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夏晚檸被季青臨當(dāng)狗溜了一整天,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倒頭就睡得和頭死豬一樣。一大清早的時候又被喊起來陪季青臨早讀。
夏晚檸打著哈欠,『也不知道這些學(xué)霸到底存了什么樣的壞心思,這大早上的不睡覺非得起來讀什么之乎者也?!?p> “啊~”夏晚檸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就坐在季青臨下首的位置上,書本立在了桌面上,眉毛盡可能的努力向上抬,試圖帶著眼皮一起睜開。
手肘撐著臉蛋,夏晚檸終究沒有抗住,用書本擋著臉呼呼大睡。
夏晚檸以為自己睡不了多長的時間就會被季青臨喊起來,萬萬沒有想到那小子睡的比她還要熟。
若不是管家大伯拿著銅鼓過來把他們兩個敲醒,他們兩個一個坐在上首假裝練字,結(jié)果只用墨臟了紙。另一個坐在下首睡的書都倒了,管家大伯毫不留情的將銅鼓敲響,嚇得他們兩個一個快速的抱起書,一個快速的執(zhí)起筆裝模作樣。管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夏晚檸,“夏小姐您怎么能同我們家小王爺一樣睡懶覺呢?”
夏晚檸,“......”
『為什么只罵我?』
管家大伯看著夏晚檸無辜又疑惑的眼神,理直氣壯的說道,“小王爺不敢罵?!?p> “......做人不能這樣啊!”
“我們家小王爺可是科舉第一,是幽州國第一大才子,是南北老人最得意的門生。”管家大伯咳嗽兩聲說道,“夏小姐在外頭的名聲是紈绔,不學(xué)無術(shù),胸?zé)o點墨?!?p> 這一字一句的說的夏晚檸心痛極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管家大伯你怎么能夠片面的看我呢?”
“哦?”管家大伯似乎有意無意的看向了季青臨,但是夏晚檸并沒有注意到這個小細(xì)節(jié),她掐著腰一副要和管家大伯好好理論的模樣,管家順著夏晚檸的話說道,“那我出一道題,若是夏小姐能夠答上來,我就同夏小姐道歉。”
“說?!毕耐頇幦缃癖还芗掖蟛て鹆藙儇?fù)心,壓根沒有注意到這有可能只是一個激將法。
“最近正是盛產(chǎn)紅豆的季節(jié),要不然夏小姐就用紅豆做一首詩出來吧?!?p> “作詩啊?!?p> 『反正這就是一個架空的小說,作詩我是不會,但是九年義務(wù)教育背的詩我倒是背了不少。阿彌陀佛,罪過罪過,王維老人家借您的相思一用!』
夏晚檸咳嗽兩聲,緩緩說道,“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p> 季青臨明顯來了興致,同管家大伯一同好奇的繼續(xù)看著夏晚檸,她緩緩繼續(xù)背道,“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p> “啪”的一下筆被季青臨拍在了桌面上,嚇得夏晚檸差點直接條件反射給季青臨跪下去。管家大伯點了點頭,鞠躬同夏晚檸說道,“是奴才有眼不識泰山,竟然不知夏小姐有此等學(xué)識,是奴才見識淺薄,奴才給夏小姐道歉。”
夏晚檸總覺得今天的事情奇奇怪怪的,下意識的往季青臨的方向看過去,總覺得和季青臨有關(guān)系。
『難不成他在試探我?』
回到自己院里的夏晚檸百思不得其解,『我有什么好試探的?不想了不想了,今天管家大伯說的紅豆,倒是有點想吃了!有了!』
江文景淮今日可能閑的無聊到王府來轉(zhuǎn)悠轉(zhuǎn)悠,恰好就碰到了夏晚檸研制出來新糕點正端著給季青臨送過去。說是新甜品,不過就是季青臨他們沒有吃過罷了,今天夏晚檸做了紅豆雙皮奶。
“晚檸?!边h遠的江文景淮不確定的喊住她。
夏晚檸一回頭就看到了江文景淮,『哎呀,我的男二啊!』
不知不覺嘴角就微微上揚,“是江小將軍啊,江小將軍是來找?guī)煾档膯???p> “正是,我來同青臨說一些兒事情?!彼麥惿锨埃巴頇庍@是新做了一些兒小玩意嘛?我能討一碗吃?”
夏晚檸看著江文景淮眼巴巴的模樣,知道是江文景淮故意逗她,雖然她做的玩意兒新奇,但是江文景淮也是各種小點心都吃過的,如今這般說不過就是逗她開心。
夏晚檸噗嗤一笑,“難得小將軍不嫌棄,自然是可以?!?p> “那在下當(dāng)真是有口福,一來就有好吃的?!苯木盎赐耐頇幖绮⒓缱咧?,“晚檸到了王爺府,有什么不習(xí)慣的地方嗎?青臨有為難你嗎?”
到了季青臨的院子里,誰知主人就像是早早就知道了他們兩個會來,早就在院里等著了。
“景淮和小徒弟怎么會一起來?”這話問的陰陽怪氣的。
夏晚檸一個激靈,“路上遇到的,沒說幾句話,就走了一段路!”
『我和你的景淮可是清清白白?。∧憧汕f別怪罪到我的頭上??!』
夏晚檸狗腿的端著紅豆雙皮奶走過去,“師傅傅,這是我給您做的紅豆雙皮奶?!?p> “哦?是嗎?”季青臨放下手中的茶壺,饒有興致的端起來,語調(diào)上揚,滿是調(diào)戲,“我記得你說過,此物最相思?!?p> “相思...相思....你們相,你們思,師傅傅布置的作業(yè)我還沒有完成,我,我先走了?!?p> 幾乎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