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百口莫辯
常博遠(yuǎn)見張嬤嬤離開,便回到殿中?!澳负螅袢罩?,我思來想去,總覺得哪里不妥?!背2┻h(yuǎn)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實在想不到,劉大人的小兒子為何會對郡主下手?;屎罄湫σ宦暎骸昂?,若是想毀掉一個女人,這便是最惡毒的辦法。他們要的,不光是郡主的身子,還想要郡主的命!”常博遠(yuǎn)不解:“這是為何?”
皇后起身,走到殿門口:“遠(yuǎn)兒,你想想,若是郡主今日失身于那腌臜貨,該當(dāng)如何?”常博遠(yuǎn)蹙著眉,想了想說道:“多半會把郡主嫁給他吧?!被屎罄湫Φ溃骸翱ぶ鬟M(jìn)京,皇上許諾她未來皇后之位。換言之,若是郡主嫁給哪位皇子,哪位皇子便是未來的太子,這你應(yīng)該能想到?!背2┻h(yuǎn)不屑道:“父皇此舉,我著實不認(rèn)同。他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嗎?”
皇后點頭道:“是啊,皇上知道,這樣做,會把她推到風(fēng)口浪尖,可你想過沒有,皇上為什么要這么做?”常博遠(yuǎn)搖了搖頭:“不知?!被屎蠼忉尩溃骸澳悻F(xiàn)在瞧著,朝中個個忠心,可是,上次你舅舅外出打仗,行軍路上便被人埋伏,損失慘重。皇上恨這潰堤壩的白蟻,想要把他揪出來?!?p> 常博遠(yuǎn)面色凝重:“可也不該將一個女子置身亂局之中。今日,若不是我偶然遇見,郡主便已遭毒手?!被屎筮h(yuǎn)遠(yuǎn)的看著郡主說道:“我又何嘗不心疼她,自她來都城,我事事都幫她安排妥帖,為的就是盡我所能保護(hù)她??晌医K究不過是深閨婦人,那些人,那些下作的手段,我實在是難以防范?!被屎笱壑泻瑴I,情真意切。
常博遠(yuǎn)低著頭,緊握雙拳:“母后放心,以后,我會盡我所能,保護(hù)郡主的?!被屎笞叩匠2┻h(yuǎn)身邊,輕輕的握住常博遠(yuǎn)的手:“好孩子,母后便將郡主交給你了?!背2┻h(yuǎn)看了看蕭梧說道:“母后,今日之事,該當(dāng)如何?”皇后思前想后,覺得還是要稟告皇上:“你跟我去見你父皇?!?p> 皇帝聽完皇后和四皇子的敘述,氣的扔掉了手中的奏折。“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居然敢如此膽大妄為?!薄皝砣?,將兵部尚書劉剛一家打入天牢?!被噬虾皝砹藙⒆u(yù)。劉譽(yù)聽到這話,有些茫然無措?!皩α耍绕涫撬莻€小兒子,給我好好的審?!被噬仙鷼獾恼f道?!笆??!眲⒆u(yù)領(lǐng)了旨,帶著禁軍就去了劉大人家中。
第二天一大早,常博宏就來到舒清婉的府邸?!澳愕降鬃隽耸裁矗拷裨缏犝f,兵部尚書劉剛被抓了?!背2┖昕吹绞媲逋?,迫不及待的問道。舒清婉伸了個懶腰:“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將計就計而已。”舒清婉一邊吃早飯,一邊把事情的經(jīng)過大概跟常博宏講了一遍。“兄長,若不是知道你的身份,我真的覺得,她是你的親妹妹。”常博宏聽完之后,看著認(rèn)真吃早飯的祁風(fēng)清說道。
祁風(fēng)清笑著說道:“你這叫什么話,如今,我叫祁風(fēng)清,她叫祁風(fēng)婉,我們便是親兄妹。”舒清婉點頭贊同:“嗯,兄長這話不假?!背2┖臧琢硕艘谎郏骸澳銈冋f這話,把我這個真的兄弟放在哪里?”祁風(fēng)清和舒清婉暗暗笑著,并不出聲。
“姑娘,蕭梧一晚上沒回來,我有點擔(dān)心?!泵辐P從外面進(jìn)來,行色匆匆,沒有注意到常博宏。當(dāng)梅鳳看到常博宏時,愣住了,隨即恭敬的行禮:“見過六皇子,見過縣主?!笔媲逋衿鹕砝辐P走到桌邊坐下:“放心,六皇子是自己人,他還得靠我治病呢?!泵辐P這才放下心:“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我又要給你惹麻煩了?!?p> 舒清婉給梅鳳拿了碗筷,盛了粥:“邊吃邊說。”梅鳳在郡主府等了一夜,也沒等到蕭梧回府,所以有些擔(dān)心,便來問問情況?!笆捨啾闶强ぶ鞯恼婷麊??”常博宏好奇的問道。祁風(fēng)清點了點頭:“正是?!薄罢沾送扑悖愕恼婷?,便是舒清婉了?!背2┖昕粗媲逋裾f道?!傲首庸宦斆??!笔媲逋裥χf道。
舒清婉握著梅鳳的手說道:“鳳兒,你別擔(dān)心,我昨天看著四皇子把蕭梧抱去皇宮了。估計四皇子是怕郡主府不安全,所以才帶著蕭梧去皇宮的。昨夜劉剛?cè)冶阋严陋z,你放心,蕭梧不會有事的,昨天我一路都跟著呢。”梅鳳這才放下心來:“這便好,本來就是我惹出的禍?zhǔn)?,可萬不能連累了蕭梧?!?p> 舒清婉回想起昨夜的場景,笑著說道:“連累不至于,倒是那四皇子,似乎對蕭梧有所不同?!北娙艘粫r都來了興趣:“怎么說?”舒清婉回憶道:“照理說,四皇子為人,應(yīng)當(dāng)穩(wěn)重自持??勺蛞?,蕭梧剛進(jìn)那腌臜貨的房間,四皇子便怒氣沖沖的闖進(jìn)去了?!背2┖旰闷娴膯柕溃骸澳隳茉敿?xì)跟我說說昨夜四哥的表現(xiàn)嗎?”
舒清婉事無巨細(xì)的把昨夜四皇子的種種緊張和溫柔,全都細(xì)數(shù)出來。常博宏偷笑道:“看來,四哥這是動了心,還不自知?!逼铒L(fēng)清贊同:“嗯,我看也是?!泵辐P也點頭附和:“四皇子人確實不錯,只是不知道,蕭梧能不能察覺到四皇子的心意?!笔媲逋駬u了搖頭:“感情之事,還是由他們自己去吧,我們擔(dān)心再多也無用。”
此時,天牢內(nèi),劉剛的小兒子已經(jīng)受盡了酷刑,不省人事了?!暗故菚妻q,說什么是看上了一個舞女,錯抓了郡主?!薄昂撸ノ枧サ娇ぶ鞲?,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眱蓚€衙役拿著一份口供,直接拿著犯人的手就往上按。“交差吧?!毖靡壅f道。
刑部尚書帶著口供來到御前:“回皇上。劉剛受盡酷刑,什么都沒招,只說教子無方,愧對先祖。他小兒子辯稱是看上了舞女,錯抓了郡主。但四皇子親眼所見,那人欲對郡主行不軌之事。微臣思量再三,無法定案,還請皇上定奪?!?p> 皇帝仔細(xì)的看了看案件卷宗和口供,蹙著眉說道:“這背后之人,究竟是誰?竟能讓劉剛維護(hù)至此?!被噬纤妓髁似蹋S即說道:“劉剛?cè)?,流放邊關(guān),世代不能回都城?!薄笆恰!毙滩可袝I(lǐng)了旨便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