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還真是冷啊,蕭婉瑜搓了搓手,習慣性的放在了衣兜里。
手剛剛放在里面的那一刻,就碰到了夏映雪放在里面的東西。
蕭婉瑜停下腳步,回想了半天,她并沒有在衣兜里放東西的習慣,她又仔細的摸了摸那東西,直覺告訴她那是一張卡。
她慢慢的把銀行卡從兜里拿了出來。放在了眼前,目光直直的落在上面。
這張卡不就是剛才送給夏映雪的那張么?怎么會在自己的衣兜里。
剛才確實是把卡放在了她的手上的。蕭婉瑜很確定。
她回想著夏映雪剛才的動作,一定是在她挽著手臂的時候,偷偷的放在了自己的這里的。
真是個傻子。蕭婉瑜小聲的說了一句。
什么事情都不告訴她?為什么還要拒絕她的幫助呢?蕭婉瑜想不明白。
蕭婉瑜當然不會明白。其實夏映雪這樣做也是為她好。當年她出事,蕭婉瑜說出兇手是陸晨。雖然她是目擊證人,但蕭芫根本就不相信,還誣賴蕭婉瑜是為了報恩,才撒謊說陸晨是兇手。這事雖然過去多年,但始終是蕭陸兩家人心里的刺。蕭家堅信蕭婉瑜,而蕭芫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會做這樣的事。兩家就這樣僵持著。這些年除了逢年過節(jié),蕭芫很少回蕭家。如果被蕭芫知道,婉瑜一直在幫她。更會引起她的不滿。夏映雪不想因為自己一個外人,惹得兩家分崩離析。
蕭婉瑜站在路的中央,手里拿著卡。想了半天,還是決定把卡送回去給夏映雪。正當她轉(zhuǎn)身的時候,不巧有一輛車開了過來,差點撞上她。
好在司機眼疾手快,及時踩了急剎車,蕭婉瑜只是重心不穩(wěn)。摔倒在地。
開車的人是聞龍陽,他看見撞人了,急忙的下車查看。只見蕭婉瑜半個身體都緊挨著地面。
“小姐,你沒事吧?!甭匌堦柖紫律恚泵Φ膯柕?。
蕭婉瑜因為摔倒了,把裙子磕破了,小腿處有些擦破。滲出血來。
“你怎么開的車。沒看見有人啊?!笔捦耔χ匌堦柎蠛爸?。
聞龍陽滿含抱歉:“不好意思,我就低頭拿了下東西,沒注意到眼前?!?p> “你沒搞錯吧,開車要集中精力的,你怎么能低頭撿東西呢?”蕭婉瑜教育的口氣說道。
知道自己理虧,聞龍陽認錯態(tài)度很誠懇。
“是,我的錯。這樣吧,我送你去醫(yī)院檢查下?!?p> 蕭婉瑜見他的認錯態(tài)度還不錯,況且自己也沒有真的被撞到。也不準備追究他的責任。
“只是擦破點皮。不用上醫(yī)院。沒那么矯情。”
這人還挺好說話的。這是聞龍陽的第一感覺。
他蹲在蕭婉瑜的旁邊,從側(cè)面仔細看著她。
膚如凝脂,皓齒明眸,螓首蛾眉,清新靚麗。
蕭婉瑜轉(zhuǎn)過頭,見他正看著自己,略有生氣的喊道:“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啊。還不快扶我起來。”
“哦”聞龍陽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雙手握住了蕭婉瑜的胳膊,慢慢的將她扶起來。
蕭婉瑜這才注意到撞她的這車是一輛銀白色的甲殼蟲。心里冷笑到:“女孩子才喜歡開這樣的車?!?p> 聽到了蕭婉瑜的話,聞龍陽反駁道:“難道男人不能開甲殼蟲么?”
蕭婉瑜這才仔細的打量著聞龍陽,五官清秀,皮膚比她還要白凈。果然啊,有點娘。
“算了,沒什么事了。我先走了。”
蕭婉瑜一瘸一拐的向前走??蓜倓傋吡藥撞?,就停了下來。思考了下,她這個樣字去找夏映雪只能讓她擔心,心想著還是算了,以后在說吧。
蕭婉瑜轉(zhuǎn)了個身。聞龍陽就站在她的對面。
聞龍陽還以為她是回來找自己的。畢竟是自己把她撞倒的。他走到了蕭婉瑜的跟前:“我叫聞龍陽,工商管理系大四的學生。如果你有什么需求,可以隨時來找我?!?p> 聞?蕭婉瑜聽他介紹著自己,心里想著,東鄉(xiāng)姓聞的可就那一家。
“你是聞二爺?shù)膬鹤??”她疑惑的問道?p> 聞龍陽點了點頭:“是,聞昌華是我爸。你認識他么?”
蕭婉瑜冷笑了一聲,豈止是認識,簡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以前聞二爺還是聞氏總裁的時候,高傲的不得了。蕭婉瑜可是見識過的。
聞家的人還是好招惹為妙。蕭婉瑜大手一揮:“那沒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p> 她身體前傾剛要邁步,聞龍陽就伸出了胳膊擋住了她的去路。
“喂,你想干什么?”
聞龍陽嘴角上揚,如春風般的微笑:“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呢?!?p> 蕭婉瑜的眼神一撇,雙手環(huán)抱在胸口處。意思很明顯,老娘不想告訴你。
“你放心,我既然不追究,以后也不會來這找你的?!笔捦耔び檬职崖匌堦柕母觳蚕蜻h一推。
“再也不見?!?p> 丟下這句話,蕭婉瑜便一瘸一拐的向前走。
聞龍陽看見她離去的背影,更是來了興致:“這女的,有點意思?!?p> 上午十點。
豐源商務會所,陸澤言坐在包廂里面。
昨天,接到聞盛秋的助理的電話,他著實驚訝了一番。
聞氏竟然選擇和陸氏合作,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早些年前,陸氏確實是賺的滿盆缽提。發(fā)展的也不錯。可最近這幾年陸氏看似風光。實際情況陸澤言很清楚。
他急需找到一條新路子來拯救公司,否則陸氏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現(xiàn)在聞盛秋答應和陸氏合作,猶如在雪中送炭。陸澤言告訴自己,無論聞氏提什么條件,他都會答應的。
已經(jīng)到了約好的時間,聞盛秋還沒有來。陸澤言看了下腕上的表,并沒有很著急的樣子。
今天無論要等多長時間,陸澤言都會等下去的。
面前桌上的茶杯正在冒著輕煙,他伸手拿起杯子,細細的品味著。
高山茶,茶湯金皇,清新香氣,滋味甘醇。
“聞某來遲了。”話音剛落,聞盛秋和趙龍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陸澤言的眼前。
陸澤言急忙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了起來。
“聞總,請坐?!标憹裳陨焓质疽狻?p> “陸總,請?!?p> 兩個人面對面坐了下來。趙龍手中抱著文件站在了聞盛秋的后面。
陸澤言倒了一杯茶放在了聞盛秋的面前:“聞總,請品茶?!?p> 聞盛秋端起茶,放在鼻下聞了聞,然后微起唇。小口的品著。
“入口回甜,氣味芬芳,確實是好茶?!?p> 陸澤言會心一笑:“聞總,也愛喝茶么?”
聞盛秋把茶杯放下。開口說道:“只是偶爾,并不經(jīng)常喝?!?p> “茶對人的身體有很多好處。不僅能補充維生素,蛋白質(zhì)和氨基酸,各類礦物質(zhì)。聞總可以長期喝?!?p> “多謝您了,聞某受教了?!?p> 陸澤言手握著聞香杯,眼角不經(jīng)意的瞟到了趙龍手里抱著的文件上。
他猜想著那一定是合約書。
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聞盛秋和陸澤言說都沒有說話,都在等對方開口。
聞盛秋是有這個底氣的。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白色襯衫上搭配的是海藍色的領帶。右腿搭在左腿的上面,露出了锃亮的皮鞋。雙手十指交叉,隨意的放在腿上。整個顯得很是放松。
最終還是陸澤言沉不住氣了。
“聞總,我有個不情之請?!标憹裳苑畔铝耸掷锏穆勏惚砗米约旱奈鞣馓?,開口說道。
“請講?!?p> “在眾多的公司里,聞總為什么要選擇和陸氏合作呢?”陸澤言直接說出了自己心底的疑問。
“為什么不選擇和陸氏合作呢?”聞盛秋反問著他。
這一問倒是把陸澤言問住了。他整個人怔在呢。
聞盛秋嘴角上揚,微微笑道:“在眾多的公司里,只有陸氏在這工程方面的能力無人能及。所以陸氏是最佳的合作伙伴?!?p> 陸澤言頷首,聞盛秋說的沒錯,放眼整個東鄉(xiāng),確實沒有比陸氏更有能力的公司了。
“這次合作,會給乙方利潤的百分之四十?!?p> 聞盛秋的話剛說完,陸澤言臉上就露出了驚喜之色。
利潤的百分之四十?他在心底里只是出略的算了下,有幾百個億了,完全能解決陸氏現(xiàn)在的困境。
聞盛秋看到陸澤言的表情,就知道陸澤言動心了。
“不過,條件也是苛刻的。畢竟有付出才能有豐厚的回報。您說是不是,陸總?!?p> 聞盛秋繼續(xù)說道。
“聞總所言甚是。”陸澤言贊同著?!安恢@條件有多苛刻呢?”
聞盛秋伸出胳膊向趙龍示意著,趙龍他就明白了聞盛秋的意思。
他把拿在手里的文件打開,放在了陸澤言的面前。
“陸總,請過目?!闭f完,他又站在了聞盛秋的身后。
陸澤言拿起合同仔細的看著,眉頭不由的緊鎖了起來。
這條件,果然不是一般的苛刻。
他看的很仔細,生怕漏了一個字。
時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陸澤言把合同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面色有些沉重。
簽還是不簽,陸澤言有點猶豫了。
如果沒看到這些條件,陸澤言肯定是要簽的??煽催^這條件后,他有點猶豫了。
這關(guān)系到陸氏的存亡。不簽是一點希望都沒有。簽了,陸氏說不定就有轉(zhuǎn)機。
這完全就是一場賭博。賭贏了,一切都好說。如果賭輸了,那么……。
陸澤言陷入了沉思。
“怎么?考慮清楚了么?”聞盛秋略帶玩味的看著他。
“聞總。”陸澤言叫了他一聲,“這條件也未免有點太苛刻了吧?!?p> 聞盛秋輕聲一笑:“陸總,應該清楚,這世界上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想要獲得高回報,也必須得是多付出啊?!?p> 陸澤言被懟的說不出話來。
聞盛秋見他沉默著,伸手示意著趙龍。趙龍上前將合同收好,抱在懷里。
“既然陸總沒有合作的打算,那么聞某先告辭了?!甭勈⑶镎酒饋?,轉(zhuǎn)身就向門外走。
陸澤言見聞盛秋要離開,急忙的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等一下,聞總。請等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