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府,洛元簫抱著蘇木,剝著橘子一瓣一瓣地送到蘇木的櫻桃小口里,蘇木則是滿足的靠在洛元簫胸膛里,腮幫一直鼓動著。
洛元笛如同做賊一般,心神不寧地四處張望著。
文子元拿著一部詩文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品讀,時而搖頭感慨,時而點頭品味。
“四皇兄,四皇兄?”對著卿卿我我的洛元簫和蘇木,洛元笛實在受不了了,“心渝姐姐不是在你這兒嗎?”
“二公子也認識心渝姐姐嗎?”蘇木問道。
“額?”洛元笛感受到了來自洛元簫和文子元的怒視,“自然是沒有的,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作為男人,想見花魁乃是尋常之事?!?p> “你為何叫她姐姐呢?”蘇木追問。
“額?”洛元笛再次感受到了令自己毛骨悚然的目光,他干笑道,“這么叫,不是顯得親近一些嘛!增加一點一親芳澤的機會啦!哈哈,哈哈......”
“咳咳?!甭逶嵐室饪人粤艘幌?。
文子元立馬會意,“蘇木姐姐,你去看看晚飯好了沒,小公子還在長身體!”
靠!洛元笛睜大眼睛瞪著文子元,你找借口找到我身上干嘛,還帶人身攻擊!
蘇木依依不舍地離開洛元簫的懷抱,款款離去。洛元簫起身拉起洛元笛,文子元緊跟其后,三人快步移至一個書架后,洛元簫蹲下掀開一塊地板,一個地洞映入眼簾。
洛元笛似乎親眼看見了山崩地裂一般,好一陣震撼了得!
“我說四皇兄,你到處坑錢就做了這么一個敗家玩意兒?就一個地洞!這么草率的嗎???”洛元笛忍不住發(fā)問。
洛元簫紅著老臉,“我把錢全部花到地宮了好吧,通道資金不足了……”
洛元簫一腳把洛元笛踹下洞口,“臭小子別廢話!”
“嗯?”來至地宮,洛元笛看到除了一門,空無一物,不禁發(fā)問:“一千萬兩的黃金,就這?這么大場子,連一個看門的石獅子都沒有?還是木頭門!匾額呢?”
文子元也發(fā)話了,“我也有疑問,這么多錢,你不可能就在地下挖了這么多房間,我的錢哪里去了?”
洛元簫惱羞成怒,抓住洛元笛和文子元的衣領,怒道:“你們兩人可是在懷疑我?貔貅樓、清屏坊、桐柏城的藥莊、去金國和齊國走私的商道還有與玉國航海的商船,這些哪個不要錢?一千萬金子!夠嗎?”
“好你個賊老四!”洛元笛怒了,“你當時讓我參股,怎么不告訴還有藥莊和其他三國的商路?我就說我每次去貔貅樓找嵬查賬,這王八犢子總是不理我!”
“行了行了!”文子元打起圓場,“現(xiàn)在咱們初步做起,還沒有盈利,談錢傷感情,談錢傷感情!”
洛元笛白了文子元一眼,“談感情還傷錢呢!我要撤股!”
洛元簫揪起洛元笛耳朵,對著他怒吼道,“晚了!洛元笛你給我聽好了,皇族走私乃是重罪!依律法貶除皇籍,殺無赦!你要是敢走,我和你同歸于盡,你看我敢是不敢!”
“你最好認真考慮一下!元簫他可是圣子,殺無赦是不可能的,最多一生監(jiān)禁直到奪圣之戰(zhàn),他還是有翻身的可能的。而你,就算吾皇不殺你,你爹英王爺,還有你哥世子殿下,他們可是大公無私之人,你絕對活不了!”文子元吹起了耳邊風。
洛元笛打開洛元簫的手,捂住耳朵灰溜溜地進門,留下一句:狼狽為奸。
文子元對著洛元簫聳了聳肩,洛元簫無奈一笑。
地宮內(nèi),會議廳唯有一人,一個漢子,他穿著二十鬼獨有的黑袍,臉上戴著二十鬼獨有的面具,不過是寫有“魎”字的面具。這個漢子靠在左側(cè)第六位的椅子上,腳搭在桌子上,正在打鼾。
洛元笛一臉陰沉走到漢子旁邊,對著他的耳朵吼道:“柯希圣,你就這么閑嗎!”
啊——漢子被驚醒打了一個激靈險些摔在地上,他看見站在身邊的洛元笛,趕緊拍了拍胸脯,“嚇死我了……”
文子元拉走洛元笛,“你別把氣撒在老實人身上行嗎?!?p> “開會?!甭逶嵈蟛阶叩街魑蛔?。文子元坐右首位,洛元笛坐左首位,柯希圣坐在原位打著哈欠。
吱呀——從右次位后的門里走出一位靚影,正是貝心渝。
“心渝姐!”洛元笛看見貝心渝連忙起身,一臉豬哥相。
貝心渝欠身,“二公子好久不見了。”
“廢話少說!”洛元簫朝洛元笛厲聲喝道,“現(xiàn)在說要緊事。其一,后日本王與后土圣女一戰(zhàn)在北門影湖,屆時參觀者定是魚龍混雜,我的安全自有大內(nèi)高手保護,魔、蒐還有魎,你們?nèi)藙毡乇Wo好蘇木,跟在太子和秦王身邊寸步不離?!?p> “是。”文子元、貝心渝和柯希圣道。
“其二,最近齊王有點不對勁,魘你務必與他稍微的交交心,虛與委蛇。本王要知道齊王究竟怎么了,為什么突然動作大了起來。”
“是?!甭逶训?。
“其三,還有臘八快到了,新年也不遠了,讓他們能回來就回來,回來吃個飯,兩年沒見了本王甚是想念。這事兒讓蒐做吧,畢竟你是大姐。”
“屬下代兄弟姐妹們謝過殿下。”貝心渝站起鞠了一躬。
洛元簫微笑著說道,“他們也是本王的兄弟姐妹啊。”
“抱歉!我來晚了!”左次位后的門開了,走出來一個身材單薄的青年男子,他的面具上寫的是“嵬”。
“呦!這不是金員外嗎!終于放下生意了?”洛元簫打趣道。
嵬坐到屬于自己的位子上,摘去面具,露出消瘦到露出棱角的面容,哭笑不得地說道:“我說殿下,何必這么打趣我,這錢賺了都是在您老人家的口袋里!”
“有股份的沒分紅,賣力氣的沒工錢,魏王殿下你太摳門了!”洛元笛拍桌罵道。
洛元簫沒回應,只是平靜地盯著洛元笛,盯得洛元笛心里發(fā)毛,然后洛元簫全身靈力暴動,地靈境初期的實力一展無疑。洛元笛咽了一口唾沫,安安靜靜縮在椅子上。
洛元簫傲嬌地對洛元笛翻了個白眼,小樣兒,咱可是影都第一紈绔,你個小屁孩也配和我硬剛。
“其四,”洛元簫看了一眼嵬,又看了一眼洛元笛,他繼續(xù)說道,“我讓嵬掌管商業(yè),其中與金國的走私往來似乎被發(fā)覺了,金國的天都城無礙,出事的是我大元的斷峰關?!?p> 洛元簫語畢,在場所有人看向洛元笛。在金國與元國交界處有一座山脈,名叫崢嶸山,金、元兩國以山為界,金國在山脈以北建立天都城,元國在山脈以南建立斷峰關。大元北軍幾十萬人馬以斷峰關守軍最強,故北境邊防兵馬雖由長孫家掌控,但是最強部隊是掌握在皇室手里的,執(zhí)掌斷峰關的將領就是英親王的長子、英王府的世子、洛元笛的嫡親兄長洛元筑。
洛元笛如芒在背,尷尬說道:“看我作甚?我就是英王府的一個廢人!我沒人疼沒人愛的,就是想讓父王和大哥正眼看我一眼,所以我才加入二十鬼的,這你們都知道啊!走私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不存在我出賣大家的可能性??!”
“四哥?”洛元笛看著洛元簫,洛元簫沒有回應。
“子元?”洛元笛看向文子元,文子元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心渝姐,你要相信我??!”洛元笛紅著眼看向貝心渝,貝心渝回之以復微笑。
“別看我,我傻!”洛元笛剛準備看向昔日手下柯希圣,誰知柯希圣直接自損。
洛元笛急切地看向嵬,“金不歸啊金不歸,咱們認識那么多年了,不帶誹謗兄弟的啊!”
嵬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洛元簫走到洛元笛身邊,拍了拍他的后背,以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我的好弟弟啊!你誤解我們了,其實兄弟姐妹們是非常相信你的義氣滴!其實我就是想讓你試試,看看能不能把世子哥哥拉入伙?!?p> “不可能!”洛元笛滿頭大汗,似乎就是給嚇的,他顫顫巍巍地說道,“四哥啊,你知道我哥這人的,他的心里只有陛下一個人,就是陛下讓他殺了父王,他也絕對不會含糊,最多是事了后自刎謝罪。他要是知道我做了違反律法的事兒,我連見陛下和父王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給他一劍來個透心涼,去刑部和大理寺就是奢望!”
“至于二十鬼……”洛元笛閉上眼睛,呼出一口寒氣,“我們這種非法組織會被我哥直接派兵剿滅,能誅連就誅連,就是家里的八十老母和三歲小狗也沒有絲毫受審的奢望?!?p> 洛元笛說的不錯,英王世子洛元筑是一名皇權(quán)的忠實維護者。洛元筑沒有圣子與生俱來的天賦,卻有其他修士沒有的勤奮,他十二歲突破凡靈境,十三歲突破魂靈境,十五歲突破地靈境,十八歲突破天靈境,如今二十歲的他已經(jīng)是天靈境后期、半步劫靈境的修為。這二十年間,洛元筑追隨英親王洛傲松南征北戰(zhàn),磨礪出一聲殺氣;自接管斷峰關以來,把兩國邊境治理的井井有條,他的做事準則就是天衣無縫,一旦犯錯定斬不饒;如此雷厲風行的做法也使得金國軍隊不敢隨意騷擾邊關,否則來則畢屠,一個不留。在洛元筑回影都述職的路上,經(jīng)常不上報刑部和吏部就直接處決有過失的官員,只要有證據(jù),決定難逃一死。出乎意料的是,洛元筑這般暴虐和直接的做法竟然贏得天下軍民的愛戴和敬佩,故而洛傲竹直接賜予洛元筑一面可以對天下官民生殺予奪的金牌,刻有“皇權(quán)特許,如朕親臨”八個大字,洛傲竹也稱贊洛元筑為“大元之劍”。
洛元簫彳亍著,喃喃道,“此事暫時擱置,讓去金國走私的弟兄們先蟄伏起來等待后續(xù)命令。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