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
沈清竹之所以跟盧致風(fēng)推脫,是因為看得出江恒的拒絕,所以替他說話。
說到底,她不是綿億的親娘,關(guān)于孩子根本的問題,她是不能插手的。
因為沒有資格。
正是因為如此,當(dāng)盧致風(fēng)把一家三口拐到客棧要詳談的時候,沈清竹自覺的帶著綿億去玉書的房間看小狗。
談話是江恒和盧致風(fēng)在另一個房間進行的,沈清竹連問都沒問。
她不會自作主張的為綿億決定什么,更不會冠冕堂皇的跟江恒說你應(yīng)該怎樣怎樣,就算他們成了夫妻,有些事情也是她不能去插手的。
沈清竹不知道盧致風(fēng)是怎么勸說江恒的,又或是江恒并不忍心真的埋沒了綿億,總之等兩個人出來以后,江恒讓綿億給盧致風(fēng)敬茶。
“從今天起,盧大夫就是你師父,你跟著他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孝敬師父要和孝敬父親一樣?!?p> 江恒囑咐綿億,孩子太小,他懂得不多,但勝在聽話。
綿億按照指示給盧致風(fēng)磕頭敬茶,行了最簡單的拜師禮,盧致風(fēng)笑呵呵的把一枚玉佩交給綿億。
這是靈醫(yī)谷嫡傳關(guān)門弟子身份的象征,拿著這塊玉佩,便是皇上都不能真的處罰綿億。
玉佩入手微涼,綿億直接上交給沈清竹。
“娘親幫我收著。”
沈清竹沒拒絕,她是見過好東西的,這玉佩的材質(zhì)和工藝都是極為其上乘,造價不菲,可見老爺子這份禮不輕。
她不清楚這東西的價值是浮于表面還是有更深層次的意義,只看了江恒一眼,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正略過玉佩。
看來這玉佩真的不簡單。
“既然我收了綿億為徒,就得教他真東西,但這么來回折騰可不實際。”
學(xué)醫(yī)不能停留在書本,所以有回春堂在盧致風(fēng)還是很滿意的。但綿億住在村子里,總不能把孩子抱到他身邊養(yǎng)——雖然應(yīng)該是這樣。
盧致風(fēng)好不容易用玉佩這個保命符勸說了江恒,真把孩子抱走,估計師徒這事就吹了。
但不管是他讓馬車去接綿億還是綿億往這邊來,都有些折騰人。
最重要的一點是,客棧他住夠了。
“小江啊,你在村子里久了,村里有沒有空宅子啊?!?p> 反正他不缺錢,在村子里買個宅子就是了。
沈清竹面色沒有變化,心里卻打了個問號。
江恒對著外人較之疏遠,平時不怎么愛說話,所以幾次交流下來,盧致風(fēng)都愛問她。
可這次他問的是江恒。
是有什么緣由嗎?
沈清竹在心里埋了個疑問,那邊江恒思索過后只想起來隔壁。
“房子有些破舊,但沒壞,就在隔壁?!?p> “隔壁好啊?!北R致風(fēng)一拍手,“正好我們倆都不會做飯,蹭飯吃多方便?!?p> 玉書輕咳了一聲提醒盧致風(fēng),別把蹭飯說得這么明顯。
沈清竹和江恒倒是沒覺得有什么,綿億拜了師,孝敬師父是應(yīng)該的。上學(xué)還要交學(xué)費呢,管他們飯吃也沒什么。
這其實是很正常,除個別弟子,要在靈醫(yī)派下學(xué)習(xí),交錢是必須的。
不過盧致風(fēng)沒打算收錢,說到底他這么做喜歡綿億是真的,但更多的是想留下,找個理由讓玉書能光明正大的接觸沈清竹。
“不過呢我們也不能白蹭飯,你吃藥的事情呢就由我們管了,也好隨時變更藥方?!?p> 順便他可以改幾味名貴的藥來提一提藥效。
一件大事似乎就這么三言兩語說好了,盧致風(fēng)是個行動派,直接帶著玉書連送一家三口再買宅子,坐著馬車往村子里去。
江恒家隔壁的房子是張大柱的,挺舊的房子,一直放著接土,盧致風(fēng)一說買,張大柱還沒說什么,他媳婦直接說賣。
反正也不去住,賣出去徹底遠離宋蓮花。
以前她是怕宋蓮花勾搭張大柱,現(xiàn)在她怕哪天宋蓮花拿著刀剁人。
還是躲遠點好吧。
張大柱這個破房子,一共三間加一個柴房和廚房,足夠盧致風(fēng)和玉書住。
鄉(xiāng)下人沒見過多少錢,張大柱媳婦獅子大開口要三十兩,盧致風(fēng)不差錢的直接給了,當(dāng)晚就在里正那里報備,第二天辦正式的手續(xù)改了房契的名字。
接下來一天的時間就是收拾房子,江恒和沈清竹都過來幫忙,四個大人忙活一天總算是收拾差不多了。
要說盧致風(fēng)是個行動派,那真是不假,連被褥都買好了,收拾完一鋪,房子就能住人了。
“不錯不錯,挺好挺好?!?p> 盧致風(fēng)挨個房間轉(zhuǎn)了一遍,三間房子他們住兩間,剩下一間當(dāng)書房。
廚房他們是不做飯的,只買了個大鍋燒水洗澡用。
做飯是沈清竹這邊。
為了慶祝他們喬遷,沈清竹燉雞燒魚,葷的素的弄了一桌子,配上白米飯,看上去就有食欲。
“伙食這么好!”
盧致風(fēng)揣著手過來吃飯,看到純粹的白米飯有些意外。
不過他看向沈清竹以后,又不意外了。
“這媳婦做飯好吃就是好,以后你們找媳婦也要做飯好吃,要不然得餓死?!?p> “可是我也可以給媳婦做飯啊?!本d億眨著大眼睛,“將來我做飯肯定比我爹做的好吃,以后我給爹娘做飯吃。”
想了想,綿億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師父和師兄!”
綿億一片赤子之心,但是躺著也被鍋砸的江恒看著兒子,伸手……
給綿億夾了個大雞腿。
好吧,他做飯就是不好吃。
那還能咋滴。
學(xué)唄,總不能天天讓沈清竹做一家子的飯,更不能明知道自己做飯難吃,還讓一家子吃吧。
“有志氣,師父看好你?!?p> 盧致風(fēng)是真的喜歡綿億這個有靈氣的孩子,刨除掉沈清竹的元素,他也不那么后悔收了這么個徒弟。
一頓飯五個人都吃得滿意,飯后收拾的時候,玉書主動幫忙,江恒下意識的客氣起來。
“公子,夫人,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p> “叫啥公子夫人的,那是你師弟的爹娘?!?p> 盧致風(fēng)提醒玉書,別把關(guān)系搞得那么疏遠。
玉書愣了一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
“江叔,江嬸?!?p> 第一次被叫“嬸”的沈清竹還有點新奇,笑著應(yīng)了玉書的稱呼,也讓他幫忙收拾桌子。
等都收拾完了,就各自回屋歇著,等天完全黑了以后,玉書端著藥過來。
“嬸子,藥好了?!?p> 黑漆漆的苦藥湯子,沈清竹看著總覺得盧致風(fēng)弄出來的比江恒弄的苦。
綿億聞見藥味就顛顛的去拿蜜餞,提前放在沈清竹手里讓她喝完吃藥。
沈清竹一手拿著蜜餞,一手端起藥碗,本著“感情深,一口悶”的原則,幾口喝干凈。
只要她喝的夠快,就來不及感覺到苦。
然而今天的藥似乎真的和平時的不一樣,這邊的蜜餞還沒來得及塞進嘴里,口腔里的苦味如同炸開一般。
沈清竹扔下手里的蜜餞就往外跑,然后出門吐了個干干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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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期
冤大頭盧老爺子:我不差錢。 遠在天邊的靈醫(yī)谷掌門(淚流滿面):沒事,師兄我有錢。 三十兩真的是相當(dāng)多了,那房子是個舊房子,還是瓦房(我是真覺得茅草房沒法住人????),重新修繕都要不少銀子,能賣三十兩真的是看老爺子人傻錢多。 別看主角這里一下子幾十兩,那是三個月一個周期的,他們吃的是大米白面,雞蛋什么的也得去買,這些造價都不小。 沒辦法,咱女主嗓子眼嬌氣,只能吃細糧,他倆也不會養(yǎng)雞,咱還是不殘害生命了。 粗糧細糧的事情靈感來自我媽,七零后的她,真的吃不了粗糧,從小就是全家給她開小灶,大米白面都是她吃。 我媽說粗糧拉嗓子,咽不下去。 養(yǎng)雞我是不會的,我媽年輕的時候養(yǎng),但她有一個特點,養(yǎng)啥啥肥,肥得雞鴨鵝都不下蛋。 還能咋滴,繼續(xù)喂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