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不活了
傅肆皺眉,環(huán)顧四周,找到了不遠(yuǎn)處憋笑的慕兮,稍加思索,想了通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說什么?”傅肆一字一頓,估計(jì)壓低了些聲音,冰冷的話砸在慕輕歌臉上,不禁讓她一怔。
這感覺怎么如此熟悉?
“我說,你就是慕兮的那個野男人?!難道你不知道,慕兮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和畜生共處嗎?”她捅破慕兮骯臟的小興趣,試圖在黑衣男人臉上找到怒意,接著譏笑聲此起彼伏,這場景全然像場鬧劇。
他肯定會去質(zhì)問慕兮的吧?一想到畫面,慕輕歌就忍不住笑。
男人邁著修長的腿胯部而去,向樹下獨(dú)自一人站著戲笑的女子走去,夕陽欲頹,晚風(fēng)還有些余溫,單單只看這個角落,就已經(jīng)美不勝收。
“他過去了!”慕輕歌激動不堪,指揮著攝像頭放大畫面,等待她預(yù)想中的畫面出現(xiàn)。
萬眾矚目中,黑衣男子開了口。
“我也喜歡畜生,我們臭味相投?!彼p輕一語,化解了場內(nèi)局面。
?
慕兮不解,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因?yàn)槊弊诱谏w,傅肆的眼神沒人能看見,他神色復(fù)雜,但不過兩三秒,就被打破了平靜。
“那你們還真是配啊,那你養(yǎng)什么,養(yǎng)老鼠嗎?哈哈哈?!蹦捷p歌聲音中藏著一聽就能讀出來的嫌棄。
接著在所有人沒注意到時,她快步向前,手上動作快如閃電,眼疾手快,完全是即興發(fā)揮,猛地把傅肆口罩和帽子給扯了下來。
“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么樣子,能和我們家慕兮那么般配?!?p> 攝像頭也很給力,準(zhǔn)確給到了鏡頭。
只在一瞬間,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絲涼意,尤其是慕輕歌,直接透徹心扉,鉆進(jìn)了身體了。
由于黑衣男子是背對眾人,慕輕歌有些不悅,把手搭上他的肩,想把他掰過來,但在手摸上去的那一刻,就被狠狠甩了下來,同時緩緩轉(zhuǎn)身。
他的身份,令在場除了慕兮的所有人吃驚,吸氣聲此起彼伏。
“我討厭別人碰我?!备邓帘涞恼Z氣,讓慕輕歌一怔,她現(xiàn)在還沒完全反應(yīng)過來眼前這一幕。
“傅...傅哥哥,你怎么在這里?!蹦捷p歌差點(diǎn)沒哭出聲,她此時腿腳發(fā)麻,顫抖的語氣透露出恐懼。
“不是你把我拉回來的嗎?”傅肆語氣中透著嫌棄,僅僅是個反問,就已經(jīng)讓慕輕歌淚流滿面。
“我不是故意的?!彼拗肭蟾邓猎彛匆姅z像機(jī)還在一旁,腦子一熱猛的摔在了地上。
“看,我什么都沒看到。”
她甩開眾人,流著淚向外跑去,尖叫聲和哀嚎交替演奏。
“怎么會是這樣,不會的,??!我不活了?!甭牭竭@句話,那些姐妹那里敢走,連忙追了上去,看護(hù)她的安全。
“浪費(fèi)我一下午時間,無聊。”慕兮在面對那些質(zhì)問和羞辱時到?jīng)]有什么感覺,她只當(dāng)是被迫看了一場鬧劇,既不精彩也沒參與感,還很荒唐。
“你怎么又回來了。”慕兮一刻也沒停,檢查著細(xì)胞樣本,時刻記錄推算。
“怎么,要趕人?”傅肆也不客氣,找了個椅子便坐下。
他與方才冷若冰霜的態(tài)度判若兩人,像是一下子在充滿溫和的陽光里洗了個澡,把一身戾氣洗得一干二凈。
“東西忘拿了?!备邓翆⑦z忘的東西找到,經(jīng)過剛才一番折騰,他時間快不夠了,只得匆匆告別。
臨走前,他不忘過問:“你真的不想走?我還有幾套閑置的別墅,可以先借你?!毖凵裰心W爍著期待,傅肆認(rèn)真說出。
每天呆在這種地方,也就慕兮能扛住了。
“我有自己的堅(jiān)持,不過謝謝了,還有,要是想走,我也能買得起房子?!蹦劫馐帜弥噭┨ь^,回復(fù)。
傅肆還想說些什么,但張了張嘴,又忍住了。
前廳,慕輕歌房間。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一定要讓那個死賤人痛不欲生,她一定一開始就知道,就等著看我的笑話呢!”慕輕歌痛哭流涕的發(fā)吼,撕碎的紙撒了一地,拳頭緊握,尖銳的指甲將手掌摁出個印記。
“媽,你說話?。∧闶遣皇遣幌霂臀?,你是不是也覺得是我的錯!”說著,她又撕掉一片紙,用力扔出去,又輕飄飄的被風(fēng)吹回來。
對!就是這種感覺!慕輕歌看著紙屑,恍然大悟。
那個女人為什么能住比她還大的房子,用比她還好的地理位置!想不去前廳吃飯就不去,甚至還能和傅哥哥在一起!
她試過用盡力氣去討厭慕兮,設(shè)計(jì)慕兮,但總是輕而易舉的被對方化解了。
每一次,是每一次!
“好了我的寶貝女兒,哭夠了就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收收你的急躁,早晚慕兮要滾出慕家!”慕夫人看慕輕歌釋放的差不多了,才安慰道。
但她心里那團(tuán)火正熊熊燃燒。
我的女兒永遠(yuǎn)是慕家的寶貝,誰也不能搶走她的地位!
次日。
慕兮起了個大早,剛泡好咖啡,就收到了程曉的電話。
“老大,ote智能手環(huán)第一批設(shè)計(jì)稿和模型已經(jīng)出來了,你過目下,還有,你讓我收集世界各地的奶牛,該怎么運(yùn)過去啊,只能用您的私人飛機(jī)運(yùn),大概后天能到,但陣仗有點(diǎn)大,您說?”他此時正在新西蘭某家農(nóng)場,身后就是成群的奶牛。
慕兮思索了些許,敲定答案。
“棚場我已經(jīng)找人搭好了,你只管運(yùn),后天慕家沒人?!?p> 大后天是慕輕歌生日,聽說她每年都要在世界各地專門挑個地方,提前一個月布置場地,慕家上下包括傭人都會前去,只為了方便這位公主的服務(wù)。
今年公主想走田園風(fēng),于是慕宏偉大手一揮,包下新西蘭某處連著草地湖泊山脈的私人牧場,連過一周。
慕家也有私人飛機(jī),提前一天起飛,生日那天正好到達(dá)。
院里只會留下保安看守。
而保安到時候換成她的人就行了。
“好嘞。”程曉什么也不問,只無條件相信她和執(zhí)行命令。
看來,她得跟著去新西蘭了,慕輕歌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