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主持要我去讀書
深夜的大馬路上,云子被織田希圣背在背上。
云子弱弱的問道:“織田桑,我們就這么走回去嗎?”
織田希圣停住腳步,這個問題確實難倒他了,他來的時候是坐土御門春雪的車。
現(xiàn)在回去再蹭車的話,位置也不夠了。
忽然兩人看向遠(yuǎn)方,警視廳的特殊行動部隊這才姍姍來遲。
“小和尚,這個男人你們不管了嗎?”
身后傳來土御門春雪的聲音,織田希圣這才想起小五郎這個便宜岳父一直被仍在廢墟里呢。
他回頭望去,哪里還有結(jié)界,只有空無一人的廠房和高樓。
土御門春雪開著跑車緩緩駛來,小五郎依舊在昏迷當(dāng)中。
織田希圣猶豫的看著小五郎,這可怎么辦,難道要自己帶著這父女兩人?
土御門春雪一看就是大忙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接電話了,正和警視廳那邊溝通。
掛斷電話后,春雪看著織田希圣說道:“你不是有手機嗎?叫個出租車?!?p> 織田希圣這才恍然大悟,自己的手機不是下了打車軟件嗎?
一開光就把這東西當(dāng)法器了,忘記手機的原本用途。
云子靠在路邊攙扶著小五郎,織田希圣連忙打開手機。
屏幕上再次出現(xiàn)玉藻前穿著偶像服裝的卡通形象,笑嘻嘻道:“主人,是要打車嗎?”
織田希圣打定主意了,回去就找主持退貨,他要換一個聽話的。
現(xiàn)在想來,剛剛那張侍神令扔的好可惜,要是能用在玉藻前的身上也不錯。
“主人,我已經(jīng)給你叫了出租車哦?!?p> 打車軟件上顯示,出租車已經(jīng)快到了,織田希圣的心卻在滴血。
日本打的是很貴的,而且這大晚上的還要從鶴見區(qū)前往臺東區(qū)。
這個距離的價格簡直讓他崩潰!
織田希圣看了一眼云子蒼白的臉色,嘆了一口氣,畢竟云子父女也是因為自己被殃及池魚。
這錢出了就出了吧,以后多接點委托。
出租車很快便來到三人面前,司機是一個老頭,十分和藹可親。
“三位,這么晚了還跑這邊來,太危險了,最近東京可不太平啊。”
織田希圣微微一笑說道:“小僧拜佛,不懼妖魔鬼怪。”
司機一看居然還是個和尚,看這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又是去臺東區(qū)。
也許是淺草寺的和尚吧,難怪如此自信。
有了淺草寺的僧人在車上,司機也放心了很多,和織田希圣聊起了東京最近發(fā)生的靈異事件。
無外乎就是一些老掉牙的都市傳說,比如絨毛男、裂口女,廁所的敲門聲、公寓半夜有人叫你名字等等。
織田希圣心中腹諷,這東京什么時候太平過,妖魔鬼怪的出現(xiàn)頻率只和驅(qū)魔師的接單頻率有關(guān)。
不過話說回來,他這么多年了還真沒遇上過這些家喻戶曉的都市傳說,接受的委托大多數(shù)是死靈,再就是一些傳說中的妖怪。
司機是一個非常健談的人,突然聊起了最近一個新出現(xiàn)的都市怪談:夢男。
在網(wǎng)上有人發(fā)帖稱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一個相貌丑陋的禿頂中年人,腦袋極大,就像是卡通人物一樣,這個男人在夢中最開始形象非常模糊,后來漸漸清晰。
每一次做夢的場景都不一樣,可這夢男卻如影隨形,每一次都會拉近一些距離。
久而久之便有人因為精神崩潰而自殺,而且這個帖子下面還有很多人表示自己也有這種經(jīng)歷。
對于這種都市怪談,織田希圣并不去否定,畢竟在這個世界,出現(xiàn)點奇怪的東西還是很正常的。
下半夜時,出租車就來到了小五郎的偵探事務(wù)所樓下。
云子扶起昏迷中的小五郎,向樓上走去,弱弱的說道:“感謝織田桑,你還是早點回寺廟吧?!?p> 看著云子離去的背影,再看看二樓打開的燈。
織田希圣一拍腦袋,臥槽,云子這是自己帶了鑰匙的啊,上次自己居然浪費錢住酒店!
罪過,出家人怎么能窮奢極欲呢?下次一定要好好說說云子。
路過自家的雷鳴事務(wù)所時,看見上面的燈也亮著,估計是三師兄從德。
只有三師兄才會半夜去事務(wù)所,也不知道他每次在那干嘛。
回到寺廟后,隔著老遠(yuǎn)便聽到了二師兄從法的呼嚕聲,破壞力大,持續(xù)久。
偶爾還會遭到鄰居的投訴。
院內(nèi)還有工人留下的一些施工用具,看樣子,再有三天也就差不多完工了。
織田希圣走到已經(jīng)鍍金完畢的佛像面前,盤膝而坐。
“跟你說,今天我差點就玩完了,這些妖怪真的恐怖,不過我發(fā)現(xiàn)我好強啊。”
“以后有機會就去接一些報酬高的委托,這樣也可以給你裝修一下?!?p> “把寺廟擴建一番,搞個像模像樣的三殿,十八羅漢,八百天龍,給你補齊了?!?p> 自言自語對著金光閃閃的佛像說完一通后,織田希圣不再看著充滿神韻的大日如來。
拈花一笑的神情實在太傳神,這風(fēng)格和日本其他寺廟的佛像完全不同。
而這佛像卻是老主持花費了十年時間親自雕刻而成。
織田希圣回房倒頭就睡,直接將手機扔到一旁,開啟漏盡通。
玉藻前那磨人的聲音瞬間消失,心中只剩下祥和與快樂。
第二日醒來,織田希圣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有點腦袋昏,疏忽沒睡醒的樣子。
這可是他覺醒神通后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無論前一天多累,第二天醒來必然滿血復(fù)活。
漏盡通對于他來說就是最好的補覺神器,沒想到今天居然失效了,真是奇怪。
主持更是少有的早起,似乎在等織田希圣。
“從心你醒了啊。”
織田希圣坐在蒲團上,問道:“主持今天起的這么早,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
他滿眼都是期待,不會要送功法了吧,《南華真經(jīng)》都還沒讀幾遍呢。
不管怎么樣還是要找機會把玉藻前給退回去,這玩意太不聽話了。
主持說道:“從心,我感受到你體內(nèi)的法力十分污濁,這是怎么回事?”
織田希圣將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全部說出,他也疑惑自己精神不好是不是陰氣吸多了。
主持瞇著眼睛就像是閉上了一樣,面色凝重的說道:“從心,我打算送你去讀書,有什么喜歡的專業(yè)嗎?”
織田希圣滿腦子的問號,怎么突然說起這個,不是剛剛還在聊法力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