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習(xí)珠開篇便說,古今修仙者不計其數(shù),而能修得仙身者,卻是寥寥可數(shù)。
所以想修仙者,從拜入人間仙門后,就要耐得住寂寞,耐得住漫漫時間的考驗和磨難,還要耐得住這長長路途中的無數(shù)誘惑。
修仙珠又說,凡是來到天御宗,除了極少數(shù)真的因天賦原因,才會成為宗門的雜役弟子。而多數(shù)前來修仙的人,都是從有一定靈力基礎(chǔ)的外門弟子做起的。
修仙珠還說,天御宗門有五大類弟子,每個等階弟子的學(xué)習(xí)周期都是三個月。如果三個月后能自信過那宗門考驗的,就可以去下一等階學(xué)習(xí)。
反之,如果沒有自信過,就要一直留在你原本的弟子等階,繼續(xù)加深學(xué)習(xí),煉氣筑體,直到你的靈力和基礎(chǔ),能讓你通過考驗為止。
修仙本就不易,每一件事情的開始更是不易,所以在人間仙門,很多弟子即使拜入了仙門,那也會被這一開始的考驗擋在門外。
而且這些修行,還會隨著你繼續(xù)往后學(xué)習(xí),變得越來越難以突破提升,所以能堅持下來,也只是很少一部分。
總之就一句話總結(jié),修仙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所以一開始你就要靜下心來,不易浮躁。但凡你心性易躁,心術(shù)不正,必然會走火入魔,走上歪路,最后落的個被天道誅滅的結(jié)果。
是以修仙者,必需以守護天地萬物為責(zé),行正道,誅惡事,行俠仗義,懲惡揚善。
以上就是修仙珠告訴的諸項修仙事宜,以及一些已經(jīng)記在心底深處的注意事項。
將修仙珠收進懷里,寧墨鳳寂朝水千九看去,以示自己已經(jīng)明白的差不多了,可以開始下一步了。
臺階上的水千九,接收到寧墨鳳寂的眼神后,便從臺階上緩步走了過來,邊走邊在空中,用靈力幻化出一行字。
看著那一行字,寧墨心里一陣竊喜,這一開始就只需按照修行珠的指示打坐修行十天,可真是天都在幫助她啊,這樣一來,她就有時間到處探查一番了。
如此想著,寧墨當(dāng)下就在心里決定下一步計劃,她要用這十天的時間,去好好的探一探天御宗。
寧墨向來喜形于色,她這心中一開心,臉上就完全表露了出來。
風(fēng)寂站在寧墨身旁,看著面上有些開心的她,心中立馬就明白的差不多了。
看來,自從昨日聽到那個傳聞后,小狐貍就已經(jīng)按捺不住,在心里制定好計劃了。
他心中微微一想,大抵也就猜測到了寧墨的想法。宗門一開始的修行就是十天的打坐感受期,而這十天于小狐貍而言,就是一段非常好的探查時間。
想到這,鳳寂眸光微斂,那他就要時刻待在小狐貍身邊了,尤其是夜深人靜時,他就更要好好的待在她身旁保護她。
不然以小狐貍的性子,搞不好會在這途中,發(fā)生些什么,是以為了她的安全,他也要跟著。
鳳寂心中這樣想著,跟隨著寧墨計劃的計劃,也就這樣在心中生成了。
而計劃一制定好后,寧墨鳳寂就十分默契的,又讓自己的注意力回到了實際中。
此時,水千九已經(jīng)站在了他們眼前,他聲音溫溫和和的說:“歡迎你們來到天御宗,接下來的十天請務(wù)必認(rèn)真努力,十天之后,我們會有一道靈力標(biāo)準(zhǔn)的測試,屆時我就在這等你們。”
寧墨鳳寂點頭。
水千九也點點頭,然后又將視線轉(zhuǎn)向了寧墨,眼神是探究。
鳳寂看著水千九的視線,狹長的鳳眸里是冷淡的光。
而寧墨被這一看,有些摸不著頭腦,于是聲音弱弱的問:“不知師兄還有什么吩咐?”
水千九搖搖頭說:“早前就聽聞長老談話,宗門今年終于來了一個天才,靈力一開始就呈核心弟子的金黃色,著實好奇?!?p> 說到這,水千九頓了頓才又接著說道:“百聞不如一見,今日當(dāng)面一感受,果然是靈力充足,只是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只覺得寧小師妹的靈氣有些奇特?!?p> 奇特二字一出,寧墨心中稍稍一慌,生怕水千九看出了什么。
她連忙笑著解釋道:“多謝師兄的謬贊,只是這天才二字實在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這靈氣獨特,怕也只是碰巧而已,碰巧而已?!?p> 水千九聞言笑了笑:“大概天才的靈氣都很特別吧?!?p> 寧墨聞言也笑了笑。
看著寧墨的笑,水千九又回以微微一笑,然后又交代了一些瑣碎的事情,便準(zhǔn)備踏步離開。
水千九與鳳寂錯身而過,而踏過的那一刻,有調(diào)侃的話語輕輕傳入鳳寂的耳中:“師弟,你的眼神下一次可以溫柔點?!?p> 說完,水千九御劍離開,鳳寂眉頭輕挑。
寧墨看了一眼水千九離開的身影,便立馬將目光投向鳳寂,當(dāng)她看到鳳寂眉頭緊皺時,她自己的眉頭也不自覺的跟著皺了起來。
“阿寂,你怎么了?!睂幠p輕的問道。
鳳寂聞言,眉頭在一瞬間舒展開來,他說:“阿墨……”
寧墨輕回:“阿寂,我在?!?p> 鳳寂心中一軟,不自覺的又喚了一聲:“阿墨。”
寧墨心中實在疑惑,怎么突然間阿寂就變得奇奇怪怪。
她忍不住疑惑,她心中也有許多想問的,但話到嘴邊,最后卻什么話,也沒有說出。
阿寂,阿寂。
你突然之間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間就有些悲傷,有些落寞,有些變得讓人忍不住跟著悲傷和落寞。
寧墨眼眸半垂,她把鳳寂當(dāng)做心中特別的人,她是不是可以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
這樣想著,但身體永遠比想法快一步,她已經(jīng)說出口:“我不知阿寂突然怎么了,但阿寂,你要是不開心,可以和阿墨說說。”
寧墨低頭說這話時,聲音說到最后是越來越小。
鳳寂聽到寧墨的話,心中終究沒忍住,做了他一直以來最想做的事情。
他抬手摸了摸寧墨的頭,聲音是那樣溫柔:“阿墨,很抱歉讓你跟著不開心了,我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p> 寧墨頂著鳳寂的手,立馬抬頭尋聲問道:“什么事?。堪⒓??!?p> 鳳寂的手順著寧墨柔順的發(fā)輕輕滑落:“阿墨,以后告訴你。”
聽著鳳寂的回答,寧墨心中雖然還是疑惑,還是不懂,但她沒有選擇再問下去了。
她一直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心事,只要鳳說自己沒什么事,那就是沒事。如果鳳寂真的有什么事,只有他需要,她就會一直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