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水越來越深了
忽然間!
大門有了動靜。
緊接著,兩道身影走了出來。
“蕓蕓,你就放心的住在這里,將這里當(dāng)成自己的家……”出門的時候,崔爍蘭還不斷說。
配上這說話的語氣,當(dāng)真的顯得關(guān)切的很。
崔爍蘭的聲音雖然不是特別大,但是不遠處的安茜和泉伶聽的一清二楚。
兩個人相視看了一眼,都覺得有蹊蹺。
安茜從泉伶的口中也算是了解不少,崔爍蘭和冉蕓的關(guān)系雖然算不得陌生,可是卻也稱不上多親切。
他們之間的連接,在最開始其實也就只有常欣。
常欣消失的這段時間,也就是跟隨顧垣出國的這幾年,也沒見崔爍蘭對冉蕓有所關(guān)懷。
他們之間的改善,應(yīng)該也就是最近。
安茜和泉伶一直都保持著正常行走聊天的速度,而且兩個人出來的時候還特意偽裝改善過。
都帶著運動耳機,就連衣服都換成了運動服。
兩個人快步走,一邊走,安茜還哼著耳機里的歌。
崔爍蘭和冉蕓并沒有講太多東西。
所以當(dāng)兩個晚上散步的人出現(xiàn),他們也沒多想,因為這里住的人非富即貴。
很多老頭老太太晚上都會散散步。
還真別說,他們有一個大型的廣場,上面還有不少跳廣場舞的老頭老太太。
翰庭小區(qū)提供的服務(wù),遠不止于此。
有專門釣魚的場所,就連所有的球類,提供的場所也是應(yīng)有盡有。
安茜和泉伶表現(xiàn)的越是大大方方,越不會受人懷疑。
繞了一圈的安茜和泉伶,當(dāng)即回去了。
途徑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們也沒說什么,最大的收獲,就是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怪怪的。
“你要是說融洽的,也融洽的,總覺得這融洽背后怪怪的,就像是各懷鬼胎的融洽?!卑曹缡强磁_詞看多了,她自己也說不出個什么,反正就是覺得怪。
現(xiàn)在看他們那伙人,稍微一點兒怪,就陰謀論了。
慕瓷聽完安茜的表述,笑了:“什么叫做各懷鬼胎的融洽?”
“哎呀,給你說也說不明白,你只要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卑曹缯f,“不要糾結(jié)這些沒所謂的東西?!?p> 慕瓷笑了,給他們一人遞一杯水,“先喝杯水,休息休息?!?p> “恩,我們先歇歇,你先動動腦子想想,一切是因為什么……”安茜雙腿盤在沙發(fā)上,非常自然的接過慕瓷遞過來的水杯。
泉伶還是不自然:“少主……我自己來吧?!?p> 在只有他們?nèi)齻€人的情況下,泉伶還是按本族的規(guī)矩來。
畢竟安茜是知道慕瓷的身份的,所以倒不用那般藏著掖著。
慕瓷遞給她:“辛苦你們了,先緩緩。”
泉伶也不再扭捏,接過水就喝了幾口。
做飯的阿姨炒菜的時候,手稍微抖了一抖,所以晚上菜有一丟丟咸。
他們又繞了那么大一圈,也確實渴了。
慕瓷一直等他們喝完,接過他們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才問了他們一句話:“你們還記不記得常欣?”
“那不是常郁陽的母親?冉蕓的姐姐?”安茜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人物關(guān)系捋的非常順了。
因為今天下午泉伶在給她講發(fā)生的事情時,有一件事情安茜記的非常清楚。
那就是常郁陽被人掉包,然后跟著冉蕓生活,后來他們自導(dǎo)自演了一出戲碼。
話里話外都是指責(zé)慕瓷。
而慕瓷當(dāng)時是在謝心姝生日宴的時候,破了他們的計謀,順勢請他們?nèi)ゾ趾攘艘槐琛?p> 不,不是一杯,是喝了好久的茶。
后來查清事情真相才放他們出來。
慕瓷:“對,就是她?!?p> 安茜:“她怎么了?”
“當(dāng)時被冒充的那個小孩當(dāng)時直接指責(zé)我,他母親是怎么去世的?雖然小孩是冒充的,不是真正的常郁陽,但是一個六歲的小孩如果沒有人教,他是怎么能說出這些話的?”這些事情慕瓷當(dāng)時就懷疑。
“教那個小孩說話的人,除了冉蕓,其他人可能性都不大?!卑曹缏柫寺柤?,“畢竟——當(dāng)時的那個小孩子一直是冉蕓照顧著呢。”
“是啊,教小孩說這些話的人最大可能性是冉蕓,可是你們有沒有品過這些話?”慕瓷將這些話拆開講,“六歲的小孩子是被人教的,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想質(zhì)問的話就是幕后之人想質(zhì)問的話?”
安茜和泉伶一下子就明白了:“也就是說,背后的人一直也在調(diào)查常欣去世的真相。”
想通這個點之后,他們也就能明白為什么冉蕓會一反常態(tài)。
“可,當(dāng)時……”泉伶還是有點兒不太明白。
慕瓷知道泉伶想說什么,“你想說既然她現(xiàn)在想弄清當(dāng)時的真相,當(dāng)時又為何質(zhì)問我?”
當(dāng)時的冉蕓出手,真的是想讓慕瓷弄至深淵,恨不得把她錘到谷底。
慕瓷笑了,“當(dāng)年,常欣出手栽贓我,做了偽證,差點兒將我和顧辭逼到死路上。最后……常欣和顧垣被崔女士安排出了國,后來,在異國有了孩子,去世了?!?p> “她將她姐姐的死,歸咎到我身上,她覺得因為我將他們逼到死路上,所以才會有后來的一幕幕……若她姐不出國,應(yīng)該就不會有后續(xù)的事情?!?p> 慕瓷學(xué)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學(xué),有些人的思維壓根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緒來理解。
安茜撇了撇嘴,“這些人啊,就像是那種我想對你出手但是并不允許你反抗,你只要反抗就是你的錯,冉蕓的心理……已經(jīng)生病了。或者和她一直以來的生活環(huán)境有關(guān)?!?p> 反正這件事情,冉蕓看不見前因,看不見她姐姐當(dāng)年出手,只看得見她姐姐無奈出國的后果。
“先看看他們打算做什么吧。”其實冉蕓的人格,慕瓷也說不準。
冉蕓和俞哲不一樣。
他們從小生活雖然都和俞家主有關(guān)系,一個仿照慕瓷,一個仿照顧辭。
但是冉蕓卻不是十足的仿,只是早些年的家境背景些許像。
而且,慕瓷懷疑,冉蕓背后站的真正的人應(yīng)該不是俞家主。
有可能,她因為一些原因受制于俞家主,但是背后之人實際上另有他人。
慕瓷現(xiàn)在還沒摸準冉蕓對靜安醫(yī)院做的事情,出發(fā)點是因為什么。
總覺得,這幕后的水越來越深了。
那迷霧籠罩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被迷的簡直讓人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