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蒙面人震驚之際,心中也開始警惕起來,對于已經(jīng)達到地煞境的他來說,早就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江漓詭異的消失也僅僅只是讓他失神片刻而已。
“裝神弄鬼!”沙啞的聲音透出一股不屑,他長刀指地,閉上雙眼,再次睜開時、他的眼睛變成了碧綠色,像是夜里的妖貓一樣。
靈元境通過吸收天地靈氣化為靈力,乃是修行的根源,靈力的精純度和量的多少直接決定了一個人戰(zhàn)斗力的強弱。
而地煞境不僅是境界的提升,而且在靈元境的基礎(chǔ)上增加了靈力屬性,所謂五行三靈造地煞,五行,乃是金木水火土,三靈則指風(fēng)、雷、冰。
修煉達到靈元境九重之后,可以通過煉化相應(yīng)屬性的天材地寶或是妖獸的靈丹突破至地煞境,便獲得其煉化之物的一些能力。
漆黑的夜色在黑衣蒙面人的眼里卻是一片清明,忽然、危機感襲來,他看到一根細如發(fā)絲的銀針,針針帶著一股勁氣破空而來,轉(zhuǎn)瞬就來到了他眉心處,他猛然提刀上撩,銀針應(yīng)聲掉落。
接下來,他又擋下了幾根銀針,每一針都直指要害,而且角度刁鉆至極,許久,黑衣蒙面人終于確定了江漓發(fā)針的位置,他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好厲害的針法?!?p> 說罷,長刀上一股雄厚的力量席卷而出,猶如乘風(fēng)破浪般朝著左前方劈去。
暗中隱匿的江漓深吸一口氣:“地煞境的強者果然不一般,哪怕只是初期,也遠遠超出了我的預(yù)料?!?p> 他嘴角上揚:“但這樣就想殺掉我,想的似乎也太簡單了些!”
江漓輕笑一聲,他的身影再次消失,這一次、他沒有再次隱匿,而是直接出現(xiàn)在了黑衣蒙面人的上空,袖袍一震,九根顏色各不相同的銀針順勢落下。
黑衣蒙面人也察覺到了不妙,身形一閃、準(zhǔn)備后退,此刻他再也不敢大意,但就在這時,江漓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他后方,堵住了他的去路。
他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因為他不確定江漓是否有強大的殺招在等著自己,反而那九根銀針?biāo)坪醪皇秋w向自己,而是四周不同的方位。
他有些捉摸不定,他重新凝聚氣勢,全神貫注的盯著江漓。
“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么我的九根針沒有刺向你,反而散落四周?”江漓似乎也不著急,反而風(fēng)輕云淡的問道。
黑衣蒙面人眼神一凝,忍不住看向四周的九根顏色各不相同的銀針,銀針入土三分,排列有序,呈九宮狀,而且露在外面的針尾在不停地顫動著,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彼此牽制使其產(chǎn)生共鳴。
“發(fā)現(xiàn)了嗎?可惜晚了!”江漓眼神一冷,手中靈力涌動,手指在半空輕輕劃出一個個符號,那是九個古樸的字體,九個字體被畫出來后,風(fēng)別融入了那九根顏色不同的銀針。
黑衣蒙面人不知道江漓在搞什么鬼,但是直覺告訴他,危險,非常的危險。
他腳下一用力,身體破空而上,可也就在這時,九根銀針彼此間形成了一個屏障,將黑衣蒙面人擋了回來。
黑衣蒙面人踉蹌落地,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面巾掉落,是一張有些干癟的瘦臉,不過臉上的一道刀疤卻是新活恐怖。
“小子,我們公子猜的沒錯,你果然邪門。”刀疤老者擦了一下嘴角,陰狠的盯著江漓說道。
“你是韓彥派來的?”江漓有些意外,起初他還以為是田不易的人,不過仔細一想,很快就明白了,這么多天過去,韓彥肯定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五個手下全部死亡的消息。
只不過,韓彥居然會派地煞境初期的強者來殺自己,這未免也太在意自己的死活了吧。
“嘿嘿,小子、你這古怪的陣法確實不錯,不過你以為地煞境就只有這么點實力嗎?”刀疤老者陰惻惻的笑著,浩瀚的靈力不斷注入長刀,那氣勢在刀尖形成一了股強大的風(fēng)暴,恐怖的氣勢將整個陣法和江漓都籠罩了起來。
“去死吧,小子……颶風(fēng)破!”刀疤老者嘴角露出一個殘忍的弧度,猛然揮刀,強大的颶風(fēng)帶著絲絲罡氣破空而去,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江漓被他的刀罡撕成碎片的慘烈畫面。
煙塵散盡,刀疤老者的笑聲戛然而止,眼睛里滿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一點事情都沒有……噗……”說著說著他忽然噴出一口紫黑色的鮮血,長刀落地、發(fā)出一陣清脆的聲響。
刀疤老者眼里震驚、茫然、迷惑、恐懼……,各種情緒交替出現(xiàn),最后緩緩倒了下去。
江漓搖了搖頭,一邊拔著那九根插在地上的銀針,一邊說道:“此陣名喚九宮三絕陣,你很幸運,三絕、你才體驗到了絕氣散!”
九宮三絕陣是江漓根據(jù)自己的毒術(shù)改進而來的,九宮八卦的格局,他只留了九宮、八卦太過復(fù)雜,理所當(dāng)然的就被他替換成為了三絕,所謂三絕其實就是三種毒藥,三種能夠令人十死無生的毒藥。
江漓收拾好所有的銀針,然后才走到刀疤老者面前,將他身上的財物搜刮一空,然后他取出一個精巧的白玉瓶,打開瓶塞、往刀疤老者的身上滴了一滴,刀疤老者的身體就像被烈焰焚燒一樣,很快連一點骨灰都沒有留下。
待江漓走后不久,一個黑衣人慢悠悠的走到了刀疤老者消失的位置,眼神閃爍、盯著江漓消失的方向看了很久,最終又快速消失在了原地。
午夜、江漓走到了一座破廟前面,這是一個很偏僻的位置,破廟不是很大、院子里滿地雜草不說、房梁屋檐到處都掛滿了蜘蛛網(wǎng)。
最為詭異的是廟里沒有供奉任何的佛像,也沒有任何的神位,光禿禿的墻壁前只有一盞燭光搖曳的青銅油燈,陰風(fēng)陣陣,可那微弱的燭光反而更加的明亮起來。
江漓看了一眼四周,緩緩朝著屋里燈走去,但江漓并沒有接近青銅燈,而是在青銅燈的前面站定,輝煌的燭光吧江漓的影子印在了白色的墻上,仿佛活過來一般,詭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