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樓
“師傅,這些傷藥您放好了?!?p> 言兒站在譚元諾身邊,緊緊抓住他的衣袖。
“這點(diǎn)丹藥您帶著吧!以備不時之需。
還有這副弓弩,拍一下在這里便能發(fā)射,上面我淬了那毒,你知道那是無藥可解,自己一人要多小心些?!?p> 顏月凝將手中的包袱遞給了譚元諾,似乎又察覺的問題,連忙從袖中拿出十幾張銀票塞進(jìn)包袱。
“要是遇到解決不了事,隨后通知我與大師兄。
你知道我們的暗號,缺了什么及時告知他們,他們自會準(zhǔn)備送到你需要的地方,這點(diǎn)你就放心吧!”
譚元諾看他們這般興師動眾的樣子,哈哈哈笑的起來。
“行了,老夫還用你們這群小孩子囑咐,再說了老夫手下那些人也不是吃白飯的,你們就放心吧!”
顏月凝并未頂嘴,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位老者,他真的老了很多,再也不是那個英俊瀟灑的元諾公子了。
言兒卻偷偷抹了眼淚,似乎怕被人看到,轉(zhuǎn)過身擦了眼淚還不敢抬頭。
莫寒將手中的包裹交給了譚元諾,隨后站在一側(cè)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此事應(yīng)該說些什么,才能打亂目前的氣氛。
譚元諾看出了他的不善言辭,走上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此番安慰不了,又抱在懷中拍了幾下背部。
“寒兒,你是大師兄,他們兄妹二人就由你多照顧了。
凝兒,你是長姐,對言兒多點(diǎn)耐心,好好教導(dǎo)。
言兒?。『煤寐犇愦髱熜峙c姐姐的話,尤其是你姐姐,你要多照顧她一些,因?yàn)槲覀冄詢阂呀?jīng)是一個男子漢了。”
顏月凝與莫寒對視一笑,那般的默契配合。
言兒回來看了一眼他們二人,苦笑著上前抱住了譚元諾。
“師傅,您就別擔(dān)心我們了,我會好好聽話的,您也爭取要早日回來,以后我會回靈虛山養(yǎng)您的。”
譚元諾被言兒這話逗笑了,卻沒有打擊他!
“好,等這次回來,老夫就退出江湖,等著言兒帶我回去養(yǎng)老。”
言兒點(diǎn)了點(diǎn)了,笑的有些勉強(qiáng),他不想哭,可是差點(diǎn)忍不住。
譚元諾也不再耽誤時間,對著眾人說了一句保重,翻身上馬狂奔城門口去。
幾人快走幾步,卻沒有追上去。
“師傅不喜我們這般,好了,都回去吧!”
言兒又追了幾步,被顏月凝扯著后脖領(lǐng)拉了回來。
顏月凝此時才意識了自己遺忘了什么,蕭清煜兄弟二人也是今日離開。
隨后便將言兒交給了大師兄,騎上一匹雪花的駿馬向驛館方向跑去。
眾人皆是一臉茫然,不知她騎馬做什么去。
待顏月凝趕到的時候卻被告知,人已經(jīng)走了兩個多時辰了,就算此番前去追也很難追到人,因?yàn)樗⒉恢浪麄儠吣臈l路。
懷著滿心惆悵的心情回到了百花樓,看著窗外快要落敗海棠花,似乎明白了聚散無常。
她隨手寫了一封信交與手下人,讓人務(wù)必趕在他們兄弟二人回到元國前,將這封信送到他們手中。
隨后又寫了幾封信分別寄了出去,如此,心中才安逸。
時隔半月之久,一切回歸遠(yuǎn)處,仿佛什么事都沒有了。
秦都的花月樓正在風(fēng)風(fēng)火火吞并著寧家的產(chǎn)業(yè),短短數(shù)月寧家的酒樓的一落千丈,就連最好的首飾都不似從前受歡迎了。
一位身著茶色衣衫的男子坐在窗口,眉開眼笑的看著斜對面的酒樓,仿佛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主子讓我們加快速度,吩咐底下人機(jī)靈點(diǎn),一旦聽到他們有消息賣出,立馬低價購買?!?p> 一位管事站在茶色衣衫男子旁邊,點(diǎn)頭哈腰的模樣,卻滿臉笑容。
“是,沈二爺放心,小的一定將此事辦得漂漂亮亮的?!?p> 沈澈端起酒杯,湊在鼻子下面聞了一聞,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心中已然有了別的想法。
既然主子讓他加快砍掉這條臂膀,那就不能盯著寧家的酒樓、首飾鋪?zhàn)?,或許還有別的地方能扯下一塊肉來。
他思慮如何才能將寧府的人忍不住怒火,親自上門尋他,如此就算他們贏了也是輸。
看著手中的酒杯,邪魅一笑而過,一口飲下那杯烈酒。
示意管事附耳過來,不過說了幾句話,便見管事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歡喜。
“沈二爺好計謀,小的這就去辦?!?p> 沈澈喜笑顏開的到了一杯酒,一口飲下就起身離開了。
不過三日功夫,寧家的颶風(fēng)樓已經(jīng)是門庭冷落,反觀對面的酒樓人聲嘈雜,喧鬧非凡。
樓內(nèi)幾位女子個個貌美如花,琴奏舞曲甚是美妙,吸引著眾多人的欣賞。
酒樓內(nèi)異常熱鬧,來往的過客游人甚多,大廳乃至一樓兩側(cè)都是普通平凡之處,小二們忙得腳不沾地,數(shù)錢數(shù)到手發(fā)抖,桌上的菜肴美味可口,讓人流連忘返。
望看中間的女子一舞傾城,回眸一笑百媚生,窈窕身姿引人眼球,讓人贊不絕口,卻不敢放肆。
這些美人皆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官,滿身通透的大家閨秀氣質(zhì),也不敢有人懈怠。
颶風(fēng)樓的管事站在門口氣的牙癢癢,卻不敢擅自作主壞了人家的熱鬧。
府里傳出消息,主子讓安分守己,不可惹事,他們也不敢違背主家的心意,只能看著他們每日生意興隆。
管事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回了颶風(fēng)樓內(nèi),咬牙切齒的模樣嚇壞了跟在身側(cè)的小二。
“待主子查處他們背后的靠山,一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竟敢與他們老爺做對,真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看著酒樓內(nèi)無一桌客人,又是一陣氣憤,抓住樓中的小二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小二亦是滿心委屈,他們又做錯了什么呢!看著對面人滿為患,就算沒了位置,他們還是排隊等著。
小二們心中難受,思慮過度也有了別的想法,如果他們能到對面酒樓上工多好,每月都會多出一兩銀子,還沒有管事罵他們。
可是不敢開口,寧府老爺有勢力,捏死他們豈不是跟捏死螞蟻一般。
如今的他們也只能期望著,要不對面取得永久性勝利,要不徹底被打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