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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有個好弟子

第四十八章 敗中求勝

北宋有個好弟子 吳老狼 5676 2020-10-03 17:58:00

  嵬名察哥把鐵鷂子兵派到了南面去增援臧底河城戰(zhàn)場后,幸運女神也悄悄向西夏軍隊掀開了一點裙角——激烈的營地攻防大戰(zhàn)中,一群從壕橋車過壕的西夏軍步跋子通過力戰(zhàn)創(chuàng)造奇跡,硬生生的在宋軍的鹿角拒馬中殺出一條血路,用鐵鉤拉翻了一段大約近兩丈寬的柵欄,打開了直抵宋軍營地內(nèi)部的道路。

  見此情景,附近的宋軍將士當然是個個魂飛魄散,不用上面將官下令,就已經(jīng)毫不猶豫的提著刀子沖了上來增援,充當全軍總預(yù)備隊的宋軍重步兵也是緊急分出一個營五百人出動,穿著重達五十八宋斤的步人甲列隊沖來補漏,但因為距離較遠,機動速度太慢,所以一時難以抵達。

  還是見此情景,兩旁的西夏軍士卒無一不是歡聲大振,同樣是紅著眼睛沖來增援,妄圖將這個缺口繼續(xù)撕大,徹底打開自軍進兵宋軍營內(nèi)的道路。嵬名察哥也沒有多余猶豫,立即大聲喝令道:“潑喜軍出動!掩護我軍步跋子攻營!”

  命令傳達,西夏軍隊中的另一支王牌軍隊潑喜軍也緊急出動,這是一支比鐵鷂子軍數(shù)量更少的稀有軍隊,僅由兩百匹駱駝和千余名士卒構(gòu)成,然而每頭駱駝的駝峰之上,卻全部都裝著一架縮小版的七稍炮投石機,不但重量遠比投石機為輕,還能連續(xù)發(fā)射拳頭大小的石彈,而當這兩百架縮小版投石機加入戰(zhàn)場迅速投擲石彈后,鋪天蓋地的石彈雨也就覆蓋到了本就已經(jīng)陷入混亂的宋軍將士頭上。

  拳頭大的石彈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從天而降砸在宋軍將士身上的非致命處,倒是只會讓宋軍將士疼痛難忍,皮膚上留下一片淤青,再了不起就是砸斷一根骨頭,然而一旦砸到了宋軍將士的頭部臉部,則最輕也會把宋軍將士砸得眼前發(fā)黑,頭腦一陣眩暈,暫時失去戰(zhàn)斗力,重的話能夠直接把宋軍將士砸得滿臉開花,口鼻噴血,乃至直接送命。

  在密如雨點冰雹的石彈面前,最先趕來補漏宋軍輕步兵很快就一片大亂,中石倒地不斷,再也無法有效抵擋西夏軍步跋子的亡命沖擊,西夏軍則乘機奮力死戰(zhàn),把守在柵欄后的宋軍將士殺得連連后退,一點點擠進營中,也一點點撕大缺口,片刻之間就把宋軍柵欄防線的缺口撕大到了四丈左右。

  也還好,宋軍的重步兵出動得還算及時,即便移動遠比普通步兵緩慢,卻還是搶在了缺口處宋軍崩潰之前趕到了現(xiàn)場,然后五百宋軍重步兵齊發(fā)一聲喊,立即大步迎向?qū)γ娴牡渡綐尯?,頂著潑喜軍不斷砸來的石彈與西夏軍輕步兵在柵欄缺口前浴血奮戰(zhàn),還靠著裝備方面的優(yōu)勢,迅速穩(wěn)住了本已經(jīng)搖搖欲墜的防線,繼而又拼命上前,逐尺逐寸的與西夏軍爭奪陣地空間。

  “嗖——!嗖——!嗖——!”

  這個時候,宋軍的原始火藥武器火藥箭也緊急出動,集中火力猛烈射擊潑喜軍的駱駝隊,利用箭鏃射死射傷潑喜軍的士兵駱駝,也利用噴射的火焰焚燒潑喜軍的駱駝隊,成功造成了許多駱駝受驚亂奔,柵欄缺口處的宋軍將士這才壓力大減,開始利用兵力方面的優(yōu)勢發(fā)起反攻,一邊奮力劈砍捅殺妄圖入營的西夏士兵,一邊奮力架設(shè)鹿角拒馬堵住缺口。

  終于,靠著宋軍重步兵的舍命死戰(zhàn)和宋軍弓弩手的放箭掩護,宋軍王德厚所部這才有驚無險的度過了這個危機,在宋軍重步兵的掩護下架設(shè)起了一段臨時阻敵用的鹿角拒馬,然后迅速釘木重新架立柵欄,堵住了這個因為一時大意而被敵人突破的缺口。

  看到這點,親自在營地高處指揮這場守營戰(zhàn)的宋軍大將王德厚當然是長長的松了口氣,神情和心情都是慶幸萬分,嵬名察哥卻是神情如常,一邊撤回潑喜軍讓人駝休息,補充石彈,一邊淡淡說道:“可惜了,不過沒關(guān)系,你堵得住第一次,堵不住第二次第三次,今天你們的營地,本王是破定了?!?p>  西夏軍將士也沒有讓嵬名察哥失望,即便是一時遇挫,英勇善戰(zhàn)的西夏軍將士還是迅速重新打起了精神,繼續(xù)開始猛攻東面有著水流保護的宋軍營地西門和北門,同時也故意留下南門不攻,以此動搖宋軍的守營決心,鼓勵宋軍將士棄營南逃。

  滿意的欣賞了一番西夏軍將士前仆后繼的沖鋒畫面,雖然有些惋惜傷亡要比自己預(yù)料的略大,嵬名察哥卻并沒有半點的動搖,還微微獰笑著低聲說道:“盡情的狗急跳墻吧,等我的鐵鷂子凱旋歸來,把繳獲的你們軍旗往你們營地門前一扔,看你們還有多少軍心士氣。嗯,鐵鷂子已經(jīng)南下一個多時辰了,也該沖潰了宋人的攻城隊列了?!?p>  “報——!”

  也是湊巧,嵬名察哥終于在百忙中抽出時間關(guān)心南面戰(zhàn)況時,一匹西夏軍的斥候快馬突然沖到了旗陣面前,馬上斥候飛快下馬間因為慌亂,還無比狼狽的當場摔了一交,然后才跌跌撞撞的沖到嵬名察哥,嵬名察哥見了也眉頭一皺,喝問道:“干什么吃的?下個馬都能摔交?出什么事了,這么慌亂?”

  “晉王,大事不好了!”斥候的聲音中帶著哭腔,凄厲的慘叫道:“我們的鐵鷂子中了宋人的埋伏,已經(jīng)被宋人殺得大敗了!”

  “什么?!”嵬名察哥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連珠炮一樣的連續(xù)大吼問道:“我們的鐵鷂子中了埋伏?南面的地形開闊,兩旁山嶺上就算有點樹木也不茂密,鐵鷂子怎么可能會中埋伏?還有,就算宋蠻子有埋伏,又怎么可能殺得敗我們的鐵鷂子?”

  “晉王,宋蠻子不是在路上埋伏,是在城下埋伏啊!”斥候的聲音更加凄厲,含著眼淚說道:“我們的鐵鷂子準備迂回沖擊宋人攻城側(cè)翼的時候,列隊在東面開闊處的宋人輕騎兵突然殺出,沖到我們鐵鷂子的身邊,扔出無數(shù)可以燃燒的火彈,那種火彈不但砸到我們的鐵鷂子身上就會燒起大火,還怎么打不滅撲不滅,我們的鐵鷂子兵被那種古怪火彈燒得大亂,已經(jīng)徹底潰敗了!”

  難以置信的表情徹底定格在了嵬名察哥臉上,兩旁的西夏軍將領(lǐng)也無不一目瞪口呆,張口結(jié)舌,根本不敢相信世上還有這樣的奇事——宋軍竟然能用輕騎兵,打敗自軍的王牌鐵鷂子兵?

  “勒可察,率領(lǐng)三千輕騎兵出動!”名將就是名將,稍稍失神之后,嵬名察哥很快就回過神來,臉色鐵青的大吼道:“立即南下,接應(yīng)我們的鐵鷂子軍,一定要把我們的鐵鷂子軍盡可能的救回來?!?p>  被嵬名察哥點名的勒可察抱拳答應(yīng),立即飛奔下去率領(lǐng)輕騎兵緊急南下,旁邊的其他西夏將領(lǐng)則小心翼翼問道:“晉王,還攻不攻了?”

  “繼續(xù)攻!還要加強攻勢!”嵬名察哥從牙縫中噴出嘶吼,“乘著這里宋人還來不及知道情況,爭取全力拿下我們的營地,為我們鐵鷂子兵報仇!”

  嵬名察哥在這一點上稍微小看了同樣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宋軍大將王德厚一些,在營中高處看到西夏軍的輕騎兵緊急出動,王德厚心中馬上就閃過疑問,暗道:“怎么了?偽夏賊軍剛才不是已經(jīng)把鐵鷂子軍派出去了嗎?怎么又派輕騎兵去了?難道劉仲武在信里不是吹牛,他真的已經(jīng)找到了對付鐵鷂子的辦法?”

  盤算到這,在根本來不及確認南面戰(zhàn)場形勢的情況下,王德厚也果斷做出決定,大聲喝令道:“傳令全軍,我們的友軍已經(jīng)在南線大勝,偽夏賊軍已經(jīng)支撐不住多久了,守住營地,便是勝利!”

  也還別說,王德厚這條全憑臆斷發(fā)布的命令發(fā)布后,還真的鼓舞起了宋軍將士的軍心斗志,士氣大振之下,宋軍將士打得益發(fā)的堅韌頑強,硬著憑著單薄的營防工事,堅決頂住了西夏軍隊突然加強的猛烈攻勢,即便偶爾被西夏軍突破柵欄,也很快就能補漏堵缺,封住缺口,動作快捷得甚至讓嵬名察哥找不到投入潑喜軍的機會。

  該來的總歸會來,又過得了一段時間之后,丟盔卸甲的鐵鷂子軍敗兵,終于還是在自家輕騎兵的掩護接應(yīng)之下,狼狽不堪的逃回到了西夏軍大隊本陣,結(jié)果看到出發(fā)時威風凜凜的鐵鷂子軍零零散散的狼狽逃來,西夏軍上下當然都是一片大嘩,士氣陡然跌落到了谷底,營地里的宋軍將士卻是歡聲如雷,士氣更加高昂到了極點,斗志徹底爆發(fā)之下,不但徹底穩(wěn)住了柵欄防線,還以無比兇猛的攻勢把西夏軍士卒殺得連連后退,看到了守營獲勝的曙光。

  心如刀絞的看著狼狽逃來的鐵鷂子軍,巡視了一圈沒有看到嵬名定棟的鷹旗,又初步大略估算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三千鐵鷂子只剩下不到千人逃回,嵬名察哥的嘴唇和身體一起顫抖,心頭滴血,半晌才艱難開口,向沖來跪伏在自己面前的鐵鷂子軍地第一隊隊長妹勒問道:“嵬名定棟呢?他情況怎么樣了?”

  “回稟晉王,不知道?!绷髦蹨I,身材魁梧的妹勒哭泣得如同一個孩子,沙啞著嗓子回答道:“末將撤退的時候,只看到他的鷹旗還在戰(zhàn)場,被宋人的輕騎兵包圍,身邊還到處都是大火,后來末將就再沒看到他旗幟了?!?p>  “看來是兇多吉少了。”嵬名察哥心中暗嘆,又聲音低沉的說道:“具體說說,你們到底是怎么敗的?”

  還是在聽當事人妹勒仔細介紹了鐵鷂子軍慘敗的經(jīng)過后,嵬名察哥才徹底明白了鐵鷂子軍慘敗的前因后果,然后又鐵青著臉說道:“鐵鷂子軍,就算還能重建,也必須得改變制度了,再也不能把戰(zhàn)馬連在一起沖陣了。而且就算以單騎沖陣,也絕對不能直接沖擊宋人有鹿角拒馬和重步兵保護的陣地正面,不然的話,一旦被宋人的重步兵攔住,我們騎在馬上的鐵鷂子,也照樣是宋人火彈的活靶子?!?p>  “甚至還再也不能單獨出戰(zhàn)?!贬兔旄缬衷谛睦镅a充了一句,“沒有輕騎兵的弓弩掩護,即便是到了開闊戰(zhàn)場上,我們速度緩慢的重騎兵,也照樣有可能被宋人輕騎兵用這種古怪火球重創(chuàng)?!?p>  在心里牢牢記住了這些經(jīng)驗教訓,嵬名察哥強忍悲痛,吩咐道:“鳴金收兵吧,宋人的營地不打了,我軍士氣已沮,宋人卻士氣高昂,再打下去,不但毫無希望,還注定只會傷亡更大。”

  依照嵬名察哥的命令,西夏軍陣地中很快就響起了銅鉦聲音,早就已經(jīng)被宋軍殺得寸步難進的西夏軍將士如蒙大赦,趕緊扔下攻堅武器撒腿就往回跑,宋軍將士則是歡聲更盛,一邊大笑著一邊拼命放箭射弩,射殺撤退途中的西夏軍敗兵,王德厚更是在指揮臺上哈哈狂笑,“好!好!想不到劉仲武真的能干掉鐵鷂子!干掉鐵鷂子,拿下了臧底河城,我們這一場仗就贏定了!贏定了!”

  西夏軍旗陣這邊,看到自軍攻營士卒紛紛撤退歸隊后,一名西夏軍將領(lǐng)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忙向嵬名察哥問道:“大帥,臧底河城怎么辦?沒有我們的援軍救援,又看到我們的鐵鷂子軍慘敗,臧底河城恐怕很難擋得住宋人的進攻???”

  “晉王,要不出兵一支,去把臧底河城的守軍接應(yīng)回來吧?”另一名西夏軍將領(lǐng)也趕緊說道:“現(xiàn)在才未時過半,我們還有時間把臧底河城的守軍接應(yīng)回來?!?p>  嵬名察哥聽了覺得有理,正象點頭答應(yīng),突然又猛的想起一件大事,忙問道:“你剛才說什么?最后那句?!?p>  “回稟晉王,末將剛才說,現(xiàn)在才未時過半,我們還有時間把臧底河城的守軍接應(yīng)回來?!敝澳敲飨能妼㈩I(lǐng)莫名其妙的回答道。

  “未時過半?”

  在心里復述了這四個字,又抬頭看了看天色,見太陽確實才偏西不遠,距離天色全黑還有一定時間,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躍入了嵬名察哥的腦海,又迅速盤算和推演了一番之后,嵬名察哥拿定主意,說道:“不必理會臧底河城,讓他們繼續(xù)死守城池,能堅持多久算多久,實在守不住也讓他們自己決定是否突圍?!?p>  “晉王,那可是三千多將士啊!”提醒時間的那名西夏軍將領(lǐng)顫聲說道。

  “只是三千多軍隊?!贬兔旄缋淇岬恼f道:“宋人的重步兵不是吃干飯的,我們出兵南下接應(yīng)臧底河城守軍,可能付出的傷亡比城里的守軍還多。不必管他們了,立即退兵,然后馬上重整旗鼓。”

  …………

  與此同時,成功打敗了西夏軍隊的頭號王牌鐵鷂子后,士氣高昂的宋軍劉仲武所部,也在劉仲武的親自指揮之下,向著臧底河城發(fā)起了最為猛烈的進攻,還在宋軍工兵沒有挖開挖倒臧底河城黃土城墻的情況下,就先后多次憑借著簡便飛梯蟻附登城得手,雖然很快又被西夏守軍擊退,卻也展現(xiàn)出了昂揚的斗志,看到了取得攻城勝利的曙光。

  隨便說一句,不要太小看了宋軍西軍的戰(zhàn)斗力,歷史上的第一次臧底河城大戰(zhàn),因為西夏主力的及時增援,宋軍是打了大敗仗,但是兩年之后的第二次臧底河城時,宋軍還是成功拿下了這座軍事要塞,拔掉了這顆西夏軍隊釘在橫山南部的釘子。

  言歸正傳,在這個期間,陪同劉锜成功擊敗了鐵鷂子軍的趙榮趙大郎君當然無事可做,除了用望遠鏡查看宋軍將士的攻城情況后,再有就是不斷向南北來往的宋軍斥候打聽北面情況,宋軍斥候看在趙榮亮出的將軍印信份上,也一一如實相告。然后很自然的,沒有過去多久,西夏軍主力放棄攻打王德厚營地撤退回營,便被趙榮從宋軍斥候口中打聽了出來。

  天賦異稟,聽到這個好消息,趙榮不但沒有喜出望外,還微微一楞,說道:“偽夏賊軍已經(jīng)全部撤了?就沒有派一支軍隊下來接應(yīng)他們的臧底河城守軍撤退?”

  “回稟將軍,沒有?!背夂蛉鐚嵒卮?,又拱手說道:“將軍,小人還要去向大帥稟報這個軍情,先告辭了?!?p>  言罷,宋軍斥候拍馬匆匆而去,趙榮則在原地勒馬盤算,心道:“嵬名察哥在搞什么鬼?現(xiàn)在時間還很充足,他完全可以出動大批軍隊南下,接應(yīng)臧底河城的守軍出城突圍啊,怎么直接就把臧底河城的守軍放棄了?三千多軍隊對我們大宋來說不算什么,可是偽夏的總?cè)丝诓贿^只是三百萬左右,嵬名察哥就不覺得心疼?”

  除了在軍事方面天賦異稟之外,趙榮還十分擅長站在別人的角度推理分析,又在心里說道:“假如我是嵬名察哥,我為什么要這么做?讓臧底河城的偽夏守軍消耗我們的攻城兵力,當然有可能是一個目的,但是偽夏賊軍到現(xiàn)在還沒想出辦法破解我們的尖頭木驢,這一點嵬名察哥奸賊應(yīng)該十分清楚,他就對臧底河城軍隊長期守住城池,還有大量消耗我們的兵力這么有信心?”

  “怕王德厚乘機出兵夾擊他的接應(yīng)軍隊,嵬名察哥的兵力遠在王德厚之上,騎兵數(shù)量更是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完全可以把軍隊一分為二,一路兵馬監(jiān)視王德厚的營地,一路兵馬南下接應(yīng)臧底河城的守軍突圍???難道說,西夏賊軍累了?士卒體力在攻營戰(zhàn)中消耗嚴重,所以嵬名察哥不敢分兵?但還是不對啊,偽夏賊軍是半游牧半農(nóng)耕,士卒吃的肉和奶要比我們農(nóng)耕民族的士兵多得多,體力的耐久力要比我們強得多?。俊?p>  “等等!體力!”

  猛然想到了體力問題,又考慮到了現(xiàn)在未時未過的時間問題,一個危險的答案突然出現(xiàn)在了趙榮的腦海中,讓趙榮忍不住在心里說道:“難道說,嵬名察哥想玩一手敗中求勝,重新又扭轉(zhuǎn)整個戰(zhàn)局。”

  想到了這層危險,又仔細的推敲了一番,趙榮不敢大意,又因為今天受命輔助劉锜統(tǒng)兵,無法遠離軍隊返回旗陣向劉仲武進諫,只能是匆匆找到了一匹倒地的西夏軍死馬,掏出了一張紙,用刀割開馬尸,蘸著馬血在戰(zhàn)場上匆匆寫就了一道書信。

  再接著,趙榮又趕緊跑回劉锜身邊,向劉锜說道:“四將軍,把你的親兵借我一個,讓他立即飛馬北上,用你的名譽把這道書信交給王德厚將軍。你是劉大帥的公子,我估計王將軍會給你面子,馬上看你的書信?!?p>  “什么書信?”

  劉锜好奇接過那張用馬血寫成的信箋,卻見趙榮在紙上只是用白話文簡短寫了一句——西夏賊軍退得過于古怪,請將軍千萬小心提防西夏賊軍今夜出兵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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