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烏光向著三人當(dāng)頭罩下來。
張沐陽一把將李玄肩膀按住,低呼道:“快蹲下!”
之前出言少年雙目一瞪,抬手一道紅光,擊在烏光上。
那烏光擦著三人頭頂,將將落到地面,化為一團(tuán)黑霧,消散不見。
“好,敢在我蘇皓澤面前動(dòng)手,咱們大戰(zhàn)一百回合!”少年跳著腳,伸手指著竇志書高喝。
趙崇樓低聲道:“好險(xiǎn),這要中了瘟毒霧,不死也要脫層皮?!?p> “哼!”
見三人無恙,那竇志書冷哼一聲,便轉(zhuǎn)身上樓去了。
李玄抬頭看看,心中震撼。
這修行界果然是弱肉強(qiáng)食,一言不合就動(dòng)手。
這個(gè)竇志書,剛才分明想要自己的命!
他瞇起眼睛,看向三樓。
只有成為修行者,才有資格上三樓。
你等著!
李玄此刻心中無比渴望修行。
“沒事吧?”趙崇樓拍拍李玄的肩膀。
李玄輕輕搖頭,面色緩和下來。
“這蘇皓澤的奶奶是執(zhí)事長老,母親也是素女宗弟子,那竇志書是不敢惹他的?!睆堛尻枩愡^頭來,在李玄耳邊低語幾句。
原來是個(gè)仙二代!李玄微微點(diǎn)頭。
沒了熱鬧看,其他人都轉(zhuǎn)過頭.
張沐陽和李玄將趙崇樓拉回來之后,張沐陽向著蘇皓澤一拱手道:“小蘇兄弟,多謝仗義出手,還請(qǐng)過來喝一杯水酒。”
那蘇皓澤聽到喝酒,眼睛一亮,大步走過來。
李玄翻翻白眼,只好又揮手讓仆從拿一幅碗筷酒杯過來。
四人一人一方,張沐陽讓出自己位置,將蘇皓澤面前的杯子斟滿。
“嘖嘖……”蘇皓澤端起酒杯,先輕抿了一口,然后一干而盡。
“哈——好酒!”
一邊眉飛色舞的感嘆,一邊拿起竹筷趕緊夾了幾口菜。
這是個(gè)沒嘗過幾次酒的初哥,李玄很篤定。
”倒酒,“蘇皓澤那筷子指著空酒杯,又點(diǎn)點(diǎn)張沐陽道:”我說老張,你叫我蘇兄弟就是,干嘛還帶個(gè)‘小’字?“
張沐陽手按在酒壺上,并不倒酒,笑瞇瞇道:“你爹和你娘的仙緣還是我牽的線,他也叫我一聲兄弟。還有,你爹說了,你只能喝一杯。”
見蘇皓澤眨巴著眼睛,張沐陽又道:“這位是我李玄賢弟,這位,是趙崇樓賢弟,都是你的叔父?!?p> 蘇皓澤愣愣神,嘴巴張了張,將竹筷往桌上一摔道:“別想占我便宜,我告訴你們,這塵緣谷的男人,都是兄弟!”
塵緣谷的男人都是兄弟!
李玄想起剛才這蘇皓澤與那個(gè)竇志書爭爐鼎之事,心中不禁一陣惡寒。
“皓澤啊,剛才你說,這竇志書被趕下山了?”張沐陽舉起酒壺給李玄和趙崇樓滿上,又轉(zhuǎn)頭問道。
蘇皓澤不答話,只拿眼睛看自己的空杯子。
張沐陽呵呵笑兩聲,一邊給他滿上,一邊道:“回去莫說是與我喝酒。”
“自然,自然?!?p> 蘇皓澤開心的搓搓手,然后道:“這個(gè)竇志書也是廢物,修為一直沒有長進(jìn),沈瑜師姐今天的修行都被他耽誤了。師姐說了,要是再這樣,就讓他下山,我都比他強(qiáng)?!?p> “哦……”張沐陽點(diǎn)點(diǎn)頭,嘴中低聲嘀咕幾句。
李玄再忍不住,上下打量一番蘇皓澤,低聲道:“你確定?你,要做爐鼎?你還是個(gè)孩子啊……”
蘇皓澤被他盯著發(fā)毛,自己看看自己的身體,忽然想到了什么,嘿嘿笑道:“這位兄弟新來的?你怕是對(duì)爐鼎有所誤解啊……”
……
李玄很尷尬,只能舉起酒杯,借著喝酒來掩飾。
尼瑪誰告訴我用爐鼎采陽補(bǔ)陰的是魔門,仙門的爐鼎就是相互交流修行感悟?
而且,不少門派弟子會(huì)特意來素女宗當(dāng)爐鼎?
還有,這爐鼎竟然不是固定的,那些素女宗的仙子可以換爐鼎,好的爐鼎還很搶手。
“賢弟,你到素女宗來做贅婿,難道,只是饞仙子的身子?”趙崇樓的目光嚴(yán)肅,似乎只要李玄一個(gè)回答不好,就要與之割袍斷義。
你不是嗎?你們都不是嗎?
看著面前三人那清澈的目光,李玄覺得自己是不是思想太齷齪了。
的確,自己是想借著入贅仙門踏上仙途的。
但要是給自己安排個(gè)美嬌娘,咱也不會(huì)介意啊。
依稀記得,唐若依打小就是個(gè)傾國傾城的美人胚子。
“咳咳,”見氣氛有些尷尬,張沐陽端起酒杯跟李玄碰了一下杯子道:“剛才賢弟說才來塵緣谷,還不知你的仙緣是哪位仙子?”
“唐若依,我們自小有婚約?!崩钚行┯魫灥暮纫豢诰疲@塵緣谷中的一切已經(jīng)將他的認(rèn)知顛覆,這都什么跟什么。
“唐仙子!”
“唐師姐!”
聽到唐若依之名,趙崇樓和蘇皓澤低聲驚呼,張沐陽神情微微一沉。
“怎么?”李玄不解的看向三人。
“呃,無妨,唐仙子乃是素女宗有名的后起之秀。不但修為突飛猛進(jìn),一路高歌,容貌也是素女宗中頂尖的,賢弟好福氣??!”
趙崇樓和蘇皓澤剛要說話,已經(jīng)被張沐陽攔?。骸皝?,我們祝李賢弟抱得美人歸!”
這一頓飯四人喝下了六壺酒,趙崇樓之后又是一邊痛哭一邊吟詩,蘇皓澤則是滿臉漲紅,信誓旦旦的要成為師姐的爐鼎。
哪怕兩世都酒精考驗(yàn),初嘗仙酒,李玄依然有些暈乎,被張沐陽扶到房間,倒頭便睡。
這一夜,李玄夢(mèng)到自己伸手去揭新娘子的蓋頭,可蓋頭下的臉,怎么也看不清。
一夜宿醉,早上頭疼的厲害。簡單洗漱一下,李玄坐在小院中發(fā)呆。
本以為來到素女宗就能修行,可現(xiàn)實(shí)太殘酷,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以他現(xiàn)在的狀況,完全沒有修行的機(jī)會(huì)。
自己的目標(biāo),可是踏上仙途,尋到回家的路啊……
難道真要跟其他人一樣做個(gè)舔狗?
關(guān)鍵是唐若依還未歸來,自己想做舔狗也做不了。
不對(duì)!這才一天,自己就要墮落了?
李玄暗暗“呸”了一聲,仔細(xì)回想了一下。
張沐陽的書中提過,塵緣谷中的男人可以去藏書樓尋找功法。
或許,這也是一條捷徑?
可是,藏書樓在哪?
“李公子?”
李玄一抬頭,看到小院外伸出半顆腦袋。
塵緣谷中的四等男人,左倫。
花開葉落無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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