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天蓬進入了以德服人模式后,直接和鎮(zhèn)元子懟上了。
“你這老道,咱們好好的嘮叨嘮叨?!碧炫顚χ?zhèn)元子說道,“你先說說,什么叫偷盜?”
“哼?!辨?zhèn)元子冷笑一聲后,說道:“不勞而獲為偷;不告而取,便是盜?!?p> “這就對了嘛。”天蓬滿臉喜色的說道:“這滿樹的果子,是咱們辛辛苦苦自個摘下來的,再說了,咱們摘果子的事,你徒弟也知道,不過因為搶不過咱們,直接被打暈過去了嘛?!?p> 鎮(zhèn)元子聽到這,滿臉怒色,待天蓬的下一句才差點把他老血氣到噴出來。
天蓬喜滋滋的說道:“咱們這叫明搶,和偷盜可沒什么關系?!?p> 天蓬這話一出,大伙都震驚了,這是什么鬼邏輯,難道明搶要比偷盜更光榮一些?
“你,你,你。”鎮(zhèn)元子伸出顫抖的手,指著天蓬,好不容易才順過氣,說道:“好你個天蓬,你今天可是親口承認了,你搶了我家二十六個人參果!我要上奏天庭,讓玉帝為我做主!”
“停!”天蓬眉頭一皺,對著鎮(zhèn)元子說道:“你個老道,我天蓬是與你家童子搶了幾個果子,搶的卻不是你家的果子?!?p> “胡說八道!”鎮(zhèn)元子怒道:“這人參果,乃天地靈根所結(jié),除了我家,哪里還有?”
“天地靈根,哼哼。”天蓬冷笑著說道:“‘不勞而獲為偷也’。這天地靈根是你種的?地是你耕的?水是你澆的?那你又憑什么說是你家的?你這樣偷天地靈根之果,還大言不慚的說天地靈根是你家的,最不要臉的還修了一個院子把天地靈根圍了起來,不光是偷了一季果子,還想天天偷,年年偷,偷上一輩子?!?p> “你說,”天蓬含笑著對鎮(zhèn)元子說道:“你這個老賊,有什么資格說,我與你家童子爭搶一個無主之物,到底有什么不對?”
天蓬這話一出,連孫悟空和沙悟凈都沉默了。
以德服人,果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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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天蓬的話,鎮(zhèn)元子也沉默了,他突然心中充滿了驚恐,這還不光是二十六個人參果的事,這事更重要的是天蓬提出了對他擁有天地靈根合理合法性的質(zhì)疑。
這哪里是在偷果子,分明是在刨祖墳。
鎮(zhèn)元子也不多費口舌,他黑著臉甩出一招袖里乾坤,想將玄奘一行收入袖中,只見袖里乾坤甩出后,玄奘一行依然是站的站,倚的倚,沒有半分反應。
鎮(zhèn)元子眼神一凌,他看到天蓬笑嘻嘻的把一直被在身后的左手伸到身前,只見他左手里捏著一個道決,原來天蓬也發(fā)動了一個術,剛好抵消了鎮(zhèn)元子的法術。
“哎,到了我最喜歡的環(huán)節(jié)了,講道理?!碧炫钚ξ膶χ?zhèn)元子說道:“你說你有理,我說我有理,只有比過才知道,到底誰有理?!?p> 鎮(zhèn)元子一聲冷笑,正要抬手發(fā)動仙術,他眼前一閃,天蓬已經(jīng)閃到他身前,捉住鎮(zhèn)元子的手,笑著對他說道:“不過老道呀,今天你還是先別急和咱講道理?!?p> 天蓬抬了抬眉毛,對著鎮(zhèn)元子說道:“你那兩個徒弟還在上面看著呢,你要是想現(xiàn)在就與我們講道理,等到被大師兄和我按在地上認錯時,怕是場面有些不好看。我這人呢,做事喜歡留一線,不打臉?!?p> 鎮(zhèn)元子聽了天蓬的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他用力想抽出被天蓬捏住的手,竟然一下沒能抽出來。鎮(zhèn)元子怒視了天蓬一眼,天蓬又是微微一笑,才略略松開手,鎮(zhèn)元子趁機猛得把手抽出,嘴里哼了一聲,一甩衣袖,轉(zhuǎn)身走了。
這本是劍拔弩張的場面,竟然真的被天蓬以德服人,忽悠過去了。對此,三個師兄弟對天蓬佩服到五體投地,玄奘也被這場面攪暈了,也不知道該對此事如何評說。
他們其實不知道,天蓬這次故意用語言擠兌鎮(zhèn)元子,是想搞事,是想搞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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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蓬一直孜孜不忘的想要刷惡名,刷惡名就需要搞大事,搞大事得要有人配合才行,這鎮(zhèn)元子就剛剛好。
天蓬對鎮(zhèn)元子沒有半分輕視的態(tài)度,說到戰(zhàn)斗力,鎮(zhèn)元子確實被兩兄弟輕而易舉的就能按在地上摩擦,但是鎮(zhèn)元子人稱鎮(zhèn)元大仙,又號地仙之祖,這么牛的人物,打起群架來一定能叫來很多幫手來。
單挑有什么意思,要打就要打群架。
天蓬的幾句話,擠兌得鎮(zhèn)元子只能找?guī)腿思s架私斗,而不能走官方途徑,而這也正是天蓬的早已計劃好的。
天蓬考慮過,打臉不能打到朝廷的臉上去了,不然麻煩還是多多多?,F(xiàn)在這種江湖械斗,場面再大也是不上臺面之事。
天蓬氣走了鎮(zhèn)元子,便滿懷期待的想,這個老道,到底會拉多少人來呢,五十個,一百個?結(jié)果,鎮(zhèn)元子也是給了天蓬一個巨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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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滿天的神仙,天上不光是站滿了,而且還如同歌劇院一樣還分了N層,天蓬也是驚呆了:這鎮(zhèn)元子交際之廣,拉架能力之強,天上天下沒有官職的閑散神仙不說來了七成,起碼得有一半,足足有幾百上千個。
鎮(zhèn)元子站在彩云頭,居高臨下的對著天蓬喝到:“哼,天蓬,還有你,孫悟空!你們到我觀中,搶我寶果,今天在這里,你我便要了解此事?!?p> “東風吹,戰(zhàn)鼓擂,要說打架誰怕誰?”天蓬耿著脖子,對著鎮(zhèn)元子喝道,他又轉(zhuǎn)過頭,對著玄奘說道:“師父,咱們幾個徒弟弄果子吃的事,你一不知情,二連果子都沒聞到味,這事和你無關,麻煩您到旁邊休息休息?!闭f完,天蓬手一揮,玄奘被天蓬的法術推到一旁,用層層疊疊的結(jié)界保護了起來。
天蓬,孫悟空,沙悟凈,敖烈,四人并排而站,沙悟凈和敖烈臉上滿是死戰(zhàn)之情。
“唉?!碧炫钣挠牡膰@了一口氣。
“怎么,天蓬,你后悔了?”孫悟空聽到天蓬的嘆息,頗為失望的轉(zhuǎn)過頭看著他說道。
“唉?!碧炫钣謬@了一口氣,說道:“我這人啊,低調(diào)慣了,今天這架過后,以后走到哪里都有人叫我爺爺,我會很煩惱的?!?p> 孫悟空聽了天蓬的話,一陣狂笑。孫悟空一邊狂笑一邊漸漸的狂躁了起來,好久沒有打群架了,這感覺,好懷念,連空氣中都充滿了讓人興奮的氣息。
孫悟空舔了舔嘴唇,深吸了一口氣,迷醉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