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同臺合作
時永檬不管是臉上無比喜悅的笑、真摯的邀請,還是她感人的言語,都毫無破綻。
她像與親愛的姐姐分離十幾年,思念她十幾年,現(xiàn)終于久別重逢,想在這個對她意義特殊的舞臺,圓一個憧憬很久的夢。
大家被她說得,耐心的等著,都沒有走,想看天資卓越的小冠軍與她姐姐同臺演出。
比賽本就是為追夢而辦,現(xiàn)在有個孩子即將實現(xiàn)她的小小夢想,大家當(dāng)然特別愿意支持。
時永檬笑容滿面,自信又傲慢的,向時棲伸出的手還舉在空中。
這個時候,時棲要拒絕,大家就會說她不知好歹,連妹妹這個小小的愿望也不幫。
時棲要答應(yīng)……呵,大家就會知道從鄉(xiāng)下來的時家大小姐,曲樂不通。
到時誰是鳳凰,誰是麻雀,一看便知。
行程緊密的傅珩,原準(zhǔn)備走,現(xiàn)看臺上臺下的姐妹花,便掛了秘書的電話,沒急著走。
之前的不算比賽,這才是。
時棲望著臺上挑釁的時永檬,余光掃了眼笑得非常滿意的林雪瓊,又看臺下垂著頭悶悶不樂的小帥哥?!按_定要跟我合作嗎?”
她這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跟傅珩讓她喝酒時一樣平靜,像例常尋問。
時永檬肯定的點頭?!敖憬?,我可以配合你哦,我古琴、小提琴等等都可以?!?p> “用你擅長的?!睍r棲抬腿下去,經(jīng)過那一排小音樂家時,向第一位表演的小女孩借小提琴。
小女孩大概十三四歲,白白凈凈,非常可愛。
她看到時棲要借琴,糾結(jié)會兒才把琴遞出去,鄭重其事講:“你要小心點哦,它是我最重要的朋友?!?p> 社交恐懼癥患者的時棲,忽然想摸她頭。
有點可愛。
時棲雙手接了琴,同樣鄭重其事講:“我會照顧好它?!?p> 小女孩頓時笑瞇了眼睛。
可時棲轉(zhuǎn)身就變了臉色,拿著小提琴上臺,像是要拿著小提琴上臺打人似的。
她站到臺上,放眼望去滿滿的人。
……為什么要答應(yīng)這么無聊的事情?
時棲看已經(jīng)坐到鋼琴旁邊,笑容甜美等著自己的時永檬,問主持人?!坝胁紬l嗎?”
主持人一怔:“要布條做什么?”
“那有墨鏡嗎?”
臺下有位阿姨高興的大喊:“我有我有。”
時棲傾身,接過熱情送到舞臺上的墨鏡。
她把墨鏡一帶,誰都不看的架起小提琴,試了幾下音,便斜眼瞧時永檬。“梁祝?!?p> 梁祝?
特么差點以為你要拉林賽斯特林。
主持人看一手標(biāo)準(zhǔn)架琴姿勢,神色從容的女孩。實在看不過去她精致臉上突兀的大墨鏡,立即找來條綁樂器的黑色緞帶。
他知道,有些人害怕面對這么多觀眾,蒙住眼睛可以有效的緩解緊張。
時棲想了下,把小提琴給主持人,摘下墨鏡,用緞帶蒙住眼睛。
主持人不知是對梁祝這首音樂的崇敬,還是本身有強(qiáng)迫癥,他在時棲抬起雙手綁緞帶時,騰出手摘了她頭上的帽子。
沒有帽子的束縛,一頭秀麗長發(fā)垂下,黑亮順滑的可以去打洗發(fā)水廣告了。
時棲一頓,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頭看他。
主持人對她無聲的質(zhì)問,義正言辭講:“我們不僅要尊重這首曲子,還要尊重這個舞臺?!?p> 今天凡是上臺比賽的演奏者,全都是盛裝出席。
當(dāng)然了,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他純粹是覺得這樣能更好的演繹梁祝這首經(jīng)典曲目。
時棲看下邊一遛華服的演奏者,沒說什么。
她細(xì)白的手指靈巧翻動,輕松在腦后系了個蝴蝶結(jié)。
時永檬見她作怪,擔(dān)心的問:“姐,你真的可以嗎?”
要是拉得很難聽,她該不會說是蒙住眼睛的因為吧?
不行,她得想想怎么破她的話。
時棲沒理會時永檬,從主持人那里拿過小提琴,抵在頸項,青蔥般的手指扣著琴身與琴弦。
她沒給任何暗示,微微垂頭便演奏起來。
輕柔低婉的琴聲悠揚(yáng)而起,白弦上顫動的軌跡,瞬間將人帶入小橋流水之境。
那青草凄凄秀麗無邊的光景,和蕩氣回腸的琴聲,一下讓整個音樂廳都安靜下來。
時永檬怔了下,進(jìn)入的有些慢。
鋼琴與小提琴,本西方樂器里,可以說是天生一對。
可她晚了幾秒加進(jìn)來,顯得稍有那么不和諧。
開始還好,可越往后,如耳邊訴說的琴聲,從憂傷哀婉轉(zhuǎn)至歡快時,鋼琴節(jié)奏便有些亂了。
它跟不上小提琴的節(jié)奏。
在琴聲變得活潑、歡快的時候,沒配合好,勉強(qiáng)說是幸福二重奏。
家長們聽不出門道,只是不少人皺起了眉。
評審們則頻頻搖頭。
而最前面的小音樂家們,一個個似想把耳朵堵起來,可是又怕錯過什么的擠眉咧嘴。
但更可怕的還在后頭。
當(dāng)琴聲轉(zhuǎn)向憤怒、沖突這種極富張力的時候。
之前是幸福二重奏,那現(xiàn)在便是悲傷二重奏了。
這對觀眾來說真是場災(zāi)難。
時永檬不知是實在跟不上,還是感受到大家的憤怒,停了手,看舞臺上絲毫不受影響的人。
時棲雪白的臉上綁著黑色絲帶,追光燈打在她身上。
她時而低頭、昴首,隨著音樂微微律動著,青絲搖曳,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
沒有觀眾,也沒舞臺。
只有這首流傳已久的曲樂,與精典的愛情故事。
甚至有那蝴蝶飛舞,縈繞琴弦。
這個音樂廳,從比賽開始,從未有過如此的安靜。
大家都沉浸的琴聲里,如癡如醉,如同個個都是懂得欣賞古曲音樂的大師。
就連宋玉澤這種不通曲樂的,都撐著腦袋,一聲不吭,靜靜的望著臺上吸引所有人目光的美人,都沒想些亂七八糟的事。
只不過,等這首長達(dá)二十多分鐘的曲演奏完,在大家還沒從情境中出來。
宋玉澤心想:他媳婦真要命。
還好他命已經(jīng)是她的了。
一曲畢。
臺上的人兒靜站了幾妙,才緩緩抬頭扯下緞帶。
她睜眼簾,纖長曲卷的眼睫,似微微扇翅的小蝴蝶,驚艷、奪目、讓人不由屏息。
時棲看了圈還非常安靜的觀眾們,最后才掃了眼不容忽視的傅珩。
不知他看了多久。
還好自己剛才看不到他們。
時棲沒有謝幕或說什么,她走去彈鋼琴的小帥哥,半蹲他面前?!澳愕诙蔚奈膊颗c第三段的中部彈錯了,所以你不得這個冠軍,也是個好的結(jié)果,它在告訴你,你應(yīng)該比現(xiàn)在更努力,才對得起你這滿腔熱愛?!?p> 她說完,把小提琴還給女孩,在她滿眼崇拜下,摸了摸她頭,抬腿從側(cè)門出去時,在主持人手里拿回帽子戴上,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吱——啪!”
聽到開門與關(guān)門聲,音樂廳才漸漸有了聲響。
坐在最前排的評審,有人反應(yīng)過來,摸著小胡子講:“我剛特意看了譜子,一個音沒錯?!?p> 另一個評審?!八f的也對,確實錯了那兩個音?!?p>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男人說:“對音感很敏銳,是個好苗子。她哪個班的?”
“不清楚,好像是個打醬油的……”
愛吃香瓜的女孩
瓜:啊唉,我知道睫毛那很俗啦,可我就覺得小蝴蝶合適TAT 宋玉澤:我媳婦吊炸天,原諒你這劣質(zhì)的文筆了。 黑臉的傅珩:你剛說什么?想亂倫? 時棲:關(guān)系好復(fù)雜啊,為什么有這么多人? 傅珩:那就把沒用的人刪減一下。 宋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