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陵看著來人,忽然笑了,手上一用力,將匕首刺進(jìn)了九姨腹內(nèi)。
“能不能活就看她的命好了!”韓子陵笑著一把推開了痛得面容都發(fā)白的九姨。
“忤逆我的,可都沒有好下場!”韓子陵似笑非笑的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九姨一腳,似是在出氣。
在場的人看了世子殿下紈绔模樣,皆是心底一陣嘆息。
韓慕仙看著韓子陵,忽然也推開了那些女子,一個人坐在了椅子上,靜靜地看著韓子陵。
他知道韓子陵今日是有備而來,所以他只需要坐著看這一出好戲就行了。
“世子殿下這是做甚?莫不是九姨惹了殿下生氣?”樓上女子順著雕花紅木的扶梯緩緩向下走來,聲音平淡如水,不帶絲毫情緒。
“蘇紫琴?”韓子陵笑了,眼中露出不帶半點(diǎn)掩飾的淫邪之意打量著那女子。
“以姑娘的姿色,怎會找不到好人家,自甘淪落在這骯臟的風(fēng)月之地?”韓子陵自顧自的說著,眼睛卻是大肆打量著這姑娘的婀娜身段:“如蒙不棄,本世子娶你回王府做妻,以免得這污濁之地染了姑娘身子!”
在場的誰不知道這武肅王世子嗜色如命,誰家姑娘要是被這紈绔看上,那可就真倒了八輩子血霉了!不過他們到還真沒見過韓子陵真的把那些個姑娘怎么樣了!
“紫琴不敢!”從那女子回答里韓子陵卻是聽出了譏諷的味道。
那女子自樓上走下來后,緩緩摘下臉上的面紗,整個蝴蝶居里的人卻是全部呼吸一滯。
這女子一彎柳葉黛眉輕畫,一雙鳳目蘊(yùn)柔波,牽連著萬縷情絲。面無閨中愁態(tài),倒是有幾分水潤,朱唇微起,恰到好處。
“好!”韓子陵兩眼微瞇,拍了拍手:“好一個傾城美人兒!”
“這要不隨本世子去王府吟詩賞月,豈不耽誤了美人兒的大好年華!”韓子陵眼中嗜色之意愈發(fā)濃厚了,看著不遠(yuǎn)處的美人,又向外呼喊道:“董弼!人來了嗎?”
“來了,殿下,來了!”在外面等人的董弼聽到韓子陵的聲音后立即沖了進(jìn)去。
在看到蘇紫琴后,董弼也是常吸了口氣。
這可是個絕世美人兒??!董弼連忙看了韓子陵,眼中意味深長。不過韓子陵卻是連董弼一眼都沒看,一直緊盯著蘇紫琴。
韓慕仙靜靜地坐在韓子陵的側(cè)面,他看到韓子陵那嗜色的眼神中有著濃重的殺意。也是身體一繃,隨時準(zhǔn)備出手接應(yīng)韓子陵。
“閑雜人等都給我出去!”董弼在里面大喝一聲,俊俏的臉上帶著洋洋得意的神情。
來這里揮灑金銀的人大都認(rèn)識這洛陽城里令人咬牙切齒的紈绔,也知道不離開的下場。就算不認(rèn)識,也都不想惹那麻煩。
來這花錢的人們在洛陽令兒子的威逼下,都紛紛起身離開。里面所有的姑娘也都不敢說話。
“哼,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等狗東西!”有一個身上服飾華麗的老先生,一股子書生氣,就坐在韓子陵不遠(yuǎn)處,冷冷地罵了一句。
這句話剛罵出口,蝴蝶居本就沉悶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了。就連囂張跋扈的董弼也都吞咽了一下,面色難看的看向了韓子陵。
整個洛水府誰不知道,武肅王世子韓子陵的母親宸陽公主在十五年前就在新安病逝了。就算當(dāng)今圣上多次下詔賜婚,武肅王也是至今未娶。
這老先生是何方人物,竟然敢當(dāng)著世子的面罵出這么狠的話。
難不成背后真有可以抵抗武肅王的力量?
“老師,咱還是走吧!”一個身著青衫,頭綰玉髻的青年上前攙扶那老人。
“你不是那張家的張君浩嗎?”董弼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青年,眼中頗有了一些退縮之意。這張君浩是洛陽大戶張家的長子,游學(xué)關(guān)中,在新安頗有盛名的上陽書院講學(xué)。他的老師則是譽(yù)滿天下的翰林院大學(xué)士呂文一。
莫非,這位就是翰林院大學(xué)士呂文一!一想到這里董弼冷汗直冒,這位大學(xué)士可是再整個儒家學(xué)派都赫赫有名,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敢輕易冒犯其威嚴(yán)。
這要是讓朝中那些以正直之士自居的人知道了,那肯定都會具奏彈劾他的父親洛陽令的!運(yùn)氣好點(diǎn)的免官,不好的收押殺頭都有可能??!
董弼求救似的看向了韓子陵,但韓子陵連他一眼都沒有看!
“這位老先生剛剛說什么?恕子陵愚鈍,沒有聽清,先生可否再講一遍。”韓子陵沒有轉(zhuǎn)身,依舊看著面前不遠(yuǎn)處的蘇紫琴,只不過眸子里的寒光愈發(fā)的冷了。
蘇紫琴嘴角含笑,她在看著這場戲,好像她那亡去的未婚夫說是時候?yàn)樗麍蟪鹆?。韓子陵的心亂了,她就計劃就更容易的手。她相信,一個好色的人從骨子里都是女人二字,世上這種男人多了去了。
“老師,我們走吧!”張君浩冷冷地看了董弼一眼,扶起了呂文一。
“君浩,你先去吧!老夫呂文一最見不得這種狗賊,與那武肅王真不愧父子?。 眳挝囊煌崎_了張君浩罵韓子陵道:“都是一些不忠不義之輩!這世子更是骯臟至極!”
“既然先生不愿走,那就請坐吧!”韓子陵收斂了目中的冷意,一只手在桌上端起了一盞茶,輕呡了口茶,向著蘇紫琴笑道:“這些都是小事,不知姑娘是否愿意移駕陪本世子賞今日之月?”
語罷,韓子陵拍了拍手,王府惡奴就有數(shù)十人沖了進(jìn)來。
“那紫琴是沒有選擇了!”蘇紫琴面中似是有些不自然。
韓子陵走了前去,一只手挑起了蘇紫琴的下巴:“說不定今夜的風(fēng)景真的很迷人呢!”
忽然,韓子陵急速暴退,全力將身體向側(cè)面一翻,整個人撲倒在地。而身后的幾張紅木桌椅卻是一齊裂開。
正在此時,門外一陣甲胄聲響起,數(shù)隊(duì)王府甲兵從各個門外涌入。幾個黑衣人破窗而入,想要將將蘇紫琴團(tuán)團(tuán)圍住。蘇紫琴卻順勢而上,凌空上了二樓,黑衣人全部追去,幾人在空中便與蘇紫琴交起了手。
韓子陵從地上翻了個身,用袍袖擦去了嘴角的血。
這時,韓慕仙走了過來:“哼,不是帶我去玩嗎?怎么會是這個場面!”
“嘿嘿,大哥,你應(yīng)該知道師尊這次帶你來恐怕不是叫你來洛陽清修的!”韓子陵揉著胸口對韓慕仙笑著說道:“這些年在王府太累了,我倒也想和你一樣到衡山圖個清凈?!?p> “這女人怕是快到了武崖宮玄榜前二十了吧!”韓慕仙看著上面的交手,對韓子陵說道。
“是啊,可比她的未婚夫賀齊山要強(qiáng)許多呢!”說罷,韓子陵看向了圍住蘇紫琴的幾個王府老鷹
“這五人曾經(jīng)也都是玄榜上前二十的人物!”韓子陵笑道:“要是還拿不下一個女人,王府養(yǎng)他們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