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今夜白苑瑤沐浴完后反而有點兒精神亢奮,輾轉(zhuǎn)反側(cè),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踏實,心里有種燥熱難耐的不安之感。
輕聲從衣柜里拿出一件青綠色的繡著粉色小薔薇花兒的縷空披風,提著個藍色紙燈籠就出了門去,掩好門,在夜里秋意正濃的院子里坐了坐,卻又有些坐立不安,想著出了院子去走走,透透氣兒。
意玄垣今夜無眠,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這個種滿紫藤的院落:“這是個什么地方,朕怎么想不起來了?!?p> 絲毫不理會自己身在何處的意玄垣在一陣茫然驅(qū)使下繼續(xù)向前行走。
白苑瑤出了院落,小心翼翼地提著個燈籠心虛地東躲西藏,避開了夜查的御前侍衛(wèi)們。
正準備要向一條幽長小徑闖出去探個究竟,竟和一健壯柔軟的軀體撞了個滿懷,這尷尬勁兒別提有多難形容了。
對方毫無憐香惜玉地將白苑瑤摔倒在地,抓住白苑瑤的手腕:“你是誰,在這里作什么?”
白苑瑤本來就一肚子氣,頭也不抬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多管閑事。”
大力地推開這蠻夷之徒,一陣小跑回了院子,緊張心虛地掩上門回了臥房,脫下披風一鼓作氣地躺回床上,被這突如其來的插曲一折騰,連生氣的力氣都沒了,身子一軟,昏睡了過去。
意玄垣憋著一肚子的火:“這宮中上上下下,竟然有人深夜出行,還是個女子,毫無禮教竟敢沖撞朕,雖說朕今日穿了便服,可朕的臉這無禮之徒竟敢不認?!?p> “來人吶!”
“皇上,誰惹得皇上龍顏大怒?”
“福輪,吾朝未曾有人沖撞朕且有何人不曉得朕?”
“回皇上,無人不曉得?!?p> “區(qū)區(qū)女子,好大的膽子!”
意玄私底下可不是個正經(jīng)的皇帝,平日里的幽默細胞比較泛濫,今天卻突然被一個陌生女子惹怒自己,想不到竟然是讓自己怒發(fā)沖冠的那種,真是具有不可小視的威脅性。
一拳頭打在木桌上,重新沖了菊花茶端進來的福輪還來不及從茶罐子里用木夾子夾出幾顆小枸杞,就被意玄一拳頭嚇住了,趕緊下跪:“皇上兒,息怒,不必為區(qū)區(qū)不良女子龍顏大怒。”
福輪兒眼睛一轉(zhuǎn):“咱們可要做這宮里最靚的仔不是?”
好一會兒了,說完這話毫無反應,半天后有了一絲動靜,只見意玄高挺的鼻子和英俊的側(cè)臉在屋子里明亮的燈火照耀下變得越發(fā)俊朗:“那也是,不值得?!?p> 這可真把狗奴才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用袖口遮住臉,從袋子里掏出手帕緊張地擦了擦汗:“哎喲喂,皇上兒,您這節(jié)奏可真還挺帶感兒的,奴家這心跳就是愛皇上兒的節(jié)奏,隨著您來!”
“皇上可得龍體安康,讓奴才的心跳陪您做這宮里最靚的仔。”
意玄邪魅地看著福輪這油嘴滑舌的宮里老司機:“算你識相,老渣男?!?p> 萬萬讓白苑瑤想不到的是這意玄朝可不像別的朝代,溝通方式不僅不死板,還特別新潮有趣兒,接下來白苑瑤在宮里會怎么度過她的日子,那么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一定,不會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