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驚宴卡殼了兩秒,掃到了盛羨面前喝了一小半的咖啡,思考了片刻,端起盛羨那杯咖啡抿了一口:“……不熟的間接接吻對象。”
盛羨:“……”
薄暮:“……”
“不信嗎?我有證據(jù)?!标戵@宴打開包,從里面抽出幾張紅色鈔票,嘚瑟的沖著薄暮晃了晃:“看到?jīng)]有,一,二,三,四……”
盛羨被這種小學生行為搞的有點頭疼,抬手揉了下眉骨,打斷了她的話:“你有事嗎?”
陸驚宴倔強的把最后一個“五”字給說完,才回:“那你呢?你有事嗎?”
盛羨點頭:“有?!?p> “什么事?”陸驚宴掃了眼薄暮:“和她約會?”
盛羨不太想回答她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
陸驚宴瞪著盛羨:“你喜歡她這樣的?”
“你是不是喜歡她這樣的?”
看著小姑娘一臉“得不到答案誓不罷休”、隨時都會炸毛的表情,盛羨沉默了幾秒,妥協(xié):“不是?!?p> 陸驚宴琢磨了會兒,也沒琢磨出來盛羨這不是是什么意思。
是不喜歡薄暮這樣式的,還是……
盛羨像是猜透了她在想什么,聲音略淡:“不是約會,是工作?!?p> 被盛羨這么一說,陸驚宴才發(fā)現(xiàn)桌上散落著幾個文件。
雖然她沒怎么仔細看,但她還是掃到了幾個字。
好像是什么續(xù)約合同。
看來真的是忙工作。
男人最討厭事之一,就是在工作的時候女朋友跟他鬧。
陸驚宴當然不會傻到在這方面踩雷,她慢慢的點了點頭,拿著包站起身:“那你們慢慢忙,我先出去等著?!?p> 陸驚宴生怕盛羨沒聽懂自己的話,又補了句:“等你。”
陸驚宴來的氣勢洶洶,走的乖巧安靜。
為了讓自己表現(xiàn)的特別懂事兒,她還大方的幫他們把門給帶上了。
…
薄暮的經(jīng)紀約馬上要到期了,在談新的合約。合約條款多不說,還藏了很多隱雷,一條一條過完,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鐘了。
薄暮一邊整理著文件,一邊看了盛羨好幾眼,最后終于沒忍?。骸澳愫退窃趺凑J識的?”
盛羨反應了兩秒知道她說的是陸驚宴:“陳楷的朋友?!?p> 薄暮“哦”了聲,沒說話。
她拿好東西,在起身之前,想了想又說:“我上初中那會兒和她認識,她人緣不是特別好,還搶了別的女生的男朋友……”
“東西拿好了嗎?”盛羨抬起眼皮,語氣淡淡的。
薄暮張了張口,過了一秒,干巴巴的說:“……拿好了。”
盛羨沒說話,拎起風衣往外走。
咖啡廳大廳已經(jīng)打烊了,只剩下兩三個服務員在打掃衛(wèi)生。
盛羨摸出錢包,“請問多少錢?”
一個正擦桌子的服務員,笑著說:“已經(jīng)有人幫你們買好單了?!?p> 盛羨愣了下。
服務員下一秒就指著靠窗的位置:“那位小姐幫你們買的。”
盛羨順著服務員的手看去。
落地窗外是繁華都市的璀璨夜景。
黑色的桌上,放著一款白色的包。
包旁邊趴著一個人,黑發(fā)散開在肩頭。
薄暮有點詫異:“她怎么還沒走?”
盛羨安靜的看著窗邊的人。
服務員以為薄暮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她說跟這位先生約好了要等他,我們也就沒太好意思趕她走?!?p> 薄暮看向盛羨。
盛羨神情寡淡的很。
就在她想開口喊他一聲,他突然出聲:“薄小姐,你先走吧。”
薄暮頓了頓:“好的,那回頭我們再聯(lián)系?!?p> 盛羨微點了下頭,沒說話。
薄暮走了有一會兒,他才往窗邊走去。
…
陸驚宴就想趴一會兒,沒想到趴著趴著把自己給趴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有什么東西磕了磕自己肩膀,她覺得有點煩,就把腦袋轉了個面,然后那東西往自己肩膀上磕的更用力了,把她給磕醒了。
剛睜開眼睛的時候她整個人有點茫然,察覺到肩膀上的重量,她才意識到自己是被人叫醒的。
沒醒完神的時候,是她起床氣最大的時候,她暴躁的抬起頭:“他媽的是……”
話沒說完,盛羨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就落進了她的眼底。
她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瞬間失聲。
她微張著嘴呆呆的看了他三秒,笑了:“哥哥,忙完了?”
盛羨被她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操作震到無語:“……”
陸驚宴揉著眼睛,緩緩地坐直了身子。
她穿了件長袖,臉趴在胳膊上壓出幾道衣服的紋路,眼皮被她揉出了褶子,整個人看起來莫名的呆,完全沒了平時那種美的張揚凌厲的氣息。
陸驚宴轉著腦袋看了一圈咖啡廳,沒找到薄暮的身影:“那女人走了?”
盛羨:“嗯。”
陸驚宴笑的眼睛彎起來,亮亮的:“所以現(xiàn)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盛羨不知道她高興個什么勁兒,沒說話。
陸驚宴拎著包起身:“帶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