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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陸看了看那縮在床角的女鬼,有些躍躍欲試,終于找到一個能問些問題的鬼了!
他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鬼說:“明川玲子?!?p> 秦陸問:“這間屋子的主人是誰?”
女鬼說:“明川一郎?!?p> 秦陸問:“這個鑰匙,盒子里的鑰匙,有什么用?”
女鬼說:“能啟動通往地牢的升降梯。”
秦陸點了點頭,再問:“那你知不知道,殺人的,是誰?”
聞言,女鬼低頭思考。
再下一瞬間,她開始顫抖,看起來痛苦至極,隨后便灰飛煙滅。
似乎,只要回想那個她,就會遭受極大的痛苦。
秦陸一愣,皺起了眉頭。
這只女鬼看起來知道很多東西,自己好多問題還沒問,她就消散了。
“星河,你知道那個升降梯在哪里么?”秦陸問,“我們現(xiàn)在有三個選擇,繼續(xù)探索二樓、上三樓、或者下到地牢去,我認(rèn)為二樓并沒有什么重要的線索。”
凌星河沉思道:“升降梯就是那口巨大的井,可以直達井底,也可以到達地牢,寸頭也說了,如果我們現(xiàn)在過去的話,他很可能會死掉?!?p> “我想,現(xiàn)在就把‘與靈之言’用在這個女人身上。”寸頭男說,“我怕再不用,就沒機會了?!?p> 秦陸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然后道:“那就這樣吧?!?p> 凌星河也點了點頭。
得到準(zhǔn)許,寸頭男緩緩地走近女人的尸體,然后蹲下身,把自己的手伸進了那被蓋上的被子里。
緊接著,一股奇異的能量波動將尸體籠罩。
一個只有上半身的光影漂浮在了尸體上方。
她迷茫地看著眾人。
“能幫幫我們嗎?”寸頭男開口問道。
女人點了點頭,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她能感受到,秦陸他們的善意,他們是來拯救無魘村的,雖然慘案已經(jīng)發(fā)生,但是將真相挖掘出來,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拯救了。
“神社二樓住著的,都是什么人?”
“廂房住著的是明川家族的侍女,主房住著的,是明川家族的旁系?!迸苏f,“我的丈夫明川一郎,因為某些原因,被貶成了旁系,負責(zé)看管大淵的升降梯。三樓住的,是明川家族的嫡系,以及明川巫女?!?p> 大淵……應(yīng)該是那個巨大的井的名字。
“那,明川神社的巫女,是什么時候開始設(shè)立的?”
女人抬頭想了想,然后道:“十年前吧,大神官大人帶著一個村子里的小女孩來到了神社,然后就把她當(dāng)成巫女來培養(yǎng),只是沒想到,巫女繼承儀式的前一天晚上,那個……”
女人話還沒說完,她的光影又開始顫動。
“別說這個了!”寸頭男連忙制止。
女人不再往那罪魁禍?zhǔn)椎姆矫嫦耄胖棺×祟澏丁?p> “巫女的名字叫什么?”
“明川未來,不過這是賜姓,她以前不叫這個名字。但是我想不起來她原先叫什么名字了?!?p> “那你知道三朝透嗎?”
“知道,那個可惡的外來人,大神官大人下令將他執(zhí)行身削儀式之后,就禁止了所有外來人進入無魘村?!?p> “那你知道上原裕介嗎?”
女人搖了搖頭。
寸頭男看向秦陸。
秦陸小聲說:“你問問她,地牢里關(guān)的都是什么人?”
寸頭男點點頭,然后問出了這個問題。
“地牢原本是用來關(guān)那些不愿意成為禍刻之女的少女,但是已經(jīng)有十多年沒有使用了,而且獻祭儀式也很久很久沒有執(zhí)行過了,最后一個被執(zhí)行獻祭儀式的,就是那個三朝透。
不過,大神官大人為了防止繼承儀式被破壞,把她……”
說著,女人再次開始震動,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痛楚。
她尖聲慘叫著,光影瘋狂抽搐,過了一秒,便是消失不見。
寸頭男咬了咬嘴唇,看向秦陸。
秦陸咬著他大拇指的指甲,眉頭緊蹙。
“巫女……是那個‘賤人’?”
“那個‘她’……又是巫女的誰呢?難道村子里還有線索?”
寸頭男搖了搖頭說:“村子里還有沒有線索我不知道,但是,有用的道具,都被我們找齊了?!?p> “讓我捋一捋?!鼻仃懙拖骂^,抓著自己的頭發(fā)。
“她,想要保護巫女,所以要破壞繼承儀式?難道當(dāng)巫女,也有風(fēng)險?”
“獻祭儀式是每十年執(zhí)行一次?還是說每十五年?”光頭男問道。
秦陸搖了搖頭,道:“糾結(jié)這個獻祭儀式完全沒有用。當(dāng)明川三郎下令處死三朝透的時候,這獻祭儀式就變味了,可以看做是……神社建立威嚴(yán)。”
“而且,如果真的是為了鎮(zhèn)壓黃泉之門,不可能說找到了一個尚未繼承巫女之力的少女,黃泉之門里的瘴氣就不會外泄了?!?p> “要不……”寸頭男顫抖著開口說道,“我們?nèi)サ乩慰纯窗??!?p> 他慘笑著說:“遲早都是要去的,難道說,去晚了,我就不會死了?可能是我自己嚇自己也說不定呢。”
他似乎很是灑脫,之前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右呀?jīng)完全消失不見了。
而就在這時,從眾人的頭頂上傳來一聲巨響。
緊接著的,是一陣打斗聲、怨靈的低吼聲……還有少年的慘叫聲。
眾人連忙跟著凌星河朝通往三樓的樓梯處趕。
趕到樓梯口,凌星河毫不猶豫地便是沖了上去。
只見一個臉上爬滿皺紋的老嫗手中正拿著一把小刀,瘋狂追趕著那個少年!
老嫗像是異形一般,身形扭曲,腦袋后盤成了一個巨大的發(fā)髻,四肢瘦得像是細條狀的木柴。
凌星河毫不猶豫地將所剩下來的四只惡靈護符全部丟向了那老嫗怨靈。
卻沒想,晚了一步。
小刀刺穿了少年的脊背,從他的胸膛冒出,寒光四射下,是迸射開來的血花。
惡靈護符接觸到老嫗的瞬間,像是火球般爆炸開來。
老嫗哀嚎一聲,被炸飛數(shù)米遠。
她迅速爬起,像是野獸一般,口吐聽不清字句的森然話語,然后消失在了不遠處的陰影之中。
“呃……凌……哥……呃……”少年趴在地上,奮力抬起腦袋。
“唔……”一口濃血從少年的嘴里噴出,噴在了凌星河的臉上。
凌星河連忙蹲下,從空間戒指里取出醫(yī)藥箱,然后安撫道。
“別怕,別怕,哥能救你!哥能救你!”凌星河變得有些手忙腳亂,與之前他救秦陸那冷靜的模樣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撐?。 ?p> 說著,凌星河取出繃帶,取出藥瓶。
“對……對不……起……”
少年的腦袋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再無半點生息。
凌星河呆住了,他癱坐在了地上,呆滯地看著死在他面前的少年。
他舔了舔干澀的嘴唇,顫抖著把手伸向少年,然后幫他閉上眼睛。
少年緊握著的手掌松開了,一卷畫從他的手掌中滾出。
他心里最后的一絲執(zhí)念消失了。
凌星河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東西,嘴角動了動。
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秦陸——”
凌星河忽然喊。
“我在?!?p> “看一下吧?!绷栊呛诱f。
秦陸點了點頭,然后蹲下身來,撿起那副畫,緩緩把它打開。
畫上面的,是一個少女。
可人至極。
在畫的右下角,寫著——
三朝未來,明川神社巫女,于1994年7月所畫。
朱鼓勵
桃花源祭篇要接近尾聲了,小朱知道自己寫的很粗糙,但還是厚著臉皮來求幾張推薦票,小朱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