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回到了看臺上自己原先的座位,靜靜地觀察著同伴們的戰(zhàn)況。
劉帥那邊沒什么太大問題,他的對手是個力量系的,純粹只會近身搏擊,面對劉帥能御空飛行的銀龍,除了被動挨打外幾乎毫無辦法,當(dāng)然,只要劉帥不故意耍帥一個不小心飛出場外界線就行...
北辰那邊則是已經(jīng)開始了相當(dāng)激情的硬碰硬,兩人都是熱衷于拳拳到肉的選手,化身為蒼藍猛獸的北辰和那使用一把大刀靈武的年輕人互不相讓,完全沉浸在了戰(zhàn)斗的氣氛之中,不過與對方需要持續(xù)灌注大量靈氣使用招式不同,北辰的能力對于靈氣的消耗很低,而且?guī)缀鯖]有短板,所以相信不久就會分出勝負(fù)。
石懟那邊的比試有些走偏了,不知怎么的竟然和對手比起了睡覺,似乎是因為兩人在開始前事先約定好了以這種“平和”的方式來分出勝負(fù)。
顯然歷屆組織大比都沒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但是也沒規(guī)定不能使用睡覺來一決勝負(fù),所以那位裁判只能無語地坐在一旁,甚至無聊地玩起了手機,靜靜等待石懟和對手分出勝負(fù)...
莫然最后將視線移動到上官櫻那邊,這也是所有同伴的比試中最具看點的一場了,上官櫻所屬比試高臺是88號,而她的對手,正是她的姐姐——上官燕!
“真巧啊,沒想到第一回合就有機會教訓(xùn)教訓(xùn)離家出走的好妹妹!”上官燕舔了舔嘴唇,戲謔道。
上官櫻冷哼出聲,嘲諷道:“好妹妹?呵,不要以為可以用言語和我套近乎,我可不會手下留情?!?p> 上官燕瞇了瞇眼,語氣陰寒道:“翅膀真是硬了啊,在秘境中沒遇到我算你運氣好,現(xiàn)在你逃不了了?!?p> 上官櫻:“以前倒沒發(fā)現(xiàn)你是一個這么愛說大話的人。”
“唳!”比試臺上的裁判吹響了口哨。
“唰!”
上官燕先發(fā)制人,手中揮出一把以空氣凝聚的透明飛鏢,緊接著邁動修長大腿,緊跟著空氣飛鏢之后奔襲而去。
上官櫻劃破自己的右手手腕,以鮮血凝聚出一把血刀,緊握血刀,“當(dāng)當(dāng)”幾聲,迅疾破開那些透明飛鏢,緊接著一腳踹向上官燕的腹部。
“!!”
上官燕當(dāng)機立斷停下進攻動作,瞬間凝聚一面空氣護盾,擋下上官櫻的重踹。
隨著一聲破空聲響,上官燕凝聚于身前的護盾被踹得稀巴爛,重新歸于空氣。
‘居然一腳就踹碎了我的空氣護盾!?’
在上官燕詫異之時,她的眼前亮起一抹血光。
“嘩啦!”
上官櫻一記斜切。
上官燕勉力收縮腹部,身軀彎曲如弓,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被重傷的下場,但是她那張靚麗的臉頰還是被血刀的刀尖給劃出了一道細小的傷口,流下了鮮紅的血液。
‘出手果斷,而且時機抓得恰到好處!’
一旁的那位裁判將一切都看在眼中,贊許地點了點頭。
上官燕見自己的主動進攻反而討不到好,于是一個后跳遠遠離開對方,伸出右手手背抹了把臉頰上的血液。
“你這個家伙,你竟敢,對你姐姐這張漂亮的臉蛋出手!”上官燕瞪著對方,眼中滿是怒火。
“唰!”
上官櫻一臉嫌棄地?fù)]了揮刀,“我還怕你骯臟惡心的血污染了我的刀,導(dǎo)致我不得不重新凝聚一把呢?!?p> 她凝視著上官燕臉頰上那道細小的傷口,這道傷口已經(jīng)足以上官櫻使用封印術(shù)封印對方,了結(jié)這場戰(zhàn)斗。
但是上官櫻并不打算這么做,好不容易逮到個可以好好教訓(xùn)對方、揚眉吐氣的機會,不暴揍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一頓,實在對不起自己以前受過的委屈和傷害。
“我要把你的臉給撕碎!”
上官燕不再有所保留,嘴中發(fā)出沉沉的低吼,繼而猛地大口吸氣,隨著她對周圍空氣的鯨吞海吸,體內(nèi)的一個個細胞開始了膨脹,使得她的身體體積足足變大了一半,而且裸露在外的皮膚滿是青筋,就連臉上都不例外。
“真是丑陋的模樣啊?!鄙瞎贆鸯o待對方展現(xiàn)能力,臉上沒有任何懼意,心想反正自己有了使用血刀封印術(shù)的條件,隨時可以制止對方的行動。
這個念頭剛在腦海中閃過,只聽聞一聲炸雷聲響,整個比試臺都是微微搖晃了一陣。
上官燕的身形居然在上官櫻的視線中消失了!
這并不是她隱身或是消散了,而是快到極致的速度!
‘好快!’
這一刻,上官櫻想到了當(dāng)初進入“金色霹靂”狀態(tài)下的莫然,雖然她還能感受到空氣中的氣息,也就是說相比于當(dāng)初的莫然,上官燕的速度肯定還是遠遠不及的,但是卻也達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最起碼她看不到!
轟隆一聲巨響,上官櫻腹部遭受重?fù)簦碥|彎曲如蝦,嘴中噴涌出一口熱氣騰騰的鮮血。
又是轟隆一聲巨響,這一次是上官櫻背部遭受重?fù)?,又是噴出更多的鮮血,而且整個人被砸在了比試臺中,身下滿是裂痕。
一旁的裁判微微皺眉,隨時準(zhǔn)備著宣布比試結(jié)果以及出手救人。
“嗒。”
身形變化的上官燕一腳踩在上官櫻的背上,將對方死死壓制在比試臺的凹陷之中,小腿慢慢用力往下壓,嘴角止不住地咧開,獰笑道:“你可真是無知而又弱小,簡直都要讓我心生憐憫了,你以為離開了那個家就能脫離我的壓迫嗎?以前你一直被我欺侮,父親不會幫你,我的親生母親不會幫你,我的親戚朋友不會幫你,那些仆人也不敢?guī)湍?,即便現(xiàn)在遇到我也只有被打的份,你終究只是一個私生女,一輩子就只配活在我的陰影之下!”
上官櫻的眼眸瞪大,即便落到這般地步,她的血刀也從未脫手。
上官燕驟然察覺到異樣,低頭一看,自己的腳步被緩緩攀附上了一層層的血色冰晶,于是立馬將腳從上官櫻的背上挪開。
上官櫻趁機四肢發(fā)力,遠遠離開了凹陷和上官燕的身邊。
她催動血刀的封印術(shù),從腿部開始慢慢禁錮住上官燕的行動!
“嘭嘭嘭!”
上官燕操控著空氣不斷震碎已經(jīng)攀附到全身各處的那些血色冰晶,但是每次震碎之后又會有新的攀附而上,于是臉上的驚恐神色越來越甚。
“我的媽媽她啊,因為年輕貌美而被凌rǔ,更是因為那個迂腐家族的族規(guī),不允許被墮胎,生下了我。
但是自打我有記憶起,媽媽就因為卑微的身份和地位,稍有不順心就會被那個男人給家暴,一直以來都被那個宅子中的所有人給瞧不起,活得連爬蟲都不如,但是她為了我一直忍耐著這一切。
可是后來你們連她唯一活著的依托都要剝奪,將其逐出家門,不許再與我相見,之后更是深陷重病孤獨地死去,因為那個男人的阻撓,我連她最后一面都見不到。
家?呵呵,那個黑暗的處所,我同樣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還得時刻遭受周圍人的異樣目光和流言蜚語,承受著你這個正統(tǒng)之女的打罵、玩弄和欺壓,而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從來不在乎我的想法、心情和死活,他看我的眼神無時無刻不令我感到一種詛咒——要是這個雜種意外死掉該多好啊?
所有的一切,我本都可以咬著牙撐下去,但是我的母親,我活下去的唯一一縷光芒都被你們給聯(lián)合起來無情地毀滅!我從來不承認(rèn)那個男人是我的父親,從來不承認(rèn)你是我的姐姐,更從來不承認(rèn)那個黑暗的地方是我的家!”
上官櫻低下身形,左手握住刀身,右手緊握刀柄,一字一句地敘述著自己的怨恨。
“血獵·居合!”
一道紅芒閃過,血刀徑直劃開了上官燕的腹部,將其擊倒在比試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