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
汪弘治是什么人,感覺他跺跺腳南城就要抖上幾抖的人,夏千璇才不敢和他打上照面呢。
這種事情,交給她老爸就好了。
于是她搖了搖頭,“那我還是不去了?!?p> “你呢,要去找路星城嗎,要是去的話,就不用管我了,我自己一個人就好。”
一個人?
封煊不動聲色的瞧了眼她的禮服,水藍色的料子,無肩帶的款式,胸前一個大蝴蝶結(jié),她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長到腰部的頭發(fā)束了起來,留有一抹垂在鎖骨邊。
臉頰撲著淡淡的薄粉,竟比以往都要好看。
這樣的夏千璇,封煊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竟有些不愿她一個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睫毛垂落下來,向前走了兩步說,“算了吧,我還是照看著你比較好,你智商不高,這宴會人這么多,被拐跑了伯父豈不是要怪我?!?p> 夏千璇:“……”
她可真是謝謝您了。
于是,生著悶氣的夏千璇只得默默的跟在封煊身后,直到她看見了甜點區(qū)……
坐在汪弘治旁邊的郁時安和汪弘治聊了許多,她發(fā)現(xiàn),汪弘治并不像別人口中的那樣死板嚴肅,他其實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天文地理,自然科學(xué),風(fēng)土人文,汪都知道不少,是一個博學(xué)多才的人。
郁時安這下算是知道路星城為什么會在汪弘治面前公開他們的關(guān)系了。
恐怕也只有汪弘治,在聽到他們的關(guān)系后還能夠沉下心來愿意去了解她的為人。
換做別的長輩,估計早就恨死她了,怪她搶了自己女兒孫女的好兒郎。
郁時安正和汪弘治談到興起,忽然來了一個侍者,神色慌張,步履有些急促。
跑到汪跟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路總不見了?!?p> “什么?”
汪弘治原本和藹的笑容瞬間一收,瞪著那侍者,語氣渾厚。
“發(fā)生了什么,你再說一遍?!?p> 那侍者估計是很害怕汪弘治,但礙于事情,又不得不把事情原委說出來。
“是這樣的……路總被帶去二樓客房處理衣服后就一直沒見人下樓來,剛剛我去敲了敲路總所去的客房門,發(fā)現(xiàn)門從里面反鎖了?!?p> 那侍者說到這里就停住了,汪弘治聞言松了一口氣。
他瞪著那侍者,責(zé)怪道:“許是路小子睡著了,你大驚小怪什么。”
“不是的,”那侍者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紅著臉,心一橫繼續(xù)把事情說了出來。
“我還在那客房外聽到了一些聲音,就,就是……那種聲音。”
這樣的話,說的已經(jīng)很明白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又怎么會不懂這其中的意思。
宴會剛開始路星城就牽著郁時安來了那樣一場驚心動魄的表白,現(xiàn)在轉(zhuǎn)眼間卻和別的女人搞在了一起。
在場的都是人精,就算礙于路家的權(quán)勢,不敢說出口,只怕在心底已經(jīng)不知怎樣嘲笑路星城了。
更已經(jīng)有人開始用憐憫的眼光看向郁時安。
這種事情并不是什么好事,汪弘治怒視著那侍者。
事情且不論是不是真的,這種事都不應(yīng)該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
這丟的不僅是當事人的臉,更是對汪家的名譽有損害。
奈何事情已經(jīng)被人說出來了,汪弘治想要當作沒發(fā)生過也不可能,何況他根本就不相信路星城會是那樣的人。
坐在一旁的郁時安也不相信,她眼底只有淡淡的擔(dān)憂,并沒有男朋友出軌的憤怒和失望。
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背地里陷害路星城。
“既然那房門打不開,不如我們?nèi)タ纯矗埠冒咽虑榕獋€清楚?!?p> 提議的是一個老總,素來與辰遠作對,這件事,他怕是巴不得路星城出丑聞呢。
汪弘治還沒說話,就有好幾個人附和了。
看來事情是沒辦法躲掉了,既然如此,倒不如大大方方讓他們看個明白,反正他是不相信路星城會亂來的。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去看看吧。”
汪弘治一邊說一邊給郁時安投去安慰的眼神。
郁時安心下一暖,也給汪弘治回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說來也是諷刺,這種看熱鬧的事情在人群中一傳播,幾乎所有人都跟著去了。
幸虧汪家的樓梯結(jié)實,不然這么多人,可不得踩踏。
原本在吃甜品的夏千璇聽到出事了,這會也顧不上對汪司令的害怕了,拉著封煊像泥鰍似的鉆到郁時安身邊。
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自家閨蜜,“沒事吧?”
郁時安看見她微微一笑,搖搖頭說:“沒事,我相信他。”
“那就好。”
夏千璇松了一口氣。
轉(zhuǎn)頭的瞬間郁時安看見了夏千璇身邊的封煊,一時有些吃驚。
指了指封煊,壓下聲音問夏千璇,“他怎么來了,你告訴他了?”
夏千璇也壓著聲音說:“沒有,你男人叫他來的?!?p> 一旁仿佛聽著兩只蚊子掩耳盜鈴的說話的封煊;“……”
她們是覺得自己的聲音很小嗎?
還是說覺得他的聽力很差?
不過雖然在一旁聽的清清楚楚的封煊依舊沒明白她們說的啥,只好懷著滿肚子疑惑看著前面的人。
“到了。”
封煊說了一句。
“???”
郁時安和夏千璇聞言抬頭看,只見汪弘治和一些老總已經(jīng)到了最里面那間客房門前了。
客房的門確實是緊緊的關(guān)著,這門的隔音效果不好,站在外面不說話幾乎都能聽見里面?zhèn)鱽淼摹班拧 钡撵届宦暋?p> 有些面皮薄的千金大小姐聽到這種聲音臉都羞紅了一片。
汪弘治微微皺著眉,里面不管是不是路星城,有人趁著他八十大壽在他家客房這樣亂來,他作為主人,都是顏面有損的。
“這路總也是年少氣盛,分寸沒把握好,您也別太生氣了?!?p> “是啊是啊,二十多歲的年紀嘛,誰沒有欲望呢?!?p> 人群里冷嘲熱諷的聲音一句兩句響起。
辰遠這些年雖然是南城商業(yè)老大,但從未用過不正當手段獲取利益或者欺壓弱勢企業(yè)。
可人就是這樣,見不得比自己優(yōu)秀的,尤其是路星城這樣年少輕狂的,卻早早成為了一個大集團的總裁。
終歸有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