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被師傅所救帶回了靈虛山,我以為我一輩子都會追隨師傅留在靈虛山授業(yè)解惑,直到芷翎被送上山學藝………?!?p> 莫寒訴說著往事,放佛再說著他人的故事。
“當芷翎父母上山之后,我看到滅門之禍的兇手,他就是芷翎的父親…………
而我與芷翎之間,便再無可能了,后面的事,你也都知道了?!?p> 顏月凝回憶著師姐的高興,她的傷心,背后的原因原來是這樣。
她安慰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見莫寒對著她一笑,顏月凝已然知曉了,他并需要安慰,兩個人似乎很默契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莫寒拿了一塊糕點放在了顏月凝手中,“你最近可有回去看看師傅?”
顏月凝看了一眼手中的糕點,似乎想到了從前,只要自己心情不好,大師兄就會偷偷下山買糕點、糖人哄她。
“前段時間回去了一趟,我看師傅有意再給我們添個小師弟,”
莫寒笑了,似乎從心中高興,師傅如今也放下了。
“那我們下次抽空,一起去看一看他老人家?!?p> 顏月凝咬了一口糕點,笑著從盤中去了一塊糕點遞給了莫寒。
“好??!到時候師傅就有的忙了?!?p> 兩人對視一笑,吃著糕點,好似回到了靈虛山的時候。
二樓的幾位男子此時正坐在一處小院的樹下飲茶,笑嘻嘻的討論著如何讓百花樓的閣主露面。
“如何?百花樓可比你想象中的好對付一些?”
一位身著天青色的男子,手中折扇搖了了幾下,一臉不屑看著松花色衣衫的許正澤。
“好不好對付,比試一番就知道了?!?p> 月白色男子聽到柳澄峰言語中的不爽,開口道,“不要輕視了百花樓,短短三年就能在涼都站住腳跟,勢力就不容小覷。”
柳澄峰捋了捋天青色衣袖,滿臉不高興。
“蕭兄,你可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人威風。”
許正澤聽到他把火燒到蕭清辭身上,也不再忍讓了。
“既然柳兄如此厲害,那在下與蕭兄就候著你的好消息了?!?p> “你……”柳澄峰瞪了一眼許正澤,甩袖回了房間。
蕭清辭看著許正澤緊握的拳,也知道難為他了,抬手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了許正澤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算了。
許正澤看了一眼蕭清辭,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心中的怒火才算消了一些。
蕭清辭又為許正澤續(xù)了一杯茶水,規(guī)勸著,都是兄弟,多多體諒吧!
“好了,你也知道他人不壞,就是好沖動。
此次出門,他家中也給他下了任務,只怕他那二弟不好對付了。”
許正澤聽到這,心中難免還是有點火氣的。
“他如此沖動,焉能不得罪人,如若他能收斂一下他那狗脾氣,到時候怎能無人助他。”
“你又怎知,他這脾氣不是一種偽裝呢?”
蕭清辭一笑而過,看著許正澤,許正澤想起他們相遇時,也笑了起來。
“也是,他那狗脾氣若是改了,我還有點擔心他是中邪了。”
隱藏在暗處中的人聽到這,轉(zhuǎn)身離開了那所小院。
兩人端起茶杯碰了一個,相視而笑,莫逆于心。
傍晚時分,顏月凝剛?cè)敕块g,就聽到門口傳來吵鬧聲。
顏月凝此時也顧不得休息,只能打開房門,向門口走去。
“姑姑,您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顏月凝看著顏昔急的滿頭大汗,勸說著讓流螢放她進去。
顏昔看到顏月凝出現(xiàn),滿臉驚喜印入眼底。
“月凝,你終于出來了,我有話與你說?!?p> 顏月凝看著顏昔的眼睛對著自己眨呀眨,便明白有些事,她想與自己私下說。
“姑姑,有話我們進來說。”
隨后看了一眼流螢,流螢看懂了顏月凝的眼色,攔下了顏昔身邊的丫頭,堵在了門口。
只是他們還是不死心,喊著讓她們進去,顏昔拉著顏月凝快步入了院子,并未理會她們。
顏月凝從顏昔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扶著顏昔坐在了板凳上,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
“姑姑有話,就在這里說吧!”
顏昔看著顏月凝,又看了一眼眼前的茶水,一口飲下才開口。
“近日你要多小心一些,可能會有人會阻攔你入宮,至于是誰,我在哪里聽的,你就別問了?!?p> 顏昔說完就準備起身離去,只是被顏月凝拉住了衣袖。
“多謝姑姑特地來此告知于我,不管姑姑信與不信,我從未想過入宮,也未想過嫁入皇室,亦或者名門望族。”
顏昔看著顏月凝有些疑慮,天下女子都以嫁入皇室為榮,哪怕名門望族也比……。
顏月凝看出了顏昔的疑慮,微微一笑,倒了一杯細細品了一口。
“姑姑也知道,我自小生活在山上,并沒有什么見識。
可是當我回了涼都,入了顏府,我才知道從前的我活得有多自在,天下的女子有多可憐,我每天都在問自己,回來是對還是錯?
姑姑也不用懷疑我說的是真是假,我此生只愿尋一人兩情相悅,相守到老?!?p> 顏月凝為顏昔添了一杯茶水,起身看向院中那顆早已枯萎的樹。
“我始終不明白,人活這一世到底是為了什么?就像我母親一樣,她不爭不搶卻也沒有躲過去別人的算計,她失了丈夫,丟了孩子,癡癡傻傻過了數(shù)年,最后呢?她還是沒能躲過去,弄丟了自己的性命。
可是我的父親,您的兄長呢?他從未將她放在心上,不到一年他就娶了續(xù)弦,夫妻恩愛,琴瑟和鳴?!?p> 顏月凝說完這些,看了顏昔一眼,只是她臉上沒了笑容,有的只是看透了世間種種,所有的美好都是假象。
“如果我不是顏家的兒女,此時的我應該生活在山上,不會看到?jīng)龆嫉姆比A,我仍舊是那個快樂的月凝,而并非此時的顏月凝。
姑姑,我知曉您對我好,自我回了顏府,唯一真心相待的也只有您了。
可前提是,我不會阻擋您的腳步。
有些事,我看的很清楚,也知道分寸。
所以,為了那僅存的一絲情分,還望您能規(guī)勸一下自己的母親?!?p> 顏昔吃驚的看著顏月凝,原來一切她都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