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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門福妻是大佬

清兒

農(nóng)門福妻是大佬 閆期 2053 2020-09-17 18:21:00

  前半夜的時候,江恒的體溫開始升高,沈清竹把綿億哄睡著,然后用從盧志飛那里要來的酒給他擦腳心手心和腋窩。

  這個時代的釀酒技術(shù)不如現(xiàn)代,酒的度數(shù)不夠,可也好過就這么放著江恒燒下去。

  沈清竹給江恒擦了半宿,體溫沒下去多少,至少沒再升高。

  后半宿的時候有人敲門,沈清竹心里的弦立刻崩了起來。

  “嬸子,是我?!庇駮穆曇魪拈T外傳來,“師父讓我來看看江叔?!?p>  天太晚了,沈清竹一個女人,外男來敲門實在不合適??山愕那闆r又牽扯著盧致風的心思,只能讓還是半大孩子的玉書來看看。

  多少不那么冒犯沈清竹。

  沈清竹給玉書開門,她衣衫整齊,顯然是一直都沒有睡。

  江恒的情況還是不錯的,玉書檢查過后沒多留,趕緊回去告訴盧致風。他來去匆匆的,也好在天晚,沒人看到,不然根本說不清楚。

  沈清竹這一守就是一宿,天快亮的時候江恒體溫退下去不少,人也睡得安穩(wěn)了許多。

  昨日給他換衣服的時候沈清竹看到他身上有不少傷疤,她不是法醫(yī),認不得這些傷痕都是什么造成的,卻能更加篤定對江恒身份的猜想。

  他曾經(jīng)為這個國家流過血,卻落得這種下場。

  沈清竹覺得她可能已經(jīng)怨懟了帝王,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這句話對現(xiàn)代出身的她沒有任何說服力。

  “江恒,你可恨過?”

  趁著江恒昏睡,沈清竹指尖劃過江恒的手指,然后被那人無力的勾住。

  沈清竹抬頭,江恒還沒醒,但估計有了朦朧的意識,也似乎知道疼了。

  “好好睡,沒事了,我們在呢?!?p>  沈清竹輕輕拍著江恒的手背,江恒失血后手腳冰涼,難得的能讓她給他暖手。

  江恒似乎睡得沉了,眉眼有一種釋懷,手指還勾著沈清竹的指尖,似乎是在找什么安全感。

  就好像……

  他曾經(jīng)被拋棄過一般。

  沈清竹垂著眼,輕輕握住江恒的手,企圖把那一點微薄的體溫傳遞過去。

  天亮了……

  天亮的時候綿億醒了,乖乖的自己穿好衣服然后去開門,不多時盧致風就帶著玉書過來了。

  “沒什么事了,等他醒了好好養(yǎng)著就行了?!北R致風給江恒換藥,然后查看他的情況,“他身體好,恢復得快?!?p>  沈清竹送了一口氣,剛才為了換藥她和江恒的手分開,她索性也就去廚房做了早飯,順便給江恒熬了肉粥。

  家里的肉不多了,本來江恒打獵能續(xù)上,現(xiàn)在他受了傷,又不能不補營養(yǎng)。

  左右也不缺錢,去鎮(zhèn)子上買也行。

  早飯吃完,綿億就過去念書,沈清竹昨天累了一天又熬了一宿,放下心來就有點犯困。

  閉著眼養(yǎng)精神,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勾自己的手指,沈清竹就一下子清醒了。

  江恒還沒完全蘇醒,人還是混混沉沉的,勾著沈清竹的手指不放,額頭上有汗水滴落。

  沈清竹用衣袖給他擦汗,然后握著他的手,輕聲的喚他。

  “江恒,江恒?!?p>  江恒就是在她的呼喚中醒過來的,側(cè)腰撕扯著疼,手被握住,睜眼視物還有些朦朧。

  他看到了沈清竹,那個讓他動了心的女人。

  “清兒……”

  他低低的喚了一聲,舍不得再睡過去。

  八年前,他也曾經(jīng)重傷,只是傷他的不是老虎,是牢里的人。

  他曾經(jīng)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等來了是圣旨判決。

  他曾經(jīng)苦苦的念著家人,等來的是祖母帶著個丫鬟來求他留后。

  求他留后,卻不曾問過他好不好,更沒有問他疼不疼。

  他在上路的時候,還想著沈家能為他打點一下,沒想到等來的是一場殺戮。

  最終他“死”了,逃到鄉(xiāng)下幾乎是自暴自棄,一身傷痛的輾轉(zhuǎn),未曾有半個人給他一絲的關(guān)懷與溫暖。

  江恒是知道的,昔日的好友并不是不管他,只是那個閹人當?shù)?,一個個好友都無法做父親的主,少爺們根本用不上力氣。

  他一個人,用無數(shù)的疤痕送走了沈修遠,迎來了江恒,成了這個小山村的獵戶江恒。

  然后在八年以后,得到了這份溫暖。

  哪怕握著他的小手并沒有多么的暖,可這顆冷了的心,開始回溫。

  “清兒……”

  江恒又喊了一聲,有些無力,卻咬字清晰。

  他現(xiàn)在昏昏沉沉的,連害羞都沒了,只一句一句的喚沈清竹“清兒”。

  沈清竹的臉逐漸紅了,這要比叫她名字或喊她娘子更親密。

  看來這人在就在心里喊了無數(shù)遍,終于在此刻不清醒的情況下叫了出來。

  江恒連著喚了幾聲,又睡了過去。他失血過多,剛蘇醒也維持不了多久。

  沈清竹好歹知道這點,也沒有著急。她的手被江恒反握住,雖然沒多大力氣,但只要她企圖抽出來,他就皺眉。

  莫名的有點撒嬌的意味。

  沈清竹有些不舍得見他皺眉,便這么一直任由他握著,直到下午江恒清醒,才得以解放。

  “清醒了?”沈清竹見他看自己,笑著問,“知道我是誰嗎?”

  “沈清竹?!?p>  得,這是完全清醒了,清兒都沒了。

  沈清竹見他額頭上有汗水,知道他是疼的,可這個時代止疼手段有限,只能忍著。

  “你等會,我去喊盧老先生過來給你看看?!?p>  江恒點頭,目送沈清竹離開。

  他還有些昏沉,隱約記得之前是醒過,那時心情起伏很大,他看到沈清竹,然后……

  江恒失血而蒼白的臉上逐漸染上紅色。

  他喊沈清竹清兒,還叫了好幾聲。

  怪不得她要問自己她是誰。

  江恒抬手捂住臉,抻得傷口疼了幾分也沒放下,然后張嘴小聲喊了一句。

  “清兒?!?p>  好像也不是那么難說出口,或許多練習練習就能當著沈清竹喊出來了。

  趁著屋里沒人,他又連著喊了好幾遍“清兒”。

  江恒重傷失血過多,又正在害羞的勁頭上,難得的放松了警惕。

  他捂著臉一聲一聲練習喊“清兒”的時候,沈清竹正領(lǐng)著盧致風進門,聽到了他喊了好幾句。

  還有點上頭。

  就在江恒又喊出一句“清兒”后,沈清竹在他耳邊應了。

  “清兒在呢。”

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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