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本來準備好好表現(xiàn)一下的,但無奈他的道經(jīng)積累實在是有限,想了半天就是沒有半點眉目,
于是不禁有些焦灼起來,而這么一焦灼,他竟然是在大殿之內(nèi)開始踱步起來,他轉(zhuǎn)啊轉(zhuǎn)啊,直到最后,竟然是有些尿急了,
人有三急啊,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他就準備找借口開溜。于是兩手扶地,就對著陳師行跪拜了下來,
“師傅,弟子想要去尿尿!”
其實顧長歌也不想這么做的,但奈何他的見識實在是有限,于是只好在表面功夫上多做些文章,想要靠自己虔誠的道心來感化他的師傅師兄!
見到顧長歌忽然這般,陳師行和星牧也都愣住了,自己這個師弟,難不成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告訴他們自己的想法?!
驚嘆歸驚嘆,星牧野還是為他指了一條明路!
顧長歌見狀,立馬腳底抹油,離開了。
而就在顧長歌離開后的沒多久,星牧野卻是忽然跌坐了下來,嘴里還不住的喃喃。
“悟了,我真的悟了,這個小師弟竟然有這般見解,實在是讓我大開眼界!”
“?”陳師行又愣住了,自己這個徒兒又是悟了什么了?
心想剛才顧長歌的樣子,難道不是在借機開溜?你星牧野難不成是吃錯了藥了???
雖然沒有眉目,但陳師行自然是不會承認自己不明白的,于是也跟則點了點頭,道:“嗯,為師也是感慨良多??!不過長歌的見解有些復(fù)雜,不知牧野你是否當真是明白了!”
說著,陳師行悄悄地虛開了半只眼睛,看向了星牧野。
而他話音剛落,卻見星牧野道:“師傅,且聽徒兒給你道來,若是徒兒的感悟與師傅的有所出入,還望師傅指點迷津!
第一點:徒兒剛才見小師弟雖然是在殿內(nèi)踱步,但他的步伐卻是極有分寸的,起于一點,繞了一個圈之后,又是終于同一個地方,我想小師弟的意思就是
道的道路四通八達,沒有束縛也就沒有選擇,一切都出于自然也歸于自然,所謂殊道同歸?!?p> “???......貧道也是這么想的!”陳師行道。
“第二點。”星牧野有道:“咱們這里分明時道教的地方,但師弟對師傅所行的卻是佛教的頂禮,自上古以來,佛道不兩立這個問題就一直存在于人間之界,這是佛道兩教之中不成文的規(guī)矩!
還有之后的尿尿,在我們道門之中,可不該是這么稱呼的,而小師弟剛才的所作所為,分明就是在向這些古舊的教條宣戰(zhàn),
我想,他的第二層意思應(yīng)該是這樣的:
那就是我們自身的任何選擇都算道,道也不約束你,所以無欲平和、自然隨心,都是盡量不讓主觀意識干預(yù)道自己。
而主觀意識就是后來的道德規(guī)范、教條紀律。
而這些,只是處世的一種態(tài)度、方式,你可以效仿也可以不效仿。”
直到最后話音落下,星牧野已經(jīng)感動的不行了,他跑過來拉起陳師行的手,雙眼含光:“師傅,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讓小師弟留下來,哪怕......哪怕今后我的俸祿減半,也在所不惜!”
陳師行徹底的蒙蔽了,這真是他小師弟想要表達的感悟?他怎么一點也沒有領(lǐng)悟到?
我覺得你有問題?。?!
但對于他來說,有沒有感悟不重要,重要的是星牧野的那句俸祿減半,那可是他聽過的最好的情話了!
忽然他有種感覺,就好像是顧長歌預(yù)料到了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而故意這么做的,如果真是這樣,那此人就真的太可怕了!
“牧野,你的心意我明白,關(guān)于你小師弟的事情,我的想法和你是一樣的,不過嘛......”陳師行說著,就有些面露難色起來,
“關(guān)于俸祿的事情......”
“師傅你放心,弟子心意已決,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唉,既然你下定決心,那為師也只好勉為其難答應(yīng)你了,不過我們先說好,不能反悔啊......”
另一邊,
無量道宗茅房。
顧長歌已經(jīng)將自己關(guān)在茅房里快十分鐘了,在這段時間里他雖然又想到了些不同的理由,但他都感覺有些不對勁。
自己要是再這么下去,他一定會被陳師行懷疑,所以他也只好硬著頭皮出了茅房。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當他一出門,在門外竟然是忽然多出了一個女子,雖然女子面容姣好,但那一襲飄飄的紅衣,卻嚇的他腿都差點軟了下來。
女子的樣子很特別,他就這么直愣愣的站在地上,雙手平伸成一個一字型,那模樣,說不出的奇怪!
“看樣子此人應(yīng)該是宗門之人?!鳖欓L歌心里這么想著,他既然最晚入門,那這人自然是他的師姐,
于是他兩步就來到了師姐的面前,道:“師姐你好,在下顧長歌,是新來的小師弟。”
東方欣茹聞言,斜著眼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繼續(xù)保持之前那個動作。
顧長歌汗顏,果然修仙之人的定力就是不一般!
于是他更加恭敬了起來,
“師姐在這里所謂何事?若是有什么需要師弟幫忙的,盡管吩咐便是!”顧長歌作揖道。
“恬噪,難道你看不出來,我現(xiàn)在是一棵樹嗎?”東方欣茹冷冷的說到。
“樹?!”顧長歌愣住了,這又是唱的哪一出?“不對,樹?!難不成她是想要告訴我什么?”
“對,一定是這樣!”顧長歌驚喜起來,看樣子剛才師傅和二師兄在考核自己的時候,這個師姐一定是聽見了什么所以才這樣的,
“樹......樹......自然??!”
顧長歌猛地拍頭:“我悟了!”
說著,立馬再次對東方欣茹作揖道:“師姐今日的恩情,長歌沒齒難忘!”
告別了東方欣茹,顧長歌滿意的離開了。
“呼~終于走了,如果我是樹的話,下次渡劫應(yīng)該成功率要提高不少吧......”
......
在隨心殿的陳師行師徒倆并不知道顧長歌見到了東方欣茹的事情,但他們見顧長歌笑盈盈的回來,也推測出他們剛才的猜測是正確的。
尤其是陳師行暗自感嘆的不行,還好星牧野發(fā)現(xiàn)了,要不然他們宗門可就要被人家給看笑話!
顧長歌重新來到他的蒲團上,對陳師行和星牧野行禮之后,便坐了下來,
“師傅,師兄,對于剛才的問題,我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盛宴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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