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的一聲,楊大眼被震退了三步,雙手頓時微微顫抖,心中大驚,‘這小丫頭的力氣跟呂布有得一拼呀!’
楊大眼立即明白,武力值在自己之上的朱亮祖,為何會在呂綺玲手中了。
呂布點了點頭,呂綺玲僅憑這天生神力,便足以已位列世上一流戰(zhàn)將的序列中。然她畢竟沒上過戰(zhàn)場,毫無對戰(zhàn)經(jīng)驗。比如此刻在擊退楊大眼之后,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沒有隨即出擊,錯過快速結束戰(zhàn)斗的機會。
“呂綺玲加油!”...
場下的朱亮祖直接帶著一些親近之人組成拉拉隊,高呼口號,催促其捉住機會拿下這場比式了。
呂綺玲尷尬了一下,立即持槍進擊。
“喊什么喊!”楊大眼自知比武力自己定然打不過呂綺玲了,立即開始游擊之策,邊跑邊打。
呂綺玲也沒什么戰(zhàn)斗經(jīng)驗,只能憑著神力追擊。
楊大眼打了一會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呂綺玲打得毫無章法,破綻百出,可自己卻沒辦法反擊。
不論楊大眼格擋,還是出擊,他的斬馬刀只要跟呂綺玲的長槍一碰,后者的神力便震得他很難受。
兩者兵器的幾次碰擊,楊大眼的虎口已然被震的發(fā)麻,雙臂發(fā)酸,完全有跟呂布對戰(zhàn)時的感覺。
他很明白,如此下去自己定然堅持不了多久,就會像跟呂布比武時一樣落敗的,到時朱亮祖定然會嘲笑自己。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出現(xiàn)。
‘既然游擊之策無效,那我就只用跑擊之術了?!肓T,楊大眼邊向場外跑去,速度之快猶如奔馬。
在場眾人皆是一愣,均不明所以。
呂布微微一笑就知道楊大眼在打什么主意了。
楊大眼跑出十數(shù)丈外方回首向呂綺玲喊道:“小丫頭有本事你來追我呀!”
呂綺玲愣了一下,想到呂布的交行,立即狂奔而去追擊。
楊大眼等呂綺玲近及丈許時,再度狂奔而去。
如此,楊大眼在前面跑,呂綺玲在后面追,好端端的的一場比武變成了賽跑比賽。
“楊大眼憑地無恥....”
朱亮祖見楊大眼如此無恥,帶頭起哄,校場頓時噓聲四起。
楊大眼毫不在意,繼續(xù)向前狂奔,還時不時得向場中的士兵們揮手,好像他已經(jīng)勝利一般。
呂布咳了一聲,場中的噓聲立止,他知道憑二人的這場賽跑一時半會完不了,便招呼各小隊長組織士兵進行訓練。
在眾士兵的操練聲中,楊、呂二人依舊在場邊進行著我跑你追的比賽,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士兵們操練中途休息,這時呂綺玲卻已經(jīng)漸漸堅持不住了,只能駐槍而走,并大口的喘氣,明眼著都看出她是強弩之末了。
這時楊大眼卻依舊活蹦亂跳,見到這等機會怎會放過,立即提刀斬向呂綺玲。
“住手!”
呂布立即喝止,
楊大眼聞言隨之收刀,立在原地。
呂綺玲被揮來的大刀嚇出一身冷汗,不過聽到呂布的聲音后,才放下心來。
呂布無語地看了楊大眼一眼,“這場比武,你贏了?!?p> 呂綺玲聽到自己輸了,默默地低下了頭,她覺得自己辜負了呂布的期待。
“這也算!”朱亮祖瞪大了眼睛,首先不同意了。
這場比武明眼人都看出是楊大眼用了無賴的辦法,怎么能算贏呢!
眾軍士都覺得是呂布在偏袒楊大眼,甚是不公。
呂布目光一掃眾人,喝道:“能跑亦是一種技能,你們有誰不服的,盡可以出場與他比一場,只要能贏了楊大眼,我賞千金?!?p> 眾人一片驚呼,均躍躍欲試,但鑒于剛才的比試,他們很明白自己不用說比賽跑,就是比武也不可能在楊大眼手中過上幾個回合。
楊大眼立即得瑟道:“你們誰有本事盡可上來跟我比一場?!?p> “我來”朱亮祖早上就憋了一肚子氣,盼著呂綺玲打敗楊大眼好嘲諷回去,誰想楊大眼那么無恥,用賽跑來贏了比武。如今呂布立下重賞,他本不想趁楊大眼剛比完一場沒有休息而趁人之危,但楊大眼這么得瑟,立即忍不住了。
楊大眼瞥了一眼朱亮身上的紗布,他見對方都已經(jīng)身上有傷不太愿意占便宜,便問道:“你說怎么比?”
朱亮祖心里覺得楊大眼剛剛比了一場,也不想占對方便宜,便顯出一幅大將風度,道:“隨你”
楊大眼見對方不領自己的情,便道:“那就像剛才一樣,沒規(guī)則?!?p> “好”朱亮祖應道。
眾軍士皆再次退出一個空地,呂布亦將呂綺玲扶到一旁,并讓人去端來茶水。
楊、朱二人立即各自拿過武器立即開打。
楊大眼跟朱亮祖打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策了,有被騙的感覺!
朱亮祖身上的紗布包了好多,其實傷的并不嚴重,力氣并沒減弱多少。而且他可是歷史上連常遇春、徐達都不敢單挑的人物,武力值可比楊大眼高出太多了。
楊大眼剛跟呂綺比了一場,雙手到現(xiàn)在都還有點麻木,根本無法跟朱亮祖硬碰硬,于是再次施展跑擊之術。
“又來這招!”朱亮祖暗罵一句,卻也毫不在意,提刀狂追而去。
“朱亮祖輸了”呂布瞟了一眼正在賽跑的楊、朱二人,場上的二人,淡淡地說道。
呂綺玲不解,楊大眼可是剛跑了一個多時辰的人,而朱亮祖已經(jīng)休息許久,她想不通朱亮祖怎么會輸,問道:“呂大人怎么知道朱將軍要輸了?”
呂布微微一笑,“在賽跑方面,楊大眼不會輸給任何人,那怕是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他狂奔起來地速度可比千里寶馬,耐力方面,一個晝夜不吃不喝可奔馳六百里!你要知道,我大漢的騎兵軍團進行速度,一個晝夜也不過三百里!”
“啊!”呂綺玲目瞪口呆,驚呼,“楊將軍怎么這么能跑?”
呂布沉默了一下,道:“楊大眼是氐族人,楊氏家族在當?shù)厥敲T望族。但他卻是小妾所生,為正妻所不待見,幼年時就跟他母親在饑一頓,飽一頓中度過。
楊大眼稍大一點之后,就跑到山中以獵殺動物來補充食物,逐漸地練就了奔如快馬的速度。因為如此他不跑快一點,那天母子倆就要挨餓,所以他每次入山都是拼了命在跑,只為了今天能讓母親吃上飯。”
呂綺玲聽到此處,不禁為楊大眼的孝心而感動。同時她亦想起父母,自己還沒來得及盡孝,雙親便以因饑餓而早逝,雙眼漸漸濕潤了。
呂布將一支手帕遞給呂綺玲,后者接過擦拭淚水。
“后來,楊大眼的父親請了武師教幾個兒子武藝,但楊大眼卻沒能得到機會學習。
楊大眼不甘心,便藏在暗處偷學,而且比那幾個嫡子更加努力學習。隨著年齡的增長以及武藝的進步,他在十四、五歲時就已經(jīng)敢提刀入山追殺虎豹。
他父親的正妻見楊大眼經(jīng)常從山中帶回虎豹出賣,雖然她不知道楊大眼從何處學來的武藝,但后者的武藝實在太出眾了。她知道自己的幾個兒子不是楊大眼的對手,擔心日后楊家家產(chǎn)為楊大眼所奪,便將其掃地出門。
楊大眼離開楊家之后,發(fā)誓要賺很多錢再榮歸故里,雖然他出門前,已經(jīng)就把身上的錢全部都留給了母親,根本沒本事錢。
走在路上的楊大眼碰到一支商隊,他見商隊中有帶兵器者,知道那些人都是保鏢。
楊大眼趁機上前顯露了一下武藝,商隊便聘請他做保鏢,楊大眼跟隨商隊到達邊塞后,卻沒有再跟商隊出塞。因為他聽說在邊關販賣馬匹特別賺錢,便留在邊關一帶做起了無本買賣?!?p> 呂綺玲驚道:“楊大眼做起賊寇了?”
她之前在太守府聽說過許多賊寇,專挑販賣馬匹的商隊來打劫,可謂一本萬利。
“怎么可能?”呂布笑道:“楊大眼出身大族,內(nèi)心深處有著貴族的驕傲,他寧可去山中獵殺動物,都沒干小偷小摸的行為,怎么可能去做賊寇呢。他是聽說邊塞之外經(jīng)常有敵方斥候遠來打探情報,便將主意打在了這些斥候身上。
每當楊大眼在邊塞外見到騎兵斥候遠來,如果是單騎,他直接上去結果斥候,然后賣馬換錢。如果是五騎小隊,那他就沖上去襲擾,引斥候小隊追擊,在比耐力方面連騎馬都不是楊大眼的對手,等斥候小隊追得人困馬乏之時,他來個回首刀,直接牽著五匹戰(zhàn)馬而歸?!?p> “那他不是發(fā)大財了?”呂綺玲在太守府的一段時間,很清楚戰(zhàn)馬的價值。
普通的駑馬目前市價都要兩金左右的價格,戰(zhàn)馬的價格在十金左右,邊塞游牧騎兵的戰(zhàn)馬價格更高。
呂布微微搖了搖頭,“楊大眼把大部分的錢都寄給了他的母親,而且獵殺斥候這種買賣往往要等上一、兩個月才可能碰上一回。遇到十人小隊時,他亦也敢上前挑釁,對方有弓箭手,自己很可能會變成刺猬?!?p> 呂綺玲問道:“那呂大人你是怎么將他收入帳下的?”
呂布道:“常在河邊走,那有不濕腳。敵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斥候不斷變少,便設誘餌,把楊大眼給包圍了。我當時正帶隊巡邊,便將其救下。他亦感恩便投了軍?!?p> 呂綺玲嘆道:“原來如此”
兩人說話間,朱亮祖已經(jīng)漸漸體力不支而氣喘吁吁,他沒想到楊大眼在跑了一個多時辰之后,還這么能跑!
楊大眼這時笑嘻嘻地返身回來,似乎之前跑的路程都只是熱身,沒一點累的感覺,“老朱,服不服呀?”
朱亮祖恨不能一刀斬不去,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了,大怒道:“賽跑這玩兒,我服。但武藝方面,我不服,有能耐,我們堂堂正正比一場?!?p> “呵呵”楊大眼自知正面硬剛不過,便轉身向眾軍士笑道:“還有沒有要跟我比賽跑的呀?”
眾軍士無語。
朱亮祖被氣得無可奈何,被軍士扶下休息。
呂綺玲笑了兩聲,“真被呂大人說中了,比耐力真沒人比得過楊大眼,那他還有沒有其他長處?”
呂布應道:“楊大眼那雙大眼在夜里亦如白晝之時,所以他經(jīng)常夜探敵營,立了不少功勞。但他的那張嘴巴實在很得罪人,所以一直得得不到升遷?!?p> 楊大眼在邊塞與諸多盜賊交集太久,身上沾上了不少痞氣,嘴欠就是一大特征。
呂綺玲深感認同,與楊大眼認識不過兩個時辰,真覺得與這個人聊不來。
“好了”呂布說道:“你也應該休息夠了,我來給你進行訓練?!?p> 呂綺玲愣也一下,心下欣喜,立即起身。
楊大眼遠遠看到呂布一對一地教導呂綺玲武藝,震驚不已,“呂布不會真喜歡上這小丫頭了吧?一對一地教導,自己跟隨呂布這么多年,得到的這待遇次數(shù)都是很多?!?p> “好奢侈呀!呂布一對一的教導!”朱亮祖遠遠看到也不禁發(fā)出感慨,他在昨天見到呂布有意輸給呂綺玲,就知道呂布有收呂綺玲為已用的想法,但一對一教導的待遇,真得很奢侈!
南州的楓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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