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等一下,我去趟衛(wèi)生間,一會兒我送你下去?!?p> 見陳多多要急于離開,凌少并沒有直接阻止她離開,而是放下手中的酒杯,向里面的套間走去。陳多多見他離開,連忙來到房門口,她不想再在這里多待一分鐘。但到了門口,她卻無論如何都打不開房間的門。她深吸了一口氣,讓緊張的心情盡量平靜下來。剛才他們來之前凌少在咖啡廳訂了兩杯咖啡,已經(jīng)過去快半個小時了,那個送咖啡的服務(wù)生應(yīng)該快來了。陳多多焦躁不安的站在門口等待著那個服務(wù)生的到來。不知是剛才太著急了還是剛才那杯酒的緣故,陳多多感覺到一股燥熱開始在全身蔓延。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到這兒來?!?p> 陳多多聽到說話聲回頭一看,凌少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正一臉淫笑的看著她。本想從房間快些逃出去的陳多多,看到眼前的凌少竟然有種想向他沖過去的感覺。自己怎么會有這種不知羞恥的想法呢?陳多多暗罵了自己一句。
“多多,過來?!?p> 陳多多像被施了魔咒般的,慢慢的向凌少走了過去。看著陳多多臉上浮起的潮紅,凌少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你這個迷人的小妖精,你知道嗎,我從第一眼看見你就被你迷住了?!?p> 凌少一彎腰將陳多多抗到了肩上,走進臥室之后他將陳多多扔到了寬大的床上,凌少開始拉扯陳多多身上的衣服。這時,門鈴聲響了起來。凌少沒有理會那門鈴聲,而是加大了手里拉扯的力度。門鈴不再響了,緊接著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凌少心里暗罵了一聲,但他并不想去理睬那個來壞他好事的人。敲門聲停了下來,門外恢復(fù)了平靜。
陳多多極度配合著凌少手里的拉扯,很快,她上身的衣服已經(jīng)被脫的只剩下胸罩了。正當凌少要把眼前的尤物撲倒時,房門被彭的一聲撞開了。一個身影沖了進來,凌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眼上已經(jīng)挨了重重的一拳。他疼的用手捂住了疼痛難忍的眼睛,感覺來人將床上的陳多多抱了起來。當他反應(yīng)過來追出房間,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真是見鬼了,凌少氣憤的將房門甩上。
看到鏡子里由紅轉(zhuǎn)紫的眼眶,凌少恨不得將面前的鏡子砸碎。自己包下這個套房已經(jīng)兩年多了,他不知道在這里玩兒過多少個女人,但從來就沒像今天這樣窩囊過。而且最讓他生氣的是,自己被對方打成這樣,卻連對方長得什么樣兒都沒看見,而且對方還把他到嘴的肉一起端走了。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干的,他非廢了他不可,凌少恨恨的想。
秦赫把陳多多抱到他剛開的房間里,陳多多雙臂環(huán)著他的脖子,身體像蛇一樣的在他身上扭動著。他想把她放到床上,但她卻不肯松開摟著他的手臂,滾熱的臉頰在他頭頸之間蹭著。秦赫強壓著被她激起沖動,將她抱到衛(wèi)生間后輕輕的將她放入浴缸之中。隨著溫度并不太高的水沒過她的身體,陳多多才漸漸的安靜了下來。秦赫輕輕的掰開她摟著自己的雙手,將她放到一個更加舒服的位置,才掏出電話吩咐人送一套衣服過來。
陳多多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賓館柔軟的大床上,她連忙坐起身,發(fā)現(xiàn)房間里并沒有其他人。掀開被子一看,自己身上穿著的是賓館里的睡袍,她心里一陣慌亂,看來自己今天是著了那個凌少的道了。想到自己的清白就這樣被那個凌少玷污了,陳多多胸口一陣發(fā)悶,鼻子一酸眼淚瞬間淌了下來。
一直等候在外間的秦赫,聽到屋里傳出了低低的嗚咽聲,便敲了敲臥室的門,想進去看看醒過來的陳多多。
“滾!”
一聲怒吼傳了出來,秦赫無奈的笑了笑,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一個枕頭飛了過來,被秦赫穩(wěn)穩(wěn)的接住。房間里瞬間安靜了下來,陳多多訝異的看著走進來的秦赫。
“秦叔叔,怎么是您?”
“要不是被我碰巧看到,姓凌的小子肯定已經(jīng)得手了?!?p> 秦赫說著已經(jīng)走到了陳多多的面前,他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才放下心來。
“衣服是我讓女服務(wù)員幫你換的,你那身衣服濕了,已經(jīng)被我扔了?!鼻睾諞]有提她衣服已經(jīng)被那個凌少撕扯壞的事情。
“秦叔叔~”陳多多忽然撲到秦赫的懷中,像見到親人般的放聲大哭起來。
秦赫任她摟著自己,他慢慢的輕輕捋著她的頭發(fā),輕聲的安慰著她。等陳多多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秦赫才問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會跟著凌少來到了這里。聽著陳多多的講述,秦赫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說起來應(yīng)該是他自己,是他使用手段逼著陳桐離開了她,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陳多多竟然為了掙錢去做了車模,而且還差點兒被騙失去她最珍貴的東西。
“你不是只交到醫(yī)院四十萬嗎?剩下的十萬難道還不夠你用的?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你這么急著去掙錢?”秦赫心疼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心里滿是疑惑。
“那五十萬真的是您給的?”
看到秦赫點頭,陳多多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終于得到了印證。
“剩下的十萬,我也留給了我父母,我怕交到醫(yī)院的錢萬一不夠了,他們一時也沒有地方去籌錢?!标惗喽鄧肃榈?。
“原來是這樣啊,”秦赫了然了,“知道是我用錢讓陳桐離開了你,你是不是很恨我?”秦赫內(nèi)疚的不敢正視她的眼睛。
“不,一點兒都不恨,秦叔叔,我還要感謝您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呢?!标惗喽嘈χf,“先不說這次您的慷慨救了我弟弟的命,以前每次家教費您都故意多給我,還有那些高檔的衣服和張兩萬元的購書卡,您對我的恩情我都銘記在心呢。”
“以前我?guī)湍闫鋵嵰彩窃谧兿虻膸椭易约?。?p> 抬頭看到陳多多疑惑的眼神,秦赫苦澀的笑了笑,開始講述埋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那些故事。
“我的家鄉(xiāng)在東北的一個大山里,我上初中的時候,家里人誤食了自己從山上采來的毒蘑菇,所有人都因此送了命,只有在外面上學的我逃過了那一劫。村里人幫我處理了家里人的后事,我便輟學在家,靠著干些農(nóng)活兒和養(yǎng)鵝維持自己的溫飽。這年村里來了一個畫家,他是來這里寫生的。因為我家只有我一個人住,所以他就住進了我家。是他發(fā)現(xiàn)了我的繪畫天賦,并把我領(lǐng)入了繪畫的大門。在他的資助下,我又重新返回了學校。我非常感激他,但我無以為報,只能用努力學習換來的好成績作為對他的回報。那個時候我的愿望就是能夠上中央美術(shù)學院,以后成為一名和他一樣的美術(shù)老師,直到高二暑假的時候,我去了他在蓉城的家?!?p> 秦赫喝了口水,深邃的眼神注視著前方的虛無,陳多多不敢出聲打擾他,只是默默的看著眼前這個和以往大不相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