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老爺子和玉書
江恒都記不得自己是怎么躺進(jìn)被窩的,只知道躺下的時候,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沈清竹的氣息。
“睡吧?!?p> 沈清竹怕他尷尬,也不多說,閉上眼睛微微蜷著身子,也不管睡不睡得著,至少是能休息。
她是真覺得冷,也能感覺到身邊那個人的熱度。
似乎有些理解了小說里的女主角睡著的時候為什么都愛往男人身上靠了,因為單純從生物學(xué)角度上來說,這就是個溫度適宜的暖寶寶。
只可惜她不能啊,她和江恒始終還沒到那個地步,還不能……
“是不是還覺得冷?”江恒聽沈清竹的呼吸還是凌亂的,又感覺身邊連點熱乎氣都沒有,“你……靠過來點,我給你……給你暖暖?!?p> 江恒說得磕磕絆絆,聲音越來越小,什么也沒干他先害羞了,弄得沈清竹那點猶豫都不好意思有。
她往江恒的放向挪了挪,不小心碰到他的身體,還有滾燙的指尖。
江恒側(cè)過身,有些不好意思的握住她的手,入手的冰涼消掉些臉上的熱度。
“明天我去鎮(zhèn)上給你找個大夫回來看看。”
“大夫會來這里出診?”
江恒不語,還真不會。
醫(yī)館的大夫都是去大戶人家出診,窮苦的老百姓就是快不行了,也得拿個擔(dān)架抬過去,人家是不屑于來這里的。
“我有辦法。”
有什么辦法,看看多掏點錢能不能打動人家吧。
江恒沒多說,沈清竹也沒問,她覺得不那么冷了,閉上眼還有朦朧的睡意。
“睡吧?!?p> 沈清竹最后的意識是江恒的聲音和放在小腹上那溫?zé)徇€有些猶猶豫豫的手。
她覺得暖,心口是熱的。
原來這世間還有人會寶貝她。
江恒觀察了很久,才確定沈清竹是真的睡著了,他的掌心因為內(nèi)力的運轉(zhuǎn)要比平時溫?zé)幔偬谒男「股?,似乎能感覺到手底下的涼意。
他的夜視能力不錯,就著朦朧的月光,他能看到沈清竹微微往自己這邊偏頭。
她還是宋蓮花這幅模樣,卻又好像不一樣。
江恒忽然想看看,曾經(jīng)的沈清竹是什么樣子。
她一定是個美麗的人,不會輸給京中任何一位貴女。
這樣的她,跟著他,是委屈了的。
江恒這一夜迷迷瞪瞪的,他離著沈清竹很近,卻沒做半點別的事情,只給她暖著肚子,讓她能好好休息。
天蒙蒙亮,江恒從炕上坐起來,給沈清竹仔細(xì)的掩好被子。
下炕的時候,他無意中看到昨晚沈清竹放在一邊的褲子,看天色還早,便拿到院里去洗干凈。
這已經(jīng)是很私密的事情,江恒想著沈清竹不舒服,干活的事情自然要他來。
況且他要比沈清竹更會洗染血的衣物。
雖然不是一種血,但效果一樣。
等江恒洗干凈褲子,又做了早飯放在鍋里溫著,他只隨便吃了幾口,便出門了。
這個時間牛車都還沒開始拉人,他只能走著去鎮(zhèn)上,腳程快一點,能趕在開門之前等在外面。
天還沒完全亮,通往鎮(zhèn)上的路空空蕩蕩,江恒用了內(nèi)力,速度比牛車還要快很多。
他的輕功心法是師父手把手傳授的,刀法是父親教的,劍法是母親傳的,哪個都是上乘。
只可惜都不在了。
人不在了,也回不去了。
江恒不想一味的回憶過去,可過往十八年的生活,很多東西都是刻在骨子里的,扒皮抽筋都拿不掉。
有些東西,碰一碰都疼得很。
……
鎮(zhèn)子上就一家醫(yī)館回春堂,這么多年總有個頭疼腦熱的,江恒和回春堂的掌柜也算是有些交情。
江恒覺得憑著這點交清,再多給些錢,應(yīng)該能讓大夫出診。
掌柜的卻一臉為難。
“江老弟,不是我鐵石心腸不依你,張大夫前天摔斷了手,他年紀(jì)大了,也是折騰不起啊?!?p> 張大夫是回春堂唯一的大夫,年紀(jì)不小的老大夫。
江恒也知道這事估計是不成了。
“現(xiàn)在沒有大夫坐診了?”
“有是有,可這位連鄭府都不搭理,我這也是沒辦法才請了這尊神仙啊?!?p> 掌柜也是后悔,張大夫摔了,他們沒了大夫,正巧這位祖宗路過愿意留在回春堂。
他也是干了一輩子醫(yī)館的,自然看得出老爺子是個醫(yī)術(shù)高得,本還以為撿到了寶,哪成想,這位就是個他伺候不起的祖宗。
別說是小門小戶了,就連鎮(zhèn)上的大戶,他連個眼神都不給。
江恒看得出掌柜的為難,也不愿逼迫他。
“那我等等他,看看能不能勸動。”
“行吧,你進(jìn)來等吧,里面有座?!?p> 掌柜的把江恒讓進(jìn)來,伙計給他找個墩子,然后就各自干活去了。
江恒來的早,醫(yī)館剛開門,他等了有一會才等到了那位新來的大夫。
人還沒看見,聲音倒是聽到了。
“師叔,您慢點,別再摔了?!?p> 那是個少年的聲音,江恒覺得有些熟悉,還沒想起來,便看的一位老者進(jìn)門。
“喲,是你啊?!崩险哒J(rèn)出了江恒,想起來那三只奶狗,“狗活得好好的呢,養(yǎng)好了也不給你?!?p> 掌柜在一邊聽出門道了,這是認(rèn)識的。
兩句話的功夫,小師侄也進(jìn)門了,看見江恒后規(guī)矩的見了禮。
“盧大夫,這江老弟的媳婦病了,他這是想讓你去看看,要不然,去看看?”
掌柜的覺得兩人既然認(rèn)識,這事兒就有可能。
“啥,那臭丫頭病了?”他還有點想幸災(zāi)樂禍,但琢磨琢磨不太好,“行吧行吧,我跟你去看看?!?p> 江恒莫名覺得這老爺子是想去看熱鬧。
不管怎樣,愿意去看總是好的。
“多謝盧大夫?!?p> 江恒聽著掌柜的這么叫,也就跟著叫了。
三個人從回春堂出來,小師侄去牽了馬車來,江恒看著馬車,不禁重新思索起這兩個人的身份。
馬車這東西,在這種地方,不是隨便就能置辦得起的。
“江公子,上車吧?!毙熤兑彩锹犂习褰械慕系?,“忘了介紹,我是玉書,這位是我?guī)熓?,姓盧?!?p> “他知道了?!?p> 盧老爺子哼了聲,最先上了車,江恒上去后沒進(jìn)去,而是坐在外面吹風(fēng)。
主要是他覺得他說不過這老爺子,還得他媳婦來。
閆期
盧老爺子和玉書都是重要的人物,是咱女主的娘家人。 順便問一下我的封面變沒變過來,我這里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