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被一群“天真”的孩子圍在中央,說著夸獎的話。
幾個家長看見自己的女兒這么喜歡云子,也只好附和的稱贊云子漂亮。
一時間云子如眾星捧月一般,被拱衛(wèi)在中央。
她想要去找織田希圣,可這些孩子實在是太粘人。
云子只好蹲下身子和小朋友們嬉笑交談。
她看著遠處織田希圣也蹲下身子在和一個小男孩“笑逐顏開”的聊天。
心想“織田君以后一定非常喜歡小孩子,是個有愛心的人?!?p> 此刻的織田希圣確實笑瞇瞇的,只是他內(nèi)心卻一點都不輕松。
織田希圣緩緩斷掉符箓的法力支持,這些生氣開始回到各自主人身上。
西瓜皮看著緩慢回流的生氣,目光中透露著疑惑和求知欲。
小男孩用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說道:“小和尚,你是怎么辦到的?”
織田希圣伸出手按在西瓜皮的腦袋上,答道:“施主一看就不是凡人,我們就此別過,怎么樣?!?p> 對于織田希圣的撫摸小男孩顯得有些抗拒,只是他一動,這生氣又開始向著織田希圣回流。
便只好忍耐。
織田希圣指了指天上的太陽,小男孩惡狠狠的說道:“小和尚,佛教喜歡說緣分,以后我們會再見的。”
說罷,那旋轉(zhuǎn)木馬突然發(fā)生故障,一群小孩開始驚聲尖叫。
游樂園的管理人員和小孩們的父母聚集過去。
同一時刻織田希圣背后的明王睜開了雙眼,化作嗔怒相。
銅鈴大眼死死盯住眼前的小孩。
西瓜皮冷哼一聲“既然大家都不想惹事,也希望你不要多事?!?p> 西瓜皮轉(zhuǎn)身離去,那一閃而逝的陰氣迅速隱藏下來。
云子掙脫了包圍,來到織田希圣的面前。
臉上再也沒有一絲悲戚,被一群小孩夸的她仿佛找到了人生目標。
云子看著有些發(fā)愣的織田希圣,小聲的說道:“織田桑?我們現(xiàn)在去干嘛?”
織田希圣一把抓住云子的手往游樂園外走去,那些小孩也有意識的和他拉開距離。
一頭霧水的云子此時滿眼都是那只抓住自己的手。
這可是人生中第一次牽手,此時的她已經(jīng)大腦一片空白。
只想著時間慢下來就好,自己慣性的跟著織田希圣跑著。
忽然織田希圣停下腳步,回望過來。
云子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不敢去直視那雙眼睛,可心中又有一絲小小的期待。
織田希圣越走越近,云子的心越跳越快。
她在想自己要不要蹲下來一點,這樣織田君就不用踮起腳尖了。
織田希圣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一點陰氣,這才放松下來。
他看著云子那期待的模樣,咽了咽口水。
不是他不懂風月,只是在這大街上,云子的身高太引人注目了。
剛剛一路小跑就引起了路人的關(guān)注,這要是踮起腳尖……未免太引人注目了。
就在此時,云子的手機響了,是小五郎打過來的。
織田希圣松了一口氣,還好岳父大人救場及時。
接完電話的云子,明顯有點小情緒,小聲說道:“織田桑,父親大人讓我們?nèi)ズ筒萏飬R合?!?p> 兩人驅(qū)車趕往草田玄康約定的地點。
草田玄康風塵仆仆的從公司大樓中走出,像是剛剛處理完一堆緊急事件。
然而就在草田玄康打算帶兩人回家之時,一個神態(tài)嫵媚的制服美女走來。
直接將草田玄康攔下。
“草田先生,終于等到了你,我們的項目已經(jīng)好久沒談了,您能不能抽出點時間看看合同?”
女子又是鞠躬又是拜托就差下跪了,草田玄康糾結(jié)的看了看車上的兩人。
織田希圣說道:“草田先生可以先處理工作,我們不急?!?p> 草田玄康向著織田希圣鞠躬道“多謝織田君,我盡快處理完工作?!?p> 或許是等的時間有點太久,云子便打破沉默,問道:“織田桑,剛剛游樂園是不是有妖怪?”
織田希圣猶豫的說道:“我不太確定那些小孩是不是妖怪,但絕對不是正常人?!?p> 對于這些事情,他沒必要向云子隱瞞。
這個世界人們對妖魔鬼怪的態(tài)度雖然畏懼,可并非不能接受其存在。
何況自己也不是第一次接手小五郎處理不了的靈異案件,雙方早就形成了默契。
云子畢竟跟著小五郎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能學到一些東西。
在游樂園的時候她也發(fā)現(xiàn)了這些小孩子的不正常,可一想這是大白天,又有織田希圣在身旁便也放心下來。
織田希圣解釋道:“那些小孩很奇怪,身體中應(yīng)該住著鬼怪,甚至影響到了他們的父母?!?p> 云子啊了一聲,現(xiàn)在想想自己被位在一起的時候豈不是等于被當成籌碼要挾織田希圣?
難怪那個時候織田希圣的笑容這么奇怪,看著有點滲人。
織田希圣掏出之前用過的符箓,此時上面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毫無作用。
云子認得這個符號,每一次織田希圣中午除魔的時候都會在房間外圍特定的位置放置符紙。
織田希圣說道:“我用符紙引出他們的生氣,這才讓他們投鼠忌器,以后你要小心?!?p> 云子如小雞啄米一樣點頭,至少織田桑是關(guān)心自己的。
不過她也不是傻白甜,對于這種能夠以正常人身份出現(xiàn)在鬧市區(qū)的妖怪,一看就不簡單。
這次去草田家勘察案發(fā)現(xiàn)場后就和父親把事情說明,萬一被盯上了可不是鬧著玩。
織田希圣真正擔心的是云子和小五郎的安危,他們是普通人看不到靈氣的變化。
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危險的降臨,回去得想辦法找主持要幾張護身符。
實在不行就扯下老臉去旁邊的淺草寺求點保平安的東西。
云子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她靠在織田希圣的肩膀上小憩。
織田希圣卻是深呼吸一口氣,告誡自己還沒結(jié)婚不要往不該看的地方看。
云子的身材對于這個六根不凈的和尚來說將會是一項巨大的考驗。
直到下午六點鐘,草田玄康才從公司里面出來。
“抱歉,讓兩位久等了?!?p> 織田希圣點頭示意沒關(guān)系,順便搖醒熟睡中的云子。
云子羞紅著臉直直的盯著前方草田玄康的車輛,不敢去看身邊人的臉。
一個女孩子就這樣靠在別人身上睡著了,這可連男女朋友關(guān)系都還沒確定。
織田希圣卻有點皺眉,這草田玄康下來后,身上總有一種不協(xié)調(diào)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