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你如果現(xiàn)在投降的話,我還可以讓他們留你全尸啊?!眰愃_大笑著嘲諷。
他還準備用言語來影響楚然的戰(zhàn)意,這種方法低級卻行之有效。
若是換一個與楚然同齡的年輕人,沒準還真會被他的話影響了心境。
楚然忽然甩出了其中一把短刀。
卻不是用來攻擊對手,而是直接向著遠處大笑著的倫薩飛去。
長刀男在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揮刀回身,攔住了那把呼嘯而去的擲刀。
雖然是冷血無情的殺手,但若是雇主死了,收不到錢還在其次,若是影響自己在血殺排行榜上的排名可就不好了。
而楚然也乘著長刀男回防的間隙,揮刀斬向匕首男。
匕首男冷笑一聲,飛身后退。
他并沒有把楚然的突然襲擊放在眼里,憑借速度優(yōu)勢,沒有攜帶遠程武器的楚然根本傷不了他分毫。
就算楚然用僅存的另一把短刀當成擲刀也沒關(guān)系,即便自己受傷,手無寸鐵的楚然也必定不是長刀男的對手。
但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最要命的事實——楚然的速度竟然在他之上!
無論他如何飛退,自己與楚然直接的距離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縮短。
自他登上血殺排行榜的那一天起,速度就一直是他最強大的倚仗。
但這一次,他引以為豪的速度在楚然面前成了空談。
千萬不要忘記,除了耐力與體力之外,【領(lǐng)袖風(fēng)衣】還帶來了高達十點的敏捷屬性,這讓楚然的速度同樣有了質(zhì)的飛躍。
匕首男所不知道的是,先前楚然“躲閃不及”,被他割裂了肩背的行為其實是障眼法。
其目的就是為了讓匕首男生出“自己的速度在他之上”的想法。
但他已經(jīng)沒有機會發(fā)現(xiàn)這一點了。
楚然的短刀準確灌入了他的胸口,然后扭轉(zhuǎn)刀刃,武器在一瞬間搗毀了他的心臟。
然后回身格住了匆忙趕來救援的長刀男。
但是,失去了同伴的長刀男又如何是楚然的對手,很快便被楚然逮到機會,用利刃割裂了咽喉。
最后他奪過長刀男的武器,用力擲出,長刀割裂空氣,準確地刺入了倫薩的心臟,將他連同座椅一起死死地釘在墻上。
【黑獵犬領(lǐng)袖:倫薩1/1?!?p> 【主線任務(wù)更新:最終任務(wù):幫助查理·路易通過城市法案,查理·路易必須存活?!?p> 完成這一切的楚然長出了一口氣。
兩位殺手的實力確實夠強,再加上先前被黑獵犬成員消耗的體力,做到這一步對他來說也是極限。
抬頭看向鐘擺,分針已經(jīng)指向了“59”,時間已經(jīng)所剩無幾。
正欲出門,楚然的身影卻忽然頓住了。
猶豫片刻后,他收刀歸鞘,然后回身將那三只裝滿鈔票的錢箱丟進【儲物空間】。
位面任務(wù)過程中,獲得的道具與裝備可以永久存放在【儲物空間】中沒有關(guān)系。
但本土位面的物品,例如這幾只錢箱,雖然也能存放,但卻會在代行者離開該位面的同時消失。
四下看了看,確認再沒有什么遺漏,他這才滿意地揚長而去。
……
幾日后,李維駕車,楚然與查理議員在馬車內(nèi)并肩而坐,行駛在寬闊的街道上。
他們此行是為了拜訪一位西倫茨區(qū)的富商,據(jù)說此人若是愿意出手相助,城市方案的通過概率便能大大提升。
所以查理議員無論如何都得跑這一趟。
但此行絕不是只有他們?nèi)恕?p> 除了前后左右各有一輛的護衛(wèi)馬車之外,緊跟在馬車身旁的,簡直是一支浩浩蕩蕩的軍隊。
由原骨頭幫頭目羅德克為首,大量的號角幫成員四面分散,冷厲的眼神掃視周圍。
非但是街道,就連兩側(cè)的屋檐之上都有號角幫成員沿途跟隨。
一旦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他們就會立刻鳴槍示警,以確保絕對的萬無一失。
周遭的路人們驚得目瞪口呆,不出半日,整個西倫茨特區(qū)都聽說了號角幫的威名。
馬車內(nèi)的查理·路易看得目瞪口呆。
“楚然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
“這就說來話長了議員大人,不過您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為好?!?p> 所幸不知是號角幫的護衛(wèi)當真如此嚴密,還是朗格拉姆已經(jīng)放棄了刺殺查理議員。
一整天下來,完全是風(fēng)平浪靜,根本沒有看見刺客的影子。
那富商也與查理議員相談甚歡,最終答應(yīng)會為了城市法案的推動鼎力相助。
楚然大約了解了一下,所謂的城市法案,對于絕大多數(shù)企業(yè)主與普通平民來說,幾乎是百利而無一害。
也難怪查理等人會對法案的通過保持著如此程度的自信。
接近傍晚的時候,楚然安全護送查理議員回到宅邸。
號角幫成員們則各自散去,融入城市的黑暗之中。
但他們并未遠離,而是以偽裝成平民的形式潛伏在宅邸外圍。
如此一來,議員宅邸本就嚴密的防御更加固若金湯。
與查理議員閑談幾句之后,楚然從書房走了出來,正欲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卻是忽然聽到了陣陣嘈雜的喧鬧聲。
來到二樓,發(fā)現(xiàn)李維正站在某個房間外頭面露無奈,房間里更是不時傳來喊聲與東西被扔在地上的悶響。
“出什么事了?”楚然上前問。
“哦,楚然先生,”李維撓了撓頭,“您還是自己看吧?!?p> 楚然繞過他向里頭看去。
查理議員的女兒,薇薇安殿下坐在精致的羅馬式柱床之上,透過月牙色的曼莎窗簾,不斷向外丟出東西。
小到床上的枕頭、蠶絲被和貼身衣物,大到床頭的盆栽、臺燈和玩具熊無一能夠幸免。
任誰都能從她漂亮的臉蛋上讀出“我生氣了”四個字來。
楚然不懷疑,若是薇薇安手邊有一架挖掘機,她也會毫不猶豫地舉起挖掘機將它一起丟出來。
如果她舉得動的話。
幾名女仆在她床邊忙前忙后的收拾,甚至麻利地選些不太貴重的東西重新遞到薇薇安手里。
……畫面當真有些荒唐。
“怎么回事?”楚然疑惑地看向李維。
自他住進這座宅邸,已經(jīng)過去了小半個月的時間。
這期間,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薇薇安一直表現(xiàn)得十分乖巧,顯現(xiàn)出十足的家教,全然沒有尋常貴族少女的刁蠻勁,輕易不會發(fā)脾氣。
也不知今天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敢惹這位大小姐生氣。
“別提了,”李維湊到楚然耳邊輕聲說,“在家里待久了,吵著要出門,咋們又不讓,這不,鬧情緒了。”
“鬧情緒?”
楚然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