震人心魄。
掌都出了一半的瀅權(quán)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鎮(zhèn)住,懸空的掌擊硬生生受了回去。
抬頭望去,一位灰袍老者不知何時出現(xiàn),他雙手置于背后,面色和而可親,一輪微笑掛在臉上,微微瞇起的雙眼泛起眼角一輪輪皺紋,不修邊幅卻又絲毫不雜亂的長須隨風(fēng)飄蕩。
要不是他身后就是北域鐵御,還真有一種對方是好人的錯覺。
“侖閣主,幾個意思?”
瀅天智作為許陽首席外交官,基本甘源地界所有大佬他都認(rèn)識,大佬也都認(rèn)識他。
“沒什么意思,這次前來多有冒犯,我只辦兩件事?!?p> 侖傳法依舊擺出一副慈祥老爺爺?shù)哪?,皮笑肉不笑道?p> “一,領(lǐng)兵逮捕北荒妖女,二,暫封瀅仙閣,直到調(diào)查清楚?!?p> “愣著干嘛,給我上!”
人群中又飛出幾位侖仙閣弟子對著鐵御喝到。
“放肆!我看誰敢!”
瀅天智瞪大著雙眼,直指侖傳法怒道:“我瀅仙閣何日輪到西域人管了?”
可話音剛落,人群中就響起了一個慵懶的聲音。
肥胖的皇帝沒有踏天而行的逼格,但也有下人八抬大轎。
“我有資格嗎?這次封查和逮捕的命令是我下的,侖閣主是出于大道凌然才出手相助,你們還是乖乖配合,以免受苦?!?p> 北域君王不要臉道。
“可笑,好一個大道凌然!但我瀅仙閣朝廷有資格插手嗎?萬年來的規(guī)矩讓你破了?還是說侖閣主替你破了?”
瀅天智已然憤怒到了極點,他也大致弄清楚了來龍去脈。
想必如今侖仙閣聯(lián)合的不止北域皇室,不然他們也根本不敢入侵瀅仙閣。
難不成他侖仙閣準(zhǔn)備和甘源地界萬年規(guī)矩對抗?與當(dāng)年他們扶持起來的規(guī)矩對抗?
“胡攪蠻纏!真當(dāng)出了那么大的事你還是當(dāng)初的瀅仙閣?你以為在真想大白之前誰敢?guī)湍??就是幫你也要背?fù)上出賣中原的罪名!那可是人人誅之,所以我勸你趕緊把妖女交出來,不然就是踏平你整個瀅仙閣!”
也,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