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餓了嗎?
郁時安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清晨。
陰沉了好幾天的天氣忽然放出了陽光,溫暖的打在玻璃上,折射出五彩的光輝。
郁時安揉了揉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毫無形象的伸了個懶腰。
屋內的窗簾被拉開,很是明亮。
臥室的門半敞開著,廚房傳來叮叮咚咚很細小的聲音。
應該是路星城在準備早飯。
郁時安心情極好的黏在被子里打了個滾,真是歲月靜好啊。
“喵嗚……”
煤球探頭探腦的循著門縫里進來,看見郁時安,眼睛一亮。
蓬松的尾巴在后面一搖一搖的,默不作聲的將門關上了。
“喵嗚……”
女人,你跑哪兒去了,知不知道本喵這幾天可想你了。
煤球見路星城不在,毫不客氣的兩腿一蹬,跳上了床。
郁時安笑著接住淘氣的大花貓,溫柔的給它梳理毛發(fā)。
“煤球,你趁著星城不在就跑上床了,小心待會兒他不給你好吃的了?!?p> 郁時安故意嚇它。
結果煤球搖了搖尾巴,黑色的大圓珠子滾動了兩下,作勢就要下去。
“哎,你別跑啊,來,再讓我抱會?!?p> 郁時安抓住它的兩只前爪,不讓它下去。
“喵……”
女人,你放開本喵,本喵要是沒有好吃的了本喵饒不了你。
郁時安“噗呲”一笑,看著煤球想要掙扎,又有一絲絲想賴在柔軟的大床上的糾結,心情大好。
忍不住抱起煤球往它的肥腦袋上面親了一口。
“咯吱”
剛打開門想叫郁時安起床吃早餐的路星城:“……”
冰冷的目光觸及到被郁時安緊緊抱在懷里的煤球。
意思在說,你死定了!
這下煤球對大床沒有一絲猶豫了,用力睜開郁時安的束縛,撒開爪子往外跑。
那啥,早餐本喵就不吃了,晚飯給本喵留點就行。
一轉眼便不見了煤球的身影。
看完了煤球的表演,郁時安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才是那個接下來待宰的羔羊。
“那……那啥,我也起床去漱口。”
郁時安努力為自己找借口逃走。
然而……
面對一個忍了好幾天的成年男人,還是一個休息好了,精神飽滿的成年男人。
弱小的郁時安怎么能逃出他的禁錮呢?
路星城穿了一件居家絨毛衛(wèi)衣,頭發(fā)有重新打理過,昨天的胡渣也不見了。
他就這么靜靜地看著郁時安,雙手撐在床上,強迫著郁時安靠近自己。
“怎么,就想了?”
聲音有刻意壓低,像是古老的大提琴里拉出的旋律,震得人耳朵發(fā)麻。
郁時安后移,他便向前一步,兩人總是保持著親密無間的距離。
“我……我,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講?!?p> 實在忍不住,郁時安不由得閉上眼睛為自己爭辯。
實在是某個人太他媽誘惑人了。
剛剛她就那么對視著他,神他媽的嗓子居然有點發(fā)癢。
郁時安真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臉,太羞人了。
本來不想的,可大清早就給她美男暴擊,弄得她……
“呵?!?p> 路星城眼眸含笑的看著郁時安爭辯。
目光掃過那緋紅的耳垂和輕顫的睫毛。
小姑娘有點欲蓋彌彰啊。
“可是我想了?!?p> 低沉悅耳的聲音剛傳進耳膜,唇上便傳來了冰涼軟糯的觸覺。
路星城也沒伸手,就那么不加支撐的吻著她。
他吻得虔誠,一筆一劃,相當細膩。
“寶寶?”
郁時安大腦有點迷迷糊糊,氧氣不足的應了一聲。
“嗯?”
“你餓了嗎?”
郁時安沒懂他什么意思,本能的搖搖頭。
下一秒唇上的力道加重,明顯的,某個人要開始不做人了。
“我餓了,先讓我填飽肚子好不好?”
……
一個小時后。
郁時安生無可戀的橫躺在床上,被子蓋了一角,遮了遮重要部位。
瞇著眼看某個從浴室里洗完澡出來不穿衣服的人。
她覺得他可能不是因為想她才找她兩三天。
是因為想做才找她兩三天的。
“好啦,早飯該涼了,我去加熱一下,你可以先洗漱起床。”
路星城耐心的哄她。
郁時安瞥了他一眼,翻了個身,側著身子不理他。
路星城:“……”
得,這頓飯吃早了點,應該晚上再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