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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他不太聽話

第101章 婚事將近1

官人他不太聽話 兔南了 4009 2020-12-16 12:10:00

  “大公子,求求您管一管姑娘吧,她定然會聽您的話的,婢子真的不愿瞧著姑娘一步步陷得越來越深?!比缫拺┣笾?,但因為害怕引來其他的人,又不敢喊得太過大聲。但即便如此,如覓的聲音里充斥著哭腔及鼻音。

  鄒頡也著實不忍心,嘆聲道,“我知曉了,今日我會尋個時間,好好勸勸鳶兒,以免最后真的誤入了歧途,乃至丟了全家臉面,那邊是追悔莫及啊……”

  如覓聽言,又是三連跪拜感謝。隨后鄒頡才讓旁邊的婢女扶她起來,讓她離開好生伺候著鄒關(guān)鳶,且讓她看著別讓其做出什么傻事。

  臨近節(jié)日時,度英城的街道上都比往日繁鬧上許多,便是馬車行駛也都慢下了些許速度。

  如覓本以為姑娘還會如同往日一般,便是去外邊都會帶上她??稍诮袢眨瑓s帶上那名剛提為二等女使的吉靜,她則被零落到了一旁。

  白郅就如往常一般來到杏花樓,卻未曾想會迎面撞見看著有些步履匆忙地鄒關(guān)鳶。

  出于兩家算是親近的關(guān)系,白郅還是沒有避開鄒關(guān)鳶,還很很貼心地以兄長的語氣勸誡了一句,“鄒家妹妹,來往人流較多,還是多注意了一下腳下,免得受傷?!?p>  鄒關(guān)鳶當(dāng)在看到白郅的那一刻,頓時便向失了魂一般站在原地,一旁的吉靜見了,當(dāng)下便輕撞了一下她,“姑娘,約您的人還在等您呢?!?p>  鄒關(guān)鳶當(dāng)即回神,得體地行了一禮之后,面上還攀上了一些嬌羞的紅暈,“侯爺,可真是好巧啊,若不然鳶兒請您吃幾盞茶?”

  “倒也不必了,你我在關(guān)系上也不太方便獨處一室?!卑综は胍膊幌?,直接拒絕。

  而這份疏離之意讓鄒關(guān)鳶不禁覺著寒心,手抖不知覺地捏緊了帕子,“侯爺何必如此說,你我兩家本就關(guān)系親近,便是旁人也不會多說什么的……”

  “可官家并不會這般認為。”白郅作勢要走,但是吉靜好巧不巧地挪了一步,恰好攔住了他的去路。

  白郅不動聲色,又言,“方才聽你這女使言,鄒家妹妹還要去見什么人,還是莫要讓已經(jīng)有約的人久等為好。我還有要是要處理,便不久留了?!?p>  說完,白郅便直接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從來時的那個方向走遠了。

  鄒關(guān)鳶看著白郅離開的背影,冷不零丁地偏頭瞧了吉靜一言。吉靜也知曉自己的舉止有失禮教,也知錯地低下了頭。

  “走吧,莫叫梅娘等久了?!编u關(guān)鳶不經(jīng)意地把最后三個字咬重了許多,隨之才甩手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在鄒關(guān)鳶離開視野的那一刻,白郅才從轉(zhuǎn)角處重新走了出來。

  “侯爺,您不覺得奇怪嗎,鄒姑娘來了這杏花樓,竟然不是找雅間聽曲兒,卻是往后院走去?!笨粗u關(guān)鳶離開的方向,跟在一旁的往拾滿是疑惑地輕聲說道。

  “想必便是去見那位邀她來到的客人吧,待會兒與鄒兄提一下此事便可,我們不便關(guān)心這般多?!卑综っ嫔届o,倒是并不在意她去什么地方見什么人,他目前只擔(dān)心事情能否順利如同預(yù)料到而那般發(fā)展。雖然一切都能與最開始的那般發(fā)展,但明里暗里有些事情的變化,往往會帶來不一樣的結(jié)局,而他只想讓她最后能安然活下去,他和她互相陪伴著走完這一生。而一些無關(guān)緊要之人,他并不想太過于擔(dān)心。

  又站了片刻,確定鄒關(guān)鳶不會突然往回走之后,白郅才往二樓走去。

  雅間內(nèi),一股沁人的茶香蔓延整間雅間,被燒得咕嚕嚕在翻騰的熱水冒著一陣陣的白氣,延漫到窗外之后又瞬間消散不見蹤影。

  “白兄今日的腳程可是有些慢呢?!编u頡抬眸看了一眼方才走進雅間的白郅,語氣略有惱怨之意,但又并非真的惱了。

  “半路上撞見了令妹,怕令妹來擾,才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片刻?!卑综けP腿坐到了鄒頡的對面,然后抬手準(zhǔn)備一品他所沖泡好的茶湯。而舉到半空之時,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頓了片刻才飲下一口。

  “我瞧著關(guān)鳶妹妹今日神情似乎有些匆忙,聽一旁跟著的侍婢言說,有人邀請你妹妹來此見面?!?p>  鄒頡不禁反問,“你又不娶我妹妹,這些事你怎的還如此關(guān)心?”

  白郅歉意地笑了一笑,“這畢竟是你心愛的妹妹,便也只是作為兄長的關(guān)切罷了,并無別的意思。不過,這般一來,倒也輕松了許多。”

  “也罷,此事鳶兒的侍婢也與我說了一道,今日特來,便是要來規(guī)勸一下鳶兒的?!编u頡又飲了一口茶,眼眸也跟著垂了下去,“不過,這么些年來,你當(dāng)真對鳶兒無意么?”

  白郅頓了神,神情就像是沒有想到鄒頡會這么問他,“曾經(jīng)也算是有心吧,但那份小兒懵懂,也隨著年歲的增長,慢慢也明白了……所以,很抱歉,我確實無法迎娶令妹,耽誤的這些年,我也無力償還,還只求關(guān)鳶妹妹能尋到真正能相守一生人?!?p>  鄒頡自嘲地笑了笑,輕聲嘆了口氣,“沒想到,前些年你說的話,竟然并不是在說玩笑話?!?p>  白郅挑眉道,“自然不是玩笑話……難不成,鄒兄以為是玩笑話,并未與關(guān)鳶妹妹言說?鄒兄這可是有些害我了啊。”

  “自然是說了的,只是鳶兒也并沒有當(dāng)真,只怕是因你不與她親口說吧?”鄒頡緩緩眨眼,將這件事又重新拋回給白郅。

  “看來關(guān)鳶妹妹是還沒死心呢……罷了,不說此事了……”白郅想要跳過這件事,但是鄒頡卻并沒有要跳過的意思,仍舊抓著這件事繼續(xù)說,“要說起來,你應(yīng)當(dāng)與我父親說才是,這樣也不至于會如此了?!?p>  “若是我能直接與伯父言說,也不至于會讓鄒兄轉(zhuǎn)告令妹了。”白郅忽然放輕了聲音說道,“這件事本就是父母之間約定好了,只是缺了形式。且若是我主動言說,只怕會損了令妹的顏面,這才想著讓令妹自己主動放棄,誰曾想會這般倔強?!?p>  說罷,像是自己也覺著好笑一般,忽而間變笑了起來。見著他笑,鄒頡也跟著笑了幾聲,隨后又繼續(xù)吃茶。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白郅總能覺得今日下午的這幾局對弈,敵對的陣勢很是濃郁。

  臨近黃昏時,白郅才告別了鄒頡,往侯府回趕。只是在漸暗的黃昏中,白郅沒能看見,自己身后轉(zhuǎn)角之處,有一雙哀怨地看著他的眼眸。

  夜晚回到家中,風(fēng)塵仆仆的鄒頡當(dāng)即就去到自己妹妹的院中。而此時鄒關(guān)鳶也已經(jīng)回來許久,見到如此著急地鄒頡,一時間也有些又驚又慌。

  鄒關(guān)鳶扭著帕子,有些不太開心地說道,“哥哥,你怎么來鳶兒的院中了,平日里有事,哥哥都會讓人叫鳶兒去偏堂來著……”

  鄒頡沒有理會鄒關(guān)鳶的小脾氣,而是質(zhì)問道,“聽聞你近些月來,經(jīng)常會與一名名叫梅娘的女子往來,此事是真是假?”

  鄒關(guān)鳶頓時慌亂,但面上還是一副冷靜模樣,“哥哥哪里話,鳶兒這幾個月來,見的人也不止一個兩個,何時多了經(jīng)常與一不相熟的人經(jīng)常往來呢?”

  鄒頡將雙手被在了身后,并且上下打量了一下鄒關(guān)鳶,“既然并不是如此,那定然是認識此女,也曾有過交談了。”

  鄒關(guān)鳶聽著并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頓時又委屈起來,“哥哥,我不過是偶然認識的而已……是不是有什么嘴碎的侍婢向哥哥說了些什么話,才讓哥哥這般著急地、不顧常理地過來質(zhì)問鳶兒?”

  “今日我與白侯見了一面,他可是將見著你的事詳細地說與我聽了。論對那杏花樓的熟悉程度,白侯可是比你熟悉不少,你當(dāng)真以為他不直到梅娘這一號人物?”

  見鄒關(guān)鳶接連紋的啞口無言,一旁看著的吉靜忍不住上前想替姑娘辯上幾句,但被后來跑出來的如覓緊緊拉著往旁邊走去。

  “你當(dāng)你一個二等侍婢,能對主子說些什么?主子的有些事,我奉勸你還是莫要插手太多或好奇心過重,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比缫捳f完,就狠狠地拽著吉靜的手摔向一旁,面上的神情也不甚好。

  吉靜咬了咬牙,在黑暗的角落中暗戳戳地攥緊了手。

  院前,鄒關(guān)鳶還在聽著自己兄長的訓(xùn)誡。只是鄒關(guān)鳶面上做的再怎么誠懇,心中的不悅與叛謀也越發(fā)成長。

  “梅娘此人,可并不似她表面展現(xiàn)的這一般,可并不是你能與之深交牽扯的,哥哥勸你還是莫要再與這種人接觸往來?!编u頡說得很是語重心長,但他不知道如今的鄒關(guān)鳶能聽進去多少,怕也怕他最后只是白說一通。

  鄒頡再嘆了一聲,又道,“至于白侯,你也你要再繼續(xù)桎梏于此了,他已然定下了郡主。近日來父親與母親都會替你尋一門好親事,定然不會委屈了你。”

  原先鄒關(guān)鳶還能表現(xiàn)的平靜,可是一聽自己的兄長也要她放棄,她的面容忽而間有些猙獰起來,“哥哥,我不要放棄,我也不要嫁給別人,我只要嫁給白侯!我堅持了這么多年,我只要嫁給白侯為妻,其他的我都不愿……”

  “鳶兒,人生在世,不一定事事都會這般好,該棄還是要棄?!编u頡也瞬間冷臉,也不似一開始的好聲好氣,“更何況白侯前幾年便與你說過,我也與你說過,等不到的人,便不要等了?!?p>  鄒關(guān)鳶神情一頓,想起了前幾年聽到的幾句話,顫抖著搖頭,還上前抓住了鄒頡那寬大的衣袖,哭喪般說道,“不是……他沒說,他只是和我說怕我等不及了,他不會那么快能娶我,哥哥不也是這個意思么?”

  鄒頡眼中露出了厭惡的神情,偏偏怎么甩都甩不掉,就只能忍著那股沖動,略有些咬牙切齒道,“鳶兒,并不是兄長刻意要讓你難過,但如今形勢已定,便不要過分糾葛于此,省得害己害人?!?p>  鄒關(guān)鳶在這時神情便更加悲戚了,她真的不愿意相信如今這個局面,她相信一切都不是既定的,都還能改變。

  “哥哥,鳶兒求求你,你再去與阿爹說說,讓阿爹向官家多多爭取一番……阿爹明明一開始是為了我才去求官家的啊,官家不能這般出爾反爾啊!”

  鄒頡對此更為惱怒了,登時便伸手掰開了鄒關(guān)鳶抓著他衣袖的雙手,隨后又在鄒關(guān)鳶想要靠近時推開她,語氣更為陰沉,“妹妹,凡事不能過于執(zhí)拗,兄長盼你能早些想明白?!?p>  “過些時日,蘇家二姑娘的婚宴也要舉辦了,那時候你也是需要隨行的,可別再今日這副不鬼不人的模樣示了?!痹陔x開前,鄒頡又側(cè)身說道,說完了最后一字才拂袖離開。

  鄒關(guān)鳶呆呆地癱坐在地,神容哀戚悲涼,就連精心梳洗好的一頭柔順青絲也有些零散凌亂,整個人都不似從前的光鮮亮麗了。

  “便是眾人都不幫我,我也一定要更改這所謂的既定!”鄒關(guān)鳶的手指慢慢攥緊發(fā)力,指甲甚至都摳進了泥土之中,還刮出了不淺的痕跡。

  翌日,鄒關(guān)鳶打扮梳妝整齊準(zhǔn)備出門,卻被告知她已被勒令在家中待著,哪兒都不準(zhǔn)去。

  一回到院子,鄒關(guān)鳶氣惱地拍了一下桌子,吉靜也在旁說道,“姑娘,大公子這是要變相地軟禁姑娘?。≈灰潜魂P(guān)上好些陣子的話,姑娘謀劃的大計不就全然沒了著落嘛!”

  吉靜一副大驚失色、驚慌失措又大驚小怪地模樣,本就心緒煩悶的鄒關(guān)鳶此時就更為不悅。

  “究竟是誰,竟然跑到了哥哥那處隨意說道!”鄒關(guān)鳶氣得把如覓剛端進來的茶盞掀翻在地,而一旁的吉靜忍不住翹了翹嘴角。

  “姑娘,昨日婢子本想上前替姑娘在大公子面前辯解兩句,但如覓姐姐卻直直將婢子拉開,還威脅婢子莫要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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