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澄和劉偉兩人打車到南浦區(qū)的郊區(qū)。
這邊車流量很少,也看不見什么行人。
在馬路的右側(cè)延伸出一條小路,不遠,就見一片巨大的倉房。外面則是放著一堆堆的已經(jīng)處理好的木料。
對保安說明來意,保安一指其中一座倉房,很快放行。
“李叔?!?p> 在倉房的管理間兩人看到了一個身材有些發(fā)福的中年男人。
“劉偉,來了啊。”李叔起身也笑著打了招呼。
“這是我朋友,就是他想租一間倉庫。”劉偉介紹道。
知道江澄的來意,李叔也是報以微笑。
“問一下,需要租多久呢?”
“一個月就好?!?p> “一個月,這倒有些不好辦?!崩钍宄烈髁艘幌?,倉庫一般都是按年租的。
不過看在劉偉的面,他還是很快答應了下來。
“那好吧,我現(xiàn)在帶你們看下倉庫,合適的話再簽合同?!?p> 劉偉拿出一包老九門,很狗腿的給李叔點上了一個。
李叔也不推辭,滿意的吸了一口,這才笑罵一句:“你小子。”
出了倉房,向著倉房后面走去。
李叔一邊走,一邊指著這些倉房介紹道:“這幾個倉房都是木料加工廠,只有后面的幾個倉房是用來放一些稀有的木料?!?p> 走到一處廠房外,倉房的外觀看上去還很新。
“就是這一間了,本來是打算加一間加工倉的,沒打算租,不過既然是劉偉的朋友,就先給你用吧?!?p> 江澄趕緊道謝,也跟著劉偉稱呼。
“那就謝謝李叔了?!?p> 接著,三人進了倉庫。
果然,這間剛建好的倉庫內(nèi),除了一些修剪完剩下的邊角建材外啥也沒有。
“這間倉庫大約三百五十平左右,你要是租的話一個月給兩千就行。”
三百五十平,這面積比自己預想的要大的多,價格也出乎預料的便宜,想來也是看在劉偉的面子上。
“行,這間倉房就好,那就謝謝李叔了?!?p> “客氣了。”
雙方很快簽訂好租賃合同,接下來的一個月這間倉房就歸江澄使用了。
江澄又打了幾個電話,告知了幾個物資商家交貨的地點。
和劉偉在一家飯館吃飯,劉偉看著手機突然道:“下午要開班級會議,靠,看來下午我們得去學校一趟?!?p> 江澄打開手機,果然,班助在班級群發(fā)了消息。
“同學們,下午開班級會議,班主任有事情跟大家說。”
趙強:“收到?!?p> 秦虹玉:“收到?!?p> 王曉東:“正往學校趕,一定準時到?!?p> ......
趙小天:“我丟,我下午準備釣魚呢?!?p> 班主任:“那你可以試試不來?!?p> 趙小天:“咧嘴尬笑/,不敢不敢,一定到。”
果然,釣魚佬就是勇。
江澄也有些無奈,下午有一批魚罐頭正好快到了,他還準備去簽收一下,現(xiàn)在只能晚會再去了。
大學上課并沒有固定的教室,只不過每次開會會有一個固定的教室。
下午一點五十五。
江澄和劉偉到的時候,全班二十三個人差不多來齊了。
江澄和劉偉坐在靠后的位置。
“啊”
劉偉張嘴打了個哈欠,他有午休的習慣,今天陪著江澄轉(zhuǎn)了一上午倒是真有些困了。
“呦,這不是小天嘛?怎么沒去釣魚。”劉偉一拍坐在前面位置上的男同學肩膀,調(diào)侃一句。
趙小天哭喪著臉,“別笑我了,偉哥,我平時釣魚的那地昨晚死人了,那邊也已經(jīng)被國安局的人封了?!?p> “啥,國安局,真的假的,死個人還能驚動國安局?”劉偉一臉詫異。
趙小天臉色不太好看道:“死了四個,聽我釣魚群里的朋友說,他們可能不是死于意外。”
“難道是被人謀殺的?”劉偉微微瞪大了眼睛。
趙小天搖搖頭,拿出手機翻開圖庫,打開一張照片。
“你看,這就是當時四個死者被人從河里撈出來的場景?!?p> 圖片上,四具已經(jīng)被泡的發(fā)白的尸體整齊的被擺放在河岸邊。
接著,趙小天又劃到第二張圖片。
死者蒼白的面龐清晰可見,卻其他倒還好,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外,跟正常在睡覺的人沒什么區(qū)別。
只是嘴角處一根魚線從嘴里伸入,魚鉤從右邊臉龐勾出。
“這四個人死法一致,都是被自己的魚竿的魚鉤勾住嘴角拖到河里淹死的?!?p> “不過......”趙小天話鋒一轉(zhuǎn)道:“這四個人死的時候面容都很祥和,并沒有被正常人淹死的那樣恐怖猙獰?!?p> 劉偉神色一緊,看向照片死者平靜的面容,頭皮發(fā)麻,一股涼意陡然從心底冒起。
“我丟,這么詭異的嗎?”
江澄看向趙小天手機里的照片,目光閃爍,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剛看這些照片的時候我也不覺得什么,后來群里一個當警察的魚友提醒了一下,我才覺察出了不對。”趙小天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說的這么邪乎,說不定是兇手先殺人后拋尸呢,比如說安眠藥,只要吃大量的安眠藥,別說淹死,就算是拿刀捅,死者面色也不會發(fā)生一點改變?!?p> 趙小天旁邊一個胖子忍不住插嘴,轉(zhuǎn)身加入話題。
趙小天沒好氣道:“你當安眠藥是神藥啊,人瀕死的時候,是會激發(fā)人體的應激本能,身體和表情很定會出現(xiàn)一些變化,絕對不會像這幾個人一樣,毫無半點變化。”
馬修想了想,沒去反駁,“那你說說這幾個人是怎么死的,確實死的有些詭異了。”
趙小天嘆了口氣道:“如你所言,我猜這些人可能是被鬼害死的?!?p> “鬼。”馬修訝然,“你不會真信這些東西吧?”
趙小天道:“以前我肯定不會信啊,畢竟以前那些事都離的太遠,但現(xiàn)在這種詭異的情就發(fā)生在我身邊,死的這四個人其中一個我還見過面。”
“嘶?!瘪R修和劉偉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過了好幾秒,馬修這才開口,“照你這么說,我身邊也發(fā)生過一件詭異的事情,準確的說是我一個叔叔,他在奉陽開出租車?!?p> “有一天,大概晚上十一點半,我叔叔接了最后一單,正準備回家,路過一個墓地的時候,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正在招車,我那叔叔本來不想接單的,但想了想,這里這么偏不容易打到車,要是自己不接那女人,那女人估計還得等很久,出于好心,我叔叔停車搭了那女人。”
“那女人上車也不說話,只給了我叔叔一個地址,到地后,那女人塞了兩張錢給了我那叔叔,我那叔叔急著回家也沒看錢對不對,接了錢就直接回去了。”
“回到家,準備點錢的時候,差點嚇的魂飛魄散,他發(fā)現(xiàn)那女人給的兩張錢居然是冥幣,一張十萬塊,二十萬冥幣,足足二十萬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