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秦銘還是將和尚扶到了蝸牛背上,就當(dāng)是送佛送到西吧。
“施主看起來有些憔悴?!焙蜕姓f道。
傭兵島的規(guī)矩講究有債必償,面對別人的好意時,秦銘也不太好再擺出一副臭臉,于是是淡淡的說道:“沒事,老毛病了”
只見和尚端坐著,拿出木魚準(zhǔn)備敲起來。
“你干什么?”秦銘問道。
“貧僧給你念一段清心經(jīng)吧,或許會對你有幫助。”說完,和尚也不等秦銘拒接就自顧自的低頭吟誦著,木魚發(fā)出極有規(guī)律清脆的咚咚聲。
秦銘聽著這聲音,一開始只覺得煩躁不已,可漸漸的靜下心來,卻發(fā)現(xiàn),和尚的低吟頌唱和木魚清脆的聲音,開始變得悅耳動聽起來。
漸漸的,秦銘居然沉沉地睡去了。
——
“宿主,秦銘,冒險者等級,六級,天賦技能,記憶宮殿1級,壽命點(diǎn)剩余30002點(diǎn),當(dāng)前區(qū)域,真言城,危險等級,半安全區(qū),不禁止傷人行為,天道規(guī)則:說謊者會被天道懲罰?!?p> 睡夢中,秦銘聽到行者卡傳來的信息,頓時清醒了過來。
醒來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真言城的入口處,諸葛臥牛早就鉆回了他的口袋里,身旁只坐著和尚一個人。
剛剛清醒的秦銘腦子有點(diǎn)混沌,但是那種太陽穴跳動的頭痛感,卻消散無蹤。
“施主,你醒了。”和尚說道。
“在下秦銘,敢問大師法號?”秦銘這時再
“貧僧明心。”
“多謝大師出手相助。”秦銘道了個謝。
“貧僧有個不情之請,不如我們結(jié)伴而行吧?!?p> “正有此意?!?p> 一路上,秦銘二人發(fā)現(xiàn)許多衣衫襤褸的苦工,他們正在修建一座類似宮殿一樣的龐大建筑。
......
“小兔崽子,又來偷東西!我說過,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來偷東西,就砍你一根手指?!币粋€老板模樣的人說道,指揮著手下將小偷的手按在了砧板上。
“對不起老板,我猜我以后再也不會來偷東西了?!毙⊥登箴埖?。
“還敢跟大爺我?;^兒?!蓖婪蛘f完,屠刀高高地舉起,正準(zhǔn)備落下時。
這時,明心趕緊上前勸說道“施主,住手!”
“哪來的禿驢,一邊兒去,少管閑事”屠夫一臉兇悍的推開明心,屠刀對準(zhǔn)小偷的手砍去。
這時,秦銘眼疾手快,一個石子精確的打在砧板下的桌腿上,轟然倒塌,小偷也逃過一劫。
明心見狀,立即上前道:“阿彌陀佛,這位小施主已經(jīng)知道悔改,正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
這時,明心話沒說完,天上風(fēng)云突變,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積聚了一片雷云,轟隆一聲,一道迅雷,徑直地朝著和尚的位置落下,秦銘一把將明心拉開。
和尚原來的位置被天雷擊中,地上升起一縷輕煙。
這時怎么一回事?初入真言城的兩人都是一臉困惑。
“這是天雷警告,在真言城居然還敢說謊話!算你走運(yùn),只是初犯,再敢說謊,誰都救不了你?!币粋€圍觀的熱心城民解釋道。
“什么!說謊還會被雷劈?”秦銘有些難以置信。
“那不然呢,這里可是真言城,雷劈就是天道用來勸導(dǎo)人們善良的一種方式?!睙嵝某敲褚桓笨窗装V的樣子說道。
天道還會勸人善良?秦銘有些無語,這永恒之路越發(fā)變得詭異了。
“杰老板,不要啊,我知道錯了,饒過我一次吧。”小偷再次求饒。
“我做人是講信譽(yù)的,說砍你一之手就砍你一只手!”屠夫老板沒有發(fā)現(xiàn)是秦銘打壞的桌子,以為只是桌子不穩(wěn)自己倒的,而且敢來阻攔他的和尚也在雷擊中嚇得不敢動彈,又重新對小偷舉起了屠刀。
“慢著?!鼻劂懮锨白柚沟馈?p> “你又是那根蔥!”屠夫怒道。
“你說你講信譽(yù)的對吧?!鼻劂懻f道。
“沒錯!這真言城人人都講信譽(yù)。”屠夫說道。
“那你應(yīng)該放了他?!鼻劂懻J(rèn)真的說道。
“為什么?”屠夫斜著眼看了秦銘一眼。
“你說你要砍他一只手,剛才你砍過了啊,雖然沒砍著,但那是你的技術(shù)問題。”秦銘一副你自己菜怪誰的表情。
“抓我語病!你找死!”屠夫惱羞成怒,舉著刀朝著秦銘砍去。
真言城是半安全區(qū),不禁止傷人,只要人不死就行
明心看著屠夫一言不合就開打,急忙上前勸架,說道:“你們別打了,佛曰:諸惡莫作,眾善奉行……”
秦銘剛聽到明心說話就感覺不妙,剛想上去捂住他的嘴,這時“轟隆”一聲,比之前不知大了多少倍的天道雷罰,瞬息而至,擊在明心身上。
“呲呲”明心沒有頭發(fā),秦銘卻因為與他有接觸,也被雷電洗禮,頭發(fā)根根豎直,宛如前世的某種超級戰(zhàn)斗人。
“哈哈”屠夫見狀也不準(zhǔn)備繼續(xù)攻擊,而是興奮的叫了起來,“居然敢在一天之內(nèi),連續(xù)說兩次謊話,你這謊奴是當(dāng)定了!”
謊奴就是那些犯了“謊言罪”而被真言城貶為奴隸的人
第一次說謊,天道會給與口頭警告,而第二次則是動真格的,不僅會遭到雷擊,還有可能被抓去當(dāng)謊奴。
這時,真言城的執(zhí)法隊順著天道罰雷的方向趕過來。
屠夫一副邀功的樣子,指著明心說道:“就是他,一天之內(nèi)說了兩次謊,快去把他抓起來當(dāng)謊奴?!?p> 執(zhí)法隊眉頭一皺:“你在教我們做事?”
屠夫?qū)擂我恍?,連忙擺手。
“就是你說謊?”執(zhí)法隊看著明心說道。
明心被天雷擊中,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而秦銘歲被波及,卻沒那么嚴(yán)重,對執(zhí)法隊的人說道:“天道難道就不會錯嗎?萬一是天道出問題了呢?”
“天道怎么可能會出問題!”執(zhí)法隊一臉不悅的看著他。
“是嗎?這樣,我說一句話,你跟著我說,我敢說,天道只會劈你,不劈我?!鼻劂懶攀牡┑┑膶?zhí)法隊說道。
“不可能!”執(zhí)法隊。
“那打賭吧,如果我說的是真的,你就放過他。”秦銘說道。
正在執(zhí)法隊猶豫的時候,屠夫卻忍不住了,急忙上前說道:“我來跟你賭?!?p> 執(zhí)法隊也樂得見有人主動當(dāng)出頭鳥。
“我在安平村見到的每個健康的人,都只有一只左眼和一只右耳?!鼻劂懸蛔忠痪涞拇舐曊f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可能,安平村我去過,那里沒有這樣的人?!蓖婪蛳仁琴|(zhì)疑了秦銘,又一臉期待的朝天上砍去。
此時秦銘頭頂上的天空,漆黑的雷云正轟隆隆的交織著,但卻遲遲沒有落下,始終像一個無能狂怒的糟老頭子,只能不停的咆哮。
秦銘一臉囂張的看向天空,潛臺詞就是,有本事來打我啊。
轟鳴聲越發(fā)狂躁起來,卻依然沒有雷罰落下。
“你你……”屠夫“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心中也有些不確定起來,難道現(xiàn)在真的如同他所說的那樣,安平村每個人只有一只左眼和一只右耳?還是天道真的出問題了,屠夫百思不得其解。
“該你了?!鼻劂懻f道。
“對對對,你快點(diǎn)……”吃瓜群眾也紛紛叫嚷起來,他們其實也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天道判罰真的出現(xiàn)了問題。
豁出去了,屠夫咬著牙一字不漏的將秦銘的話重復(fù)了一遍,然而剛說完。
憤怒的天雷似乎終于找到了宣泄口,碗口粗大的天空轟然而至。
屠夫嚇得抱頭跪地,天雷給了他一擊千年殺。
看到正道的雷,照在他的大地上,秦銘只覺一緊,感嘆,這也太殘忍了吧。
“這怎么可能?”
“難道天道真的有問題?”
“那我豈不是白白遵守了這么多年的規(guī)矩……”
“天道你怎么能這樣……”
“天道,我勸你善良……”
“……”
人群中紛紛叫嚷起來,一時間群情激奮,紛紛朝著城主府進(jìn)發(fā)要討個說法,在這座城里,城主就是天道規(guī)則的代表。
把明心抓去當(dāng)謊奴的事情再沒人提及,秦銘查探了下他的傷勢,發(fā)現(xiàn)并無大礙。
這時那個乞丐般狼狽的小偷,也找到機(jī)會脫身,到秦銘二人面前說道:“謝謝你們救了我,還連累大師受傷了,對不起!”
明心一副毫不介意的樣子說道:“無妨,正所謂救人一命勝……”
“你閉嘴!”秦銘火了,一把捂住明心的嘴。
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