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丞相之仁德可比日月
“丞相,這可是您的石頭,能與其他石頭相提并論嗎?早就聽聞丞相府的石頭與眾不同,今日有幸得見,下官倍感榮幸。這石頭打磨的光華亮麗,光華可比日月,凡石又怎么能與日月爭輝,只有丞相您的仁德才能配得上這大放光芒的石頭啊!”
王溪一副我說這個是石頭就是石頭的樣子,不僅是石頭,還是塊與眾不同的石頭,此石頭可與日月爭輝,遠勝其他石頭啊。
謝紀看王溪講的頭頭是道的樣子,內(nèi)心大喊,這不是石頭啊,是壽石啊,是我,呸,是原身,原身偷敬獻給陛下的壽石啊,石頭你個屁啊。不過謝紀忘了,壽石也是石頭的一種,王溪這么說倒也沒說錯。
謝紀勉為其難地笑了笑,僵硬的臉看不出謝紀是什么心情。
王溪看著謝紀語氣有點不正常,可能是謝紀在想如何殺人滅口的事,內(nèi)心翻涌,糾結(jié)不清,還請你行行好,揭過這件事吧。別再嚇我這弱小的心靈了,我再也支撐不住了。
不過還好,接下來沒有什么意外發(fā)生,一切順利,只有謝紀吃了一個郁悶,那明晃晃的證據(jù)你都看不見,眼瞎嗎?
陛下,你派的人不中用,眼神不正常,喜歡睜眼說瞎話,應該再換另一個人進來搜查。
王溪搜好之后回到了謝府門口,對李尚和說。
“回令主,什么都沒有。”
王溪一本正經(jīng)地說,李尚和點點頭。
“打擾了,丞相,在下先回去復命了?!?p> 李尚和說著,就帶著王溪和眾多太行衛(wèi)離開了相府。
只剩下謝紀在風中凌亂,謝紀現(xiàn)在很絕望,你們別走啊,再搜查搜查,為了不當奸臣,我容易嗎?
他現(xiàn)在只想贖罪,也不行,天啊,你為什么要來折磨我呢?
高山終于有點明白了謝紀為什么要把證據(jù)放在最顯眼的地方,他是算準了李尚和不會真查,而且這樣一來,也能給陛下表明態(tài)度。
陛下,我都把我自己貪污的證據(jù)呈到你面前了,這下你可以安心了。
高啊,這樣一來,陛下肯定會更重用主上,原來主上想的這么深遠。難怪主上能當丞相。
“主上,你是不是預料到了王溪不敢查,所以就把證據(jù)放在眼前,給他看他都不敢看?!?p> “對啊,你是沒看到王溪那個慫樣,太好笑了,我能笑個三天三夜,還是主上厲害。試問,整個天下,除了陛下,還有誰有這個待遇?哈哈哈…”
“哈哈哈哈……”
眾人大笑,唯有謝紀不開心,他真的是想他們查出來啊,沒想到王溪是個慫包,壞了他的大計,便說:“你們這是想造反?”
眾人紛紛閉嘴,但眼神中的笑意還是出賣了他們。
謝紀搖頭嘆息,他真的不想這樣子,陰差陽錯,他逃過了一劫,不過這也說明,連老天都不讓我死。
你看,我自己都自投羅網(wǎng)了,可他連放在眼前的證據(jù)都不看一眼,這能怪我嗎?只能說是老天覺得我不該死??!
謝紀生無可戀地吃了一頓精美的飯,算了,得過且過。
晚上,謝紀帶著深深的負罪感躺在了華麗的床上,試圖將那些感覺掐滅掉,希望明天一覺醒來,還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主上,那邊傳來的消息?!?p> 正當謝紀要入睡時,突然有一暗衛(wèi)交給了謝紀一張紙條,謝紀打開一看,嘴巴越張越大。
原來,謝紀這一派的那些朝臣,已經(jīng)在謀劃著明天怎么彈劾今天在朝堂上彈劾謝紀的一些人,連罪名都弄好了。
讓謝紀做好心理準備,明天等著看戲就行了。
看戲?謝紀嚇得立馬從床上起來,這是誣陷吧,這罪名真夸張,欺君之罪,陷害大臣,徇私舞弊,結(jié)黨營私,意圖謀反……
什么罪都按上,只要是律法有的,都不錯過。
謝紀拍了拍自己的臉,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不著了。
“來人。”
謝紀大喊道,他不能讓他們彈劾,不然他的罪孽到黃泉都洗不清了。他要改變,就得從這一刻做起。
“主上,有何吩咐。”
暗衛(wèi)出現(xiàn)在謝紀的面前,恭敬地等著謝紀發(fā)號施令。
“停停停~你讓他們都住手,彈什么彈,這是陷害啊。”謝紀不由自主地就罵了出來,后來想想不對,丞相不能這么說話,差點就原形畢露了,便思考了一下,說:“你與他們說道,本相自有本相的主張,要是明天誰敢自作主張的話,后果自負?!?p> “要是打亂了本相的計劃,他們擔待不起。行,你就這樣說吧?!?p> 謝紀想了一會兒便說,希望有用,他的計劃,便是改邪歸正,與那些清官和好。
既然暫時死不了,他希望用他有限的生命去創(chuàng)造無限的價值,這才不枉他穿越一場,作為穿越人士,不應該隨波逐流,而應該特立獨行。
偽造證據(jù),捏造事實,這是他無法忍受的;結(jié)黨營私,黨同伐異,這是他從沒想過的;禍害民眾,罔顧生命,這是他所唾棄的。
要是可以的話,他不想當這個奸臣,想他也是二十一世紀的五好少年,脾氣好,成績好,事業(yè)好,樣貌好,性格好。
脾氣好,他脾氣可以好到不罵人,直接上去把說他壞話的家伙一腳踢飛;成績好,他在沙雕測試中遙遙領(lǐng)先第二名。
事業(yè)好,他在網(wǎng)文撲街作者中那是鼎鼎大名,寫了一百本沒一本簽約成功的。
樣貌好,出去都能嚇死人的那種,性格好,與他交往的人都說他性格不錯。
由以上種種原因,他至今沒有一個女的看得上的,只能孤芳自賞。還顧影自憐地說,單身貴族的快樂你們不懂。
昨日,自己還是二十一世紀的一個宅男,今日,自己便成了這大夏王朝的一國之相,命運弄人??!更別說,自己居然還老了十歲,豈有此理,還我壽命來。
更何況,這個奸臣底下的自然是奸臣,都是因為利益而走到一起的。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說來正是如此。
謝紀想這樣總不是辦法,這次可以讓他們不彈劾,那么以后呢?不能總是壓著吧,那些人與他一樣,是小人,小人,自然是以利益看齊,一旦自己無法給他們足夠利益,那么他們可能就會主動去投靠能給他們利益的那一方。
而到時候,自己可能就會被拋棄,成了眾矢之的,因此,現(xiàn)在該怎么辦?他該如何在古代的官場上如魚得水的生存下來呢?
對的,他想通了,與其去死贖罪,還不如做好事贖罪,利用他這個奸臣的身份,為民謀福利,大不了結(jié)局也是一死而已。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他不求重于泰山,但也不想輕于鴻毛。
就這樣,想了一夜,謝紀徹夜未眠,一大早起來,黑眼圈十分嚴重,看上去就是沒有睡好的緣故。
流水正把做好的飯菜端進來時,看到謝紀臉上的黑眼圈,嚇了一跳。
“家主,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醫(yī)師啊,快去傳醫(yī)師啊,家主生病了?!?p> 謝紀聽了這話立馬堵住流水的嘴,這家伙,我只是沒睡好而已,叫什么醫(yī)師。
“家主?!痹S多人被流水的聲音過來。
“沒事,你們繼續(xù)做你們的事吧?!?p> 謝紀按捺自己心中的火氣說道,這個流水,真是關(guān)心過度了。
下人們看謝紀沒什么事,就離開了。
只有流水的表情委屈巴巴的,家主,我這還不是擔心你嘛,黑眼圈這么嚴重,還以為被哪個混蛋打了兩拳。
謝紀看向流水,無奈地搖了搖頭,說:“把鏡子拿來?!?p> 來到這里,他還沒有看過這個身體的樣貌。
流水把一把銅鏡拿過來,謝紀接過,看了過去。
我去!
謝紀一把把銅鏡摔到地上。
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