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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江南

第十九集 大快人心 ( 2 )

恩怨江南 飛向天宏 4515 2022-09-13 07:08:27

  場景9路上日外

  空曠的原野,荒蕪之地,一條狹窄的小路彎彎曲曲向前方延伸。

  江笑梅和劉宗平已遠(yuǎn)離了京城。

  正準(zhǔn)備回江南徽州古城。

  劉宗平:(驚訝中)“笑梅,小翠呢?”

  江笑梅:“慌亂之中,我和她跑的不是同一個方向?!?p>  劉宗平:“這怎么辦?”

  江笑梅:“吉人自有天相,好人一生平安?!?p>  劉宗平:“但愿如此啊!笑梅,宗平佩服你的勇氣。身帶聯(lián)合奏折與小翠竟敢闖入京城,幸好達(dá)成了心愿,倘若閃失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p>  江笑梅:“冥冥中似乎有觀音菩薩保佑于我。”

  劉宗平:“笑梅,我們快快回徽州去,江叔,嬸娘們等著喜訊呢!”

  江笑梅:“嗯,快走吧!”

  場景10法場日外

  寒風(fēng)瑟瑟,天灰蒙蒙。

  郭志議端坐監(jiān)斬主臺上,兩邊旌旗搖曳。

  法場擠滿了徽州看熱鬧的老百姓。

  斷頭臺前,劉公公,李甫堂五花大綁,穿上囚服跪在斷頭臺邊。

  劉公公:(披頭散發(fā))“國舅爺,別怕,老夫陪你上路,路上有個伴。生前老夫伺候李娘娘千歲,死后老夫伺候國舅爺,哈哈?!?p>  李甫堂:(以淚洗面)“多謝劉公公……”(他哽咽著)

  劉公公:“國舅爺,生當(dāng)作人杰,死亦為鬼雄,二十年后我們又是一條好漢?!?p>  李甫堂閉著眼睛,淚水撲簌簌流。

  郭志議:(走到劉公公面前)“臨死期還有十分鐘。劉公公膽大包天,假傳圣旨,夜襲巡府,偷盜尚方寶劍,刺殺欽差大臣,還有什么話可說?”

  劉公公:(理直氣壯)“要殺要剮隨便。”

  郭志議:“來人哪!”

  一位劊子手迅速走到斷頭臺邊,手持砍刀走到郭志議的面前。

  劊子手:“郭大人有何吩咐?”

  郭志議:“成全他,給這位劉公公來一個千刀萬剮吧。”

  劊子手:“是。”

  [劊子手亮出尖利匕首開始千刀萬別,劉公公疼痛得嗷嗷直叫,觸目驚心。

  郭志議:“停!”

  劉公公:“老夫真的受不了啦,一刀兩斷,快點!”

  郭志議:“嘿嘿,沒有這么便宜的事,你罪該萬死!”

  劉公公:(哭泣著)“劉公公就算求求你,郭大人來過痛快?!?p>  郭志議:“好吧,念你是李娘娘忠誠之狗,我成全你。時辰已到,斬!”

  劊子手刀起頭落,鮮血噴出二米之遠(yuǎn)。

  李甫堂嚇得昏死過去。

  劊子手:“郭大人,李甫堂嚇?biāo)懒??!?p>  郭志議:“李老賊看來也怕了,準(zhǔn)備行刑!”

  法場人聲鼎沸,一片歡呼。

  場景11法場日外

  李娘娘坐在鸞鳳車,急匆匆往法場趕。

  十幾位帶刀侍衛(wèi)汗流浹背。

  前呼后擁,圍觀老百姓迅速讓開一條路。

  李娘娘:“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郭志議轉(zhuǎn)過身向遠(yuǎn)處晀望,李娘娘從鳳車走下。

  郭志議:(下跪)“參見娘娘千歲,千千歲!”

  李娘娘:“免禮!”

  李漢和蔡依琴撥開人群,也沖向法場。

  此時法場氣氛十分緊張,大喊大叫,啼哭聲、歡叫聲不絕于耳。

  李漢:(大哭)“爹,爹,你不能死?。 ?p>  蔡依琴:(嚎啕大哭)“老爺,老爺!”

  官兵們攔截他們靠近,李漢和蔡依琴拼命向內(nèi)擠。

  李漢:“姑姑,姑姑,快救救我爹,快救救我爹……”

  名帶刀侍衛(wèi):(宣)“傳皇上口諭:江南徽州國舅爺免斬立決,御賜綾羅兩丈,以保全尸,欽此!”

  郭志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老臣領(lǐng)旨?!?p>  李娘娘走上斷頭臺邊,把胞兄李甫堂攙扶起來。

  李甫堂:(擦拭淚水)“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李娘娘:(噙淚)“哥,哥,都怪妹妹來不及,平時勸阻兄長,也怪妹妹久居深宮,沒有回徽州啊……”

  李甫堂:“妹妹,兄長不怪你。是兄長貪得無厭,醞成惡習(xí),罪有應(yīng)得,罪該萬死!”

  郭志議手持尚方寶劍,走到斷頭臺邊。

  郭志議:“把罪人李甫堂暫時押回。”

  法場上一片嘩然,圍觀老百姓議論紛紛。

  百姓甲:“殺了這老賊,為民除害!”

  百姓乙:“欽差大臣,決不能心慈手軟,放虎歸山,必有后患??!”

  郭志議:(拱手抱拳)“謝謝各位,李甫堂罪證已立,難逃法網(wǎng),今圣上已賜尺素二丈,李甫堂免不了死罪。天地迢迢以證法也。”

  法場上眾人們:“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甫堂等哭得淚水滂沱……

  片刻后郭志議把犯人李甫堂用囚車押回。

  場景12徽州城日外

  徽州城,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囚車攆過街道,李甫堂披頭散發(fā),失魂落魄地四周張望。

  圍觀百姓拋擲雜物,砸囚車上李甫堂。

  囚車前,鳴鑼開道,聲勢浩大向巡府走去。

  江笑梅和劉宗平已經(jīng)趕到。

  江笑梅:“李甫堂,你也有今天!”

  劉宗平:“該死的王八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p>  徽州擠滿了人,大快人心。

  場景13監(jiān)獄日內(nèi)

  監(jiān)獄森嚴(yán),關(guān)口重重,走廊曲曲。

  李甫堂關(guān)押在鐵籠里,目光癡呆,蓬頭垢面。

  李甫堂:(神態(tài)瘋癲,喃喃自語)“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要見李娘娘……”

  此時監(jiān)獄大門打開,江春提著竹籃子食物和綾羅素布,緩緩地走了進(jìn)來。

  江春:“李老兄,江弟來看你啦!”

  江春把酒和幾碗菜,一碗大塊肉,一盤大甲魚,擺在鐵籠邊。

  李甫堂:(慌張)“我不要,我不要……”

  江春:“來來來,二十三年了,如果江弟沒有記錯的話,整好是二十三年。二十三年前我們是兄弟,現(xiàn)在還是拜把子的兄弟。只不過你食言了,一手遮天,不把我當(dāng)兄弟了。今天最后一次,我們痛飲三杯,就算江弟為你餞行吧!二十三年的恩恩怨怨飲過這次酒后,就算一筆勾銷,今天不提往事了!來來來,兄弟。”

  李甫堂:(膽怯怯地走到鐵籠邊)“你這是干嘛?”

  江春:“兄弟,酒沒有毒,兄弟再次聚會呀,開懷對飲??!唉,可惜這次我們之間還少了紀(jì)華兄弟,下次就沒有了機會嘍?!?p>  李甫堂:“這樣的聚會,我不要,我不要!”

  江春:“老兄,你還是那個臭毛病,動不動居功自傲,一點也沒有改。江弟給你夾塊好肉,吃了以后心里會舒坦些,會平衡些?!?p>  李甫堂:“嗯。”

  李甫堂夾著肉往嘴里塞,頓時淚水滿面。

  江春:“老兄,酒也對飲了三杯,甲魚我知道老兄最喜歡吃的,每次你都獨占鰲頭,今天你還是獨占鰲頭吧!”

  李甫堂:“嗯。”

  江春:“老兄,你吃飽了喝足了,好上路呀。你先走一步,在哪邊多做好事、善事,也為你在生靈魂上再積些陰德;再轉(zhuǎn)世好好做人,這二丈綾羅綢緞就是老兄的,你看著辦吧!”

  李甫堂:“我不要,我不要……”

  江春:“哈哈,這種方法還是你胞妹給國舅爺,在皇上面前求情才求來的,好好珍惜吧。不然一刀兩斷怪痛的,現(xiàn)在可包個全尸,到了閻王爺哪里可以說話呀,你就痛痛快快去吧?!?p>  此時劉紀(jì)華從天津也趕到了巡獄前。

  劉紀(jì)華:“李老弟,我來遲了?!?p>  江春:“劉兄,你到得正是時候,我們還可以送李兄弟一場,這叫著,禮輕人義重。你千里迢迢趕到徽州與李兄送行也算是重仁重義了,李兄老夫沒有說錯吧?”

  李甫堂:“謝謝兄弟你們,至今李某已成階下囚,李某死有余辜,望兄弟不記前仇;如果還有來生,李甫堂一定投胎好人家,做一個好人??!”

  劉紀(jì)華:“李老弟言之有理,劉某最后勸你一句,生時作惡,死后做好,來世做人……”

  李甫堂默默地點點頭,淚流滿面。

  江春:“李兄,這是皇上的恩賜,死后保個全尸,來年老夫和劉兄一道去墳?zāi)骨岸酂┘堝X,我們走嘍。”

  李甫堂落魂失魄……

  江春和劉紀(jì)華收拾碗筷和酒杯提著竹籃子離開了鐵籠。

  場景14徽州城日外

  那天陽光明媚,郭志議帶著侍衛(wèi)和官兵浩浩蕩蕩回京城。

  李娘娘鸞鳳車,通過徽州城回京城。

  街道百姓喜出望外,一片歡呼聲。

  整個徽州城恢復(fù)了往日平靜……

  場景15監(jiān)獄日內(nèi)

  潮濕的鐵籠里李甫堂,靜靜地看著雪白綾尺素布。

  癡癡呆呆地坐在鐵籠邊,悄無聲息地在鐵籠來回走動。

  (閃回)

  字幕:二十三年前。

  [一組空鏡]

  場景16天津碼頭日外

  天空突然間,烏云密布,狂風(fēng)大作。

  江春見勢不妙,他二話沒說迅速跳上“快龍?zhí)枴薄?p>  他匆忙走到“快龍?zhí)枴贝竺婕装迳稀?p>  肖丁也跟著上船。

  江春:(喊叫)“趕快發(fā)動馬達(dá),調(diào)整船頭,不然臺風(fēng)一來,這些船都有危險,這船上裝滿的鹽運往徽州……”

  肖?。?獨白)“嘿嘿,老子今天就讓你和鹽一起翻入江中喂魚去吧!”

  肖?。骸肮?,江兄弟,別慌來得及?!?p>  江春:“兄弟,快點,快點,西北臺風(fēng)馬上登陸……”

  肖丁半天沒有發(fā)動馬達(dá),江春跑進(jìn)機房……

  江春:(大喊)“兄弟,快點,快點呀,江哪頭都聽見特大巨浪向這邊蓋來,快點……”

  肖?。骸澳闵先ィ矣蟹执??!?p>  江面上風(fēng)浪高過三丈余,肖丁從窗口看見“雄風(fēng)號“躉船向這邊駛進(jìn)……

  肖丁慌慌張張,馬達(dá)半天啟不動。

  李甫堂:(喊著)“閃開……‘快龍?zhí)枴窟叀埏L(fēng)號’靠岸,快……”(聲如洪鐘,重復(fù)幾次)

  此時臺風(fēng)駕到,“快龍?zhí)枴痹诮厯u擺著……“雄風(fēng)號”越來越近。

  江春:(喊破嗓子)“快,快,保護(hù)官鹽……”

  幾位船員嚇的魂不附體,紛紛跳江。

  李甫堂“雄風(fēng)號”如離弦之箭,只聽“叭”一聲巨響,“雄風(fēng)號”攔腰撞斷“快龍?zhí)枴薄?p>  場景17天津某處日外

  李甫堂酒后竄門,他跌跌撞撞來到梅秋云門口。

  李甫堂:(敲打門)“開門,開門,快開門?!?p>  梅秋云:(膽怯怯地走了過來開門)“李兄,是你!”

  李甫堂:“哈哈,是李甫堂,你一個人不寂寞嗎?”

  梅秋云:(推他出來)“你喝多了,請回去?!?p>  李甫堂:“喲喲喲,我知道弟媳很寂寞,剛完婚,江老弟也發(fā)配充軍新疆伊犁,我來陪你。”

  梅秋云:“你,尊重點。朋友妻不可欺。滾出去?!?p>  李甫堂張牙舞爪,把梅秋云按倒在地……

  得手后李甫堂揚長而去。

  梅秋云:(哭泣)“江春,江春,你什么回來呀,李甫堂你不是人,就是畜生?!?p>  翌日,李甫堂又來敲門,繼續(xù)糾纏。

  梅秋云打開門,李甫堂走進(jìn)坐下來,從胸中拿出假證,遞給她看。

  梅秋云:“什么意思?”

  李甫堂:“這證上寫著,江春玩忽職守,造成官方嚴(yán)重?fù)p失,斬立決!”

  梅秋云:“你是江春的兄弟,幫忙呀。秋云求求你,只要江春不死,你想什么都可以?!?p>  李甫堂:“好,弟媳爽快,這是你說的?”

  梅秋云:“嗯,絕不反悔?!?p>  李甫堂:“我李甫堂讓你改嫁,這次江春永遠(yuǎn)回不了家,只要你嫁給我,江春可以免死,還可以減刑?!?p>  李甫堂抱著她……

  梅秋云:(掙扎)“不……”

  李甫堂:“你敢戲弄老子?!?p>  梅秋云拼命打開門向外跑,李甫堂攥緊她的頭發(fā),就是一頓毒打……

  (閃回完)淡出

  場景18監(jiān)獄日內(nèi)

  監(jiān)獄里老鼠出沒,李甫堂抓著一只老鼠。

  李甫堂:“嘿嘿,逃,逃到哪里去?死到臨頭還想掙扎,有用嗎?”

  老鼠在手中拼命地掙扎,發(fā)出“嘰嘰”求救的聲音。

  李甫堂緊緊抓住不放,舉過頭頂一摔,頓時老鼠死了。

  李甫堂坐在鐵籠也喘著氣,眼睛斜視著雪白綾羅布。

  他靜靜地走到哪也拿著雪白綾羅。

  他在投過鐵籠上面,此時綾羅布飛了起來,李甫堂嚇得坐在地上。

  (閃回)

  場景19法場日外

  寒風(fēng)瑟瑟,天灰蒙蒙。

  郭志議端坐監(jiān)斬主臺上,兩邊旌旗搖曳。

  法場擠滿了徽州看熱鬧的老百姓。

  斷頭臺前,劉公公、李甫堂五花大綁,穿上囚服跪在斷頭臺邊。

  劉公公:(披頭散發(fā))“國舅爺,別怕,老夫陪你上路,路上有個伴,生前老夫伺候李娘娘千歲,死后老夫伺候國舅爺?!?p>  李甫堂:(以淚洗面)“多謝劉公公……”(他哽咽著)

  劉公公:“國舅爺,二十年后我們又是一條好漢!”

  李甫堂閉著眼睛,淚水撲簌簌流。

  (閃回)

  此時法場氣氛十分緊張。

  李漢:(大哭)“爹,爹,你不能死??!”

  蔡依琴:(嚎啕大哭)“老爺,老爺!”

  官兵們攔截他們靠近,李漢和蔡依琴拼命向內(nèi)擠。

  李漢:(哭喊)“姑姑,姑姑,快救救我爹,快救救我爹!”

  一名帶刀侍衛(wèi):“傳皇上口諭:江南徽州國舅爺免斬立決,御賜綾羅兩丈,以保全尸,欽此!”

  郭志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老臣領(lǐng)旨!”

  李娘娘走上斷頭臺邊,把李甫堂攙扶起來。

  李甫堂:(擦拭淚水)“娘娘千歲,千千歲!”

  李娘娘:(噙淚)“哥,哥,都怪妹妹來不及,平時勸阻兄長,也怪妹妹久居深宮,沒有回徽州啊……”

  李甫堂:“怪不得妹妹,是兄長貪得無厭,醞成惡習(xí),罪有應(yīng)得,罪該萬死!”

  (閃回完)淡出

  李甫堂用發(fā)抖的雙手把綾羅布打了一個大結(jié)。

  他把頭伸進(jìn)了大結(jié)內(nèi),雙腳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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