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等人已經(jīng)在秘境內(nèi)呆了三天,除去每個人本來就持有的令牌外,還收集到了十七塊令牌,也就是說他們在這三天內(nèi)一共戰(zhàn)勝了十七名對手。
這樣的成績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要知道這秘境大得驚人,能夠碰到不同分部的對手就算是走運了,更別說還得時刻警惕著秘境內(nèi)生活的兇惡靈獸,以及解決自己的休息、吃飯等生理問題。
莫然小隊還差二十八塊令牌就能結(jié)束這一輪的測試。
眾人此時正穿梭于一處峽谷之中,每個人都啃著自帶的干糧。
兩側(cè)懸崖峭壁如同刀削,時不時有過路寒風吹過,嗚嗚作響,偶爾還有體積不同的碎石落下,大一些的就得注意躲避。
劉帥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看著手中的壓縮餅干,抱怨道:“頓頓吃干糧,牛肉味蔬菜味吃了個遍,我都快吐了?!?p> 上官櫻呵呵冷笑道:“你也可以選擇不吃,到時候餓死了我們幫你收尸?!?p> 石懟附和道:“對,老大,你就放心吧,我們絕對會幫你收尸的!”
劉帥白了石懟一眼,突然好奇問道:“誒,你們說會不會有人獲得的是那種吃一頓可以餓十天的能力?那豈不是很方便?在秘境外面大吃大喝一頓,進來之后都不用吃東西了?!?p> 走在最前方的莫然拆臺道:“對,是挺方便的,戰(zhàn)斗的時候都可以直接投降了,這能力有什么用?比那個靜電女孩的能力都廢?!?p> 劉帥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能力在戰(zhàn)斗的時候確實沒什么用?!?p> 極遠處的天邊突然驚起了一大群飛行類靈獸,它們氣息紊亂。似乎是在躲避某物。
莫然抬頭看去,心中涌現(xiàn)了一股不安感。
‘怎么回事,為什么又心神不寧的...’
“你沒事吧?”上官櫻注意到了莫然的異常,走上前來,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問道。
莫然揉了揉自己的睛明穴,“沒事?!?p> 此時,峽谷盡頭。
一名染白發(fā)、戴白色頭巾的男孩正蹲在一具冰冷的尸體之前。
尸體的兩只手掌都化作了刀鋒,但都被折斷,那沒有閉上的眼睛中還停留著死前一刻的恐懼。
男孩“嘖嘖”兩聲,從尸體的手腕上取下那刻有“232”號碼的令牌,嘴里嘟囔著:“這些選手的質(zhì)量都這么差嗎,沒意思啊沒意思,也不知道張武玄大人為什么讓我來參加這場過家家。這種程度的比賽,派最弱的癸來不就行了?”
男孩的手上,抓著滿滿一大堆令牌的線圈,每個令牌都沾染著鮮血。
他似乎將這場團隊協(xié)作的游戲玩成了單人闖關(guān)的游戲,而且沒人從他手上生還。
距離峽谷盡頭數(shù)百米遠的小樹林中,一隊五人似乎正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情況怎么樣?”為首那名脖子上掛著個黑色碎片狀“護身符”的男子,問向身邊雙眼放射出兩道光芒的隊員。
施展【千里眼】的男子說道:“那家伙又輕輕松松殺了一個,實在是太強了。”
為首的男子臉上露出難以抑制的憤怒,一拳狠狠砸在身下的石頭上,“太可惡了!大家好歹都是同一個組織的成員,但是這家伙竟然趁著進入秘境大開殺戒來滿足自己的殺戮心理,遇到的每一個對手都不留活路,連使用珠子離開秘境的機會都不給他們。
難道仗著自己是總部派來的選手就能這樣胡作非為?我們出去后一定要檢舉揭發(fā)他!”
他身邊那名帶著一條粉色圍巾的女隊員深呼吸一口氣,眼中露出一抹惡寒,“真是太變太了!”
隊伍中那名瘦高男子輕笑一聲,說道:“咱們有什么辦法?隊長讓我們小心翼翼跟蹤了這么久也不敢發(fā)布指令下手,還不是因為擔心打不過他,反而全部死在他手上?
畢竟這家伙可是狙擊過好幾個團隊的,甚至有個團隊有著九名成員,結(jié)果怎么樣?團滅!”
另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略顯沉穩(wěn)的男性成員點頭道:“而且對方似乎不止有一種能力,直到現(xiàn)在我們都沒能全部摸清,真是個怪物?!?p> “那么,隊長,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趁著對方才消耗完一些體力,沖出去決一死戰(zhàn)嗎?”瘦高男子笑問道,眼中流露著少許揶揄,他的心底里并不服這個喜歡思前顧后的隊長。
為首的男子拿起自己脖子上掛著的護身符,看了一眼,說道:“為了保險起見,再繼續(xù)觀望一下吧,總有他精疲力盡的時候?!?p> 突然地,千里眼男子說道:“有情況!”
峽谷盡頭,白發(fā)頭巾男孩本來已經(jīng)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察覺到了有人接近,重新轉(zhuǎn)過身看去,遠眺到前方走來五個有說有笑的男女。
“又來了五個?希望這五個的實力不要讓我失望啊?!卑装l(fā)頭巾男孩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期待神色。
來者正是穿越這峽谷的莫然小隊。
莫然平靜走在最前方,上官櫻和北辰分立在他左右兩側(cè),二人都沒什么言語,但是上官櫻的臉上有些不耐煩神色,因為隊伍最后方的劉帥一直在和石懟打鬧,似乎進入這秘境內(nèi)就是來游玩的。
‘太過放松了些,遇到危險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消停點兒!”上官櫻對著后面喊了一句,劉帥立馬乖乖消停下來,做了個把嘴巴縫上的動作,還捂住了石懟的嘴。
莫然突然停了下來,“咱們似乎被守株待兔了?!?p> 一陣寒風刮過,白發(fā)頭巾男孩和莫然五人遙遙對峙,每人的身上或頭發(fā)或衣角,都有著不同程度的飄動。
劉帥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上前兩步,指著白發(fā)頭巾男孩的左手,驚呼道:“你們看!這家伙手上好多的令牌!”
眾人紛紛看去,確實看到白發(fā)頭巾男孩的手上有著一大捆帶血跡的令牌。
莫然則是注意到了更多的事情,不但發(fā)現(xiàn)了地上那副尸體的慘狀,從而猜想到對方肯定是個心狠手辣的性格。
還發(fā)現(xiàn)白發(fā)頭巾男孩的右手一直呈現(xiàn)一種“虛握”狀態(tài),按常理來說,握拳或者放松手掌的話,都不應(yīng)該是這種狀態(tài)。
只有一種可能,他的右手很可能握著什么“無法看見”的武器!
白發(fā)頭巾男孩注意到了莫然的視線與其他人的關(guān)注點都不同,臉上浮現(xiàn)一抹贊賞神色,笑道:“這個家伙的觀察力倒是挺敏銳的,既然如此,也不需要藏掖了?!?p> 他甩了甩右臂,空氣一陣波動,浮現(xiàn)出了右手握住的一把長刀,那赫然是一把可以令對手“看不見刀體本身”的靈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