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分?jǐn)?shù)的真相
王先生走了之后,竇豆頹然坐倒在沙發(fā)上。
剛才是一場演戲,現(xiàn)在的憂傷和愁悶,就完全是真情流露了。
“你怎么那么傻?就真給他兩百萬啊?”章潔低聲吼道。
“廢話,你不給他,他如果把事情抖出去,我要坐牢?!备]豆很是不滿,女人長得漂亮沒錯,但不長智商,就真的有錯了。
“你那么說,好像還真是,但是,那些事情,他怎么會知道?你難道相信他說的那些鬼話?”
這一下,章潔似乎聰明了不少。
竇豆一聽,立刻像發(fā)現(xiàn)了社么一樣,抓取茶幾上的那個驅(qū)邪香袋。
章潔想說什么,被竇豆用手勢制止了。
竇豆隨后打開那個小小的袋子,里面豁然間就露出一個小小的物件來。
章潔的嘴巴睜得大大的。
竇豆將那個小物件放在地上,用腳拼命踩著,踩了足足有幾分鐘,那小物件已經(jīng)變成一堆碎屑,他才停住腳,軟軟地倒在沙發(fā)上。
“該死的王道士,把我給坑慘了,我靠……”
竇豆狠狠地罵著,喘著粗氣。
“竊聽器,他是怎么想到的?就用這個,來竊聽我們的秘密?”章潔這時才開口,說話的聲音明顯小了不少。
“我看,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已經(jīng)有了一條命在手上,也不在乎……”
竇豆的話沒說完,臉上浮現(xiàn)出陰冷的笑。
那笑很寒冷,將章潔都嚇了一跳。
“竇豆,你不會……”章潔的聲音都在顫抖,不相信地看著身邊的竇豆。
竇豆像一個魔,雙眼紅腫,“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奮斗來的,給他兩百萬,也不是不行,但有了這個把柄,說不定哪一天,他還會再來,這就是一個禍根,不鏟除,我根本就睡不著。”
章潔就那樣沉默著,驚恐著,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水云,看來,我們都低估這小子了,他的心太黑了?!贝蠛右哺械郊贡嘲l(fā)涼,這種人,根本就沒有半點人性。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難道,就看著他行兇?”膽小鬼是被朋友害過的人,他對這種陰謀詭計,最是害怕。
“不,我們要先搜集到所有他害水云的證據(jù),然后,就提前報警,到時候,他人贓并獲,加上那王道士的供詞,相信,他一定難逃法網(wǎng)。”
木小果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較,說完話,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
考試院的檔案柜,積下了厚厚的幾層灰,好不容易,才將水云考試那年的原始資料找了出來。
又找到當(dāng)年的分?jǐn)?shù)統(tǒng)計表,試卷等等,試卷上的字跡和姓名都是水云的,按照卷面的各項分?jǐn)?shù)統(tǒng)計,竇豆的高考分,的確就是水云的。
當(dāng)然,他們還找到了竇豆的試卷,那亂七八糟的卷面,不用看也知道,一定就是那小子的真實水平。
二百多分,??凭€都沒上的分?jǐn)?shù)。
統(tǒng)計表上的姓名,兩人的位子卻顛倒了過來,水云的變成了竇豆的,竇豆的那兩百多分,也自然就落在了水云的名下。
“靠,他是怎么做到的?這得花費多大的精力?花多少錢,請多少人幫忙,才能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大胡子和膽小鬼都感到害怕。
這種事,雖然不多,但遇到的那個人,就是一生的悲劇,尤其是對水云這樣家境貧寒的學(xué)生來說,就更是災(zāi)難性的打擊。
“他家當(dāng)年有錢,父親是做生意的,聽說有位叔叔,還是在外面做什么官的,所以,他才會有這種能量?!?p> 水云看著試卷和分?jǐn)?shù)統(tǒng)計表后,癡癡傻傻了半天,才終于說出這句話來。
“光有這些還不夠,還得有些證人?!蹦拘」f著,已經(jīng)將那些評分的老師姓名和審批人員的姓名都記在了手機上。
接著,就到了大胡子和膽小鬼表現(xiàn)的時候了,上次那電腦專家,已經(jīng)將一些基本的搜索手段教給他們,兩人雖還算不上專家,但簡單的搜索,還是沒有問題的。
經(jīng)過一番折騰,這些人的所有信息,總算都了解了。
木小果又服下一顆隱身丸,繼續(xù)奮斗。
“如果不使上一些手段,那些人估計也不會開口?!贝蠛雍湍懶」硪呀?jīng)在商量了。
找到第一個評卷老師,木小果將其家人都施法令其昏睡,那位老師看到自己的桌上飄過來一份試卷的復(fù)印件,還有空白紙上慢慢寫出來的幾個字,心臟已經(jīng)有些受不了了。
過了幾分鐘以后,那位老師就招了。
“沒錯,當(dāng)年,試卷是我進行評卷的,那上面的字跡,是我自己的,我很確定。但是,調(diào)卷的事情,我真的完全不知道。”
那位老師一直捂著自己的胸口半天,木小果等人確定其不是在說假話,于是只得施法,讓他忘記這一切,然后又昏昏睡去。
第二個,就是統(tǒng)計分?jǐn)?shù)的人員了,這一關(guān),木小果他們料定,就一定有問題了,因為,分?jǐn)?shù)的統(tǒng)計,就是從他這邊直接產(chǎn)生的結(jié)果。
那是位女老師,樣子看起來有些兇,一看,就是母老虎性質(zhì)的那種。
看到白紙上緩緩寫出的那些字,她起初還嘴硬,什么都不愿承認(rèn),但當(dāng)自己被憑空舉到二十幾層樓的窗戶邊上時,她就招了,說自己當(dāng)年的確是參與了調(diào)換高考分?jǐn)?shù)的事情。
她還記得很清楚,那兩位同學(xué),一位叫做水云,另一位,叫做竇豆。
她的供詞,當(dāng)然已經(jīng)被木小果的攝像機錄制下來。
站在地面上時,那位兇巴巴的女老師還在篩糠般發(fā)抖。
“難道,這世界,真的有報應(yīng)?真的有那種神奇的力量存在?”
她自言自語,多年確立下來的世界觀,在經(jīng)過這短短的十幾分鐘以后,就被徹底改變。
接著,木小果依照名單,挨個兒找到了當(dāng)年審批的一通人員,幾乎所有審批人員,都收到了竇豆家里送的錢,然后,在審批的時候,就將這個問題,嚴(yán)嚴(yán)實實地封鎖,最后,分?jǐn)?shù)就這樣公布出去了。
“水云,事情總會有了結(jié)的,相信我,那一天,已經(jīng)不遠了?!?p> 木小果看這水云已經(jīng)哭紅的雙眼,出言安慰著他。
水云感激地看著木小果,緩緩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