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凰嚴臉色一變,旁邊的凰佑也被反噬逼得退了兩步。
一直在凰昭身后跟隨的黑衣男子,從進來就收斂了身上的氣息,在爭執(zhí)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凰昭身上,沒有人對他多加關(guān)注,不成想,隱藏的實力如此強大。
僅僅揮了衣袖就將自己筑基段位的斬殺破開,連凰佑也被自己的壓制反噬。再看他,神色完全沒有改變,一切隨意的好像不過是隨手拂了一下。
凰嚴與凰佑對視,彼此傳達了意識交流:“此人乃上位者,不可得罪?!?p> 凰嚴沒有讓凰佑上前,反而自己擺出一族之長的氣勢。
上前道:“不知大人大駕光臨,不敬之處還請多多擔待?!?p> 說著抱拳彎腰,朝夙銘吟輕鞠了一躬,凰佑見狀也彎腰低頭。
光曜城主要以夜、凰、明、南四大家族為首,凰家雖說能排的上名號,但玄冥大陸內(nèi)有那么多城邦,光曜城只是排在末尾,每個家族只有一到兩名筑基期坐鎮(zhèn),在光曜城可以橫行,可上位者是萬萬不可得罪的。
更何況此人棱角分明的臉龐雖說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像放蕩不羈,可細長蘊藏著銳利的紫眸,透露出不可小覷的意味,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fā)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夙銘吟抬眸,冷冷地說道:“敢傷她?”
“你是想讓這凰家從這光曜城消失嗎?呃??”
凰嚴上前一步,諂媚的說道:“大人,家族之事,還請高抬貴手,若大人有什么要求,我等必傾盡全力滿足大人?!?p> 夙銘吟毫不理會凰嚴那老匹夫,身為魔君的他對這種人見怪不怪,所以直接將視線投向凰昭。
凰昭與其娘親夜瀾先是確認凰境有沒有受傷,凰境點頭安撫表示自己尚好。
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的父親和族叔居然準備對自己下死手,甚至連妻女也不放過,若不是女兒身邊的那個男人,恐怕今天是走不出凰府的大門。
“父親,你竟如此待我?”
凰境用盡全身力氣說出這句話,胸口處如同撕裂般,抽搐地疼……
“哼,你忤逆我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我是你的父親,既然你忘恩負義,就休怪我無情?!?p> 凰佑厚臉皮的說道,語氣盡是不在乎,淡漠的表情像是與一個仇人相談,顯然凰佑對凰境的存在有了新的想法。
“如此不忠不孝之人,不配在家族立足。今日,我以家主之名,將你這一脈逐出家族?!?p> 凰佑見夙銘吟一直站在身后,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說話間頓了頓,但還是說出自己心中早就做好的決定。
凰境驚愕,然而從族叔放任不管的態(tài)度就知曉,家族算是與他徹底撕破了臉,他以及他的妻女已經(jīng)沒有在凰家存在的必要,可恨他以前還肖想父子情深,呵呵,一切都不過是笑話罷了。
既然如此,自己的妻女又何必在這里忍受百般委屈。
夜瀾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凰昭心中卻毫無感覺,作為中途穿越而來的她,表示對凰家完全沒有依賴感,反而這些虛偽的人,倒是讓她倒足了胃口。
凰境迅速穩(wěn)定自己的狀態(tài),心中立馬有了決斷。
凰境決然說道:“承蒙家族隱蔽,凰境感激不盡。”
只聽“撲通”一聲,院內(nèi)凰境筆直的跪下,夜瀾也隨著丈夫跪下。
凰昭見狀,也跟隨父親和娘親跪下,身上高傲冷艷的氣質(zhì)卻并不讓人覺得卑微,反而讓人難以正視。
“今日被逐出家族,來日必不以家族名義獲利獲益,日后再見,均為陌路?!?p> 凰境開口,字字珠璣。言語已畢,凰境對著正堂磕了三個響頭。
凰昭照做,權(quán)當全了家族對前身的養(yǎng)育之恩,這三個響頭是對凰家所磕,可不是這堂內(nèi)虛偽卑鄙之人。
做完這些,三人干脆利落的起身,決絕的離開這遍布虛偽之地。
凰昭在離開前,面朝凰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凰淺,再見面希望還有人能護著你?!?p> 堂內(nèi)眾人看的真切,礙于夙銘吟的存在,就算氣急也不敢輕舉妄動,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四人跨出凰府。
“大哥,就這樣放他們走?”
“凰境的存在可能會威脅到家族發(fā)展。”
凰佑扭頭詢問凰嚴意見。
“蠢貨,還不是你們?nèi)浅龅氖??!?p> “那個上位者萬萬不可得罪,可他不可能一步不離的保護他們,派出暗衛(wèi),發(fā)現(xiàn)機會就將他們就地斬殺?!?p> 凰嚴氣怒的吩咐道,說完甩手離開,離開前耐人尋味的看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的凰淺。
“別人看不出來,不代表他看不出來,不過都是小孩子的把戲,然而憑她三系靈根與廢物凰昭相比,孰輕孰重也會選擇保那一個,不過可惜了凰境這枚棋子......
她該慶幸自己還有為家族所用的資本,不然不單是只付出一點點的代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