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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陸忽然覺得自己背后有一絲涼意,但他沒有回頭,只是斜著眼,朝自己的左肩處瞟。
雖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但是秦陸并不害怕。
那紅臉鬼在秦陸的身后,顫抖著看著秦陸手上的信,淚流滿面。
秦陸緩緩轉(zhuǎn)過身去。
他又咿呀一聲,一頭栽進(jìn)了米缸里。
凌星河走到了米缸邊,紅臉鬼再次被驚嚇到,開始在房子里亂撞。
白色的光照射在米缸里面。
紅的,白的夾雜在一起。
秦陸一愣,單手捧起一小堆湊到自己鼻子前聞了聞。
他忽然一震,道:“這……是朱砂?!?p> “真是……惡毒啊……”凌星河咬著牙說。
純凈的朱砂算是一種藥材,但是都是小劑量服用。
而反觀這米缸。
至少有一半,都是朱砂!
而且雜質(zhì)極多。
大劑量服用朱砂不僅僅能殺人!
還能讓一個人變傻!
所以,后面的那幾封信上的字跡,才會越來越扭曲,直到最后一封信上,就只剩下“救救無魘村”這一句話。
他沒有發(fā)狂,他也沒有精神病。
他只是變回了孩子……
“木源樹……嗎?”秦陸牢牢記住了這個名字。
這個一心只為村子的村長。
秦陸沒再打擾他,和凌星河靜靜地退出了木源家,心底沉重的,像是壓上了一座山,山峰頂著他的喉嚨。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心里唯有尊敬。
夜幕已經(jīng)降臨了。
天上的繁星像是在一張黑紙上點(diǎn)上了白色的顏料。
其他的玩家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四周一片寂寥。
秦陸忽然想起了曾經(jīng)在鄉(xiāng)下的時(shí)候。
那時(shí)的夜晚,也如同這無魘村一般。
搬一把躺椅,拿一把芭蕉,在家門口坐著,寧靜又祥和。
秦陸晃了晃腦袋,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心情,然后朝著更深處的村子走去。
那里,好像是有一個神社。
或許放進(jìn)米缸里的朱砂,就是神社干的。
因?yàn)槟驹锤缸酉胍獪贤ㄍ饨纾谴遄永锖孟襁€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神社才將他們殺死。
是黃泉之門嗎?
秦陸忽然想起了信里的這個字樣。
真的有這種東西,用來封印通往冥界的路嗎?
秦陸不懂這些神魔鬼怪之類的東西。
只是覺得木源父子不該死。
他想去神社里看看。
或許,無魘村滅村的原因,就簡單的因?yàn)辄S泉之門中的瘴氣外泄。
……
來到了后村,秦陸看到了那條通往神社的山路。
紅色的柱子屹立不倒,上面畫有奇異的黑色符文。
掛在橫木上旗幟早就被雨水腐蝕得只剩下幾縷殘絲。
在兩根豎著的柱子之間,有淡淡的黃色能量流轉(zhuǎn)。
像是一道封印。
封印著村子通往神社的路。
有幾個人站在封印外邊,看起來一籌莫展。
“你們來的正好?!币粋€光頭男說,他看了看那流轉(zhuǎn)著的封印符文,道,“有什么好的辦法嗎?”
秦陸沒有說話,凌星河反而是說道:“能有啥辦法?逛了一圈都沒什么發(fā)現(xiàn)?!?p> “沒有發(fā)現(xiàn)?”有個寸頭男說,“沒有發(fā)現(xiàn)你們怎么還殺了一個人?”
寸頭男就是之前那個說別妨礙他的矮小男子,
他朝著凌星河走來,臉上帶著些煞氣,像是在逼問。
“說說吧?!?p> “殺了就殺了?!绷栊呛虞p聲說,“怎么?你要幫他出頭?”
寸頭男一愣,他被凌星河的氣勢給嚇到了。
“怎么回事?”光頭男湊過來問。
“沒什么?!绷栊呛诱f。
緊接著,是一陣死般的沉默。
“這是個游戲,對嗎?”秦陸忽然說。
“怎么?”
“是游戲,就一定有線索,我們不妨把各自收集到的線索,都整合起來,這樣,可以盡快地通關(guān),團(tuán)隊(duì)協(xié)作是十分重要的?!鼻仃懣粗娙苏f,“這個村子詭異的要死,能不能活著出去還是兩說,排名分什么的,就沒有那么重要了。”
眾人皆是有些遲疑。
“你們難道有辦法進(jìn)到神社?”秦陸急了,大聲說道,“你們連封印都破不開!”
無魘村最大的秘密,就藏在神社中。
秦陸堅(jiān)信著這一點(diǎn)。
而他,也想盡快結(jié)束游戲。
已經(jīng)過去了2個多小時(shí)。
他已經(jīng)不想再慢慢地尋找線索了。
所以,他將希望放在了其他的玩家身上。
“所以你有辦法?”寸頭男問,他臉上帶著的笑容,絕對不是那種普通的微笑,而是那種諷刺,輕蔑。
“暫時(shí)還沒有?!?p> “那你說個幾把你說?!贝珙^男冷笑一聲,“別以為你抱了個大腿,我就不敢動你,把老子惹毛了,我全給你宰了?!?p> 聞言,凌星河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寸頭男的身上。
帶著滿滿的殺意。
“切?!贝珙^男哼了一聲,獨(dú)自走到了一旁,蹲在地上,悶聲抽著煙。
沉默良久,終于有人選擇合作。
“我找到了一封遺書?!惫忸^男說。
他將那封遺書拿出來展開。
寫遺書的人,是一個少女,16歲,花一般的年紀(jì)。
因?yàn)橐庥↑S泉之門,她被明川大神官看中,成為了那一次獻(xiàn)祭儀式的禍刻之女。
遺書中透露的,是成為禍刻之女的自豪。
她能夠用自己的生命,保護(hù)所有無魘村的村民,她死而無憾。
……
“禍刻之女是什么?”一個少年問。
他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存在感極低,他開口的時(shí)候,秦陸才注意到他。
光頭男皺著眉頭說:“應(yīng)該是將災(zāi)禍刻印在自己身上的人吧?!?p> “那獻(xiàn)祭儀式呢?”少年又問。
“把她丟進(jìn)黃泉之門,當(dāng)做養(yǎng)料,喂食給里面的惡靈?”光頭男猜測道。
“不對?!绷硪粋€長發(fā)男說。
“你知道些什么?”光頭男忙問。
長發(fā)男的面容凝重的要死,他沉默了好久,才緩緩開口。
“跟我來?!?p> 眾人跟了上去,來到了一間屋子。
從外面看,是一棟兩層樓的小屋。
但是其中,卻暗藏玄機(jī)。
長發(fā)男帶著眾人來到了二樓,看到了天花板上的一處空洞。
空洞之上架著的梯子,是他之前就找來的。
每個爬上閣樓的人都沉默著。
秦陸也跟了上去。
看到了閣樓上的一張床。
床上擺著的,
是一具白骨,
一具四肢被從根部扯斷,身首分離的白骨……
朱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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