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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板是編劇

第二十九章

我的老板是編劇 雪行獨往 2478 2020-09-30 23:14:25

  門外,程伯父一行四人,看著包廂緊閉的房門,神色復(fù)雜,如果不是周全的聲音隱約的傳來,他們竟不知,一門之隔的那邊,他們的孩子在哭泣。

  過了一會,周全打開房門出來隨即關(guān)上,看到程伯父們還沒有離開,有些意外,對他們頷首示意,然后對一旁的服務(wù)員說道:“麻煩幫我拿點喝的熱水和熱毛巾來,還有解酒湯,我這個外套麻煩也熏一下,酒味有點重?!狈?wù)員應(yīng)聲而去。

  “小執(zhí)……”

  周全在等待服務(wù)員帶來他想要的物品的時候,對程執(zhí)家人的解釋道:“小執(zhí)已經(jīng)哭的……泣不成聲了,手腳發(fā)麻,連回握我的手,也做不到?!敝苋溉坏膶Τ虉?zhí)的家人低下頭,彎下腰,躬身道:“對不起,是我破壞了你們難得的相聚,還惹的小執(zhí)哭了,我……難辭其咎?!?p>  程執(zhí)的媽媽上前扶起周全,“這……不怪你,我們……我們也有責(zé)任,小執(zhí),”程執(zhí)的媽媽想進去看看自己女兒的情況,卻被周全攔住,“周全?!你為什么攔著我,小執(zhí)現(xiàn)在需要我,我的女兒需要我,你讓開!”周全看著緊閉的房門,“對不起,伯母。剛剛你也看到小執(zhí)的反應(yīng)了,她寧可將你們推出門外,讓你們離開,也不想你們看到她哭泣狼狽的模樣,現(xiàn)在的她……更多的時候已經(jīng)學(xué)會……并且習(xí)慣怎么舔舐自己的傷口了,她能夠獨自解決這一切了。即使如此……阿姨,你放心,我會始終陪在她身邊的。

  ”程執(zhí)的媽媽,在周全說一句,就退后一步,直至最后,捂住嘴,傷心的哭著,到底是在什么時候,小執(zhí)成了這個樣子,這些年,他們到底錯過了什么。

  程伯父靜默片刻,終是將手搭在周全的肩膀,直視著他道:“我今晚也……有點酒后失態(tài)……不好意思。我女兒……小執(zhí),就麻煩你照顧了,我去買單。”周全仿佛是接受了一個偉大的使命,鄭重的道:“程伯父,您放心,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單還是我來買吧?!?p>  兩人爭執(zhí)的到了收銀臺,好像是在爭一個補償?shù)臋C會一樣,準備買單才知道,程執(zhí)早就已經(jīng)買過單了,周全無奈的看著不遠處的包廂,小執(zhí)可真是考慮周到,都沒給程伯父和我表現(xiàn)的機會。

  電梯門關(guān)上,程伯父一行人已經(jīng)離開,而服務(wù)員已經(jīng)拿了東西過來。喝了解酒湯,穿上外套,拿著熱水和熱毛巾進了包廂。

  一進門,就看到程執(zhí)已經(jīng)睡過去了,淚痕猶在,眼睛已經(jīng)哭的紅腫,因為哭泣,水分流失太多,嘴唇都干了,拂過她鬢邊的幾絲頭發(fā),輕輕的用熱毛巾擦盡她的淚痕,好想就這樣能夠擦掉她的悲傷,撫平她緊蹙的眉,好想就這樣撫平她心里所有的波瀾,敷在她的雙眼,好想就這樣敷化她那冰冷黑暗的角落。

  輕輕按摩她的雙手,讓她慢慢放松,不再明知痛卻依然緊握,讓指甲嵌入掌心也不放開。

  周全看著在他這樣照顧程執(zhí)的情況下,一向敏感的她,對四周警惕的她,有一點動靜都會醒的她,卻一直未醒。是太累了吧,身心俱疲的累,你這樣怎么可能不累呢?近期參與欺凌題材電視劇的前期籌拍工作,曾親身經(jīng)歷過的你又再經(jīng)歷了一次你不想再見的不好的事情亦或黑暗的人心,之后就馬不停蹄的和家人聚餐,即使你有在休息,但你的心里有太多東西,心累的讓你沒有片刻休息,你是怎么做到讓自己不崩潰的。你知道嗎?剛剛我送程伯父他們的時候,他們說我是最懂你的人,可我卻認為自己這么笨,根本不是最懂你的人,更何況,我若懂你,你的眼淚……又是因何而流。

  此時,包廂外的房間,正放著音樂,“……哪怕美夢終成空,或許恒星也會墜落,就算這一生有太多顛簸,也不愿與你錯過……”周全聽著那隱約傳來的音樂,心里更加堅定,小執(zhí),我們倆前半生都太顛簸了,往后,我不想與你錯過,我會努力成為那個,你愿意共度一生的那個人。

  ——

  翌日。

  “咚咚~咚咚~咚咚。”門沒有開。

  修長的手有幾分猶豫,終還是繼續(xù)敲著。

  “咚咚~咚咚~咚咚?!?p>  門終于打開,周全近前,“小執(zhí),我……”程執(zhí)疏離冷漠的開口,“周導(dǎo),有事嗎?”周全看著程執(zhí)疏離的眼神,有片刻退意,終還是下定決心,一人做事一人當,作為一個男人,怎可如此懦弱!“小執(zhí),昨晚……”程執(zhí)退后一步,“昨晚……周全,你越界了。作為我的朋友,你管的太多了?!彪S即,轉(zhuǎn)身回房,門沒有關(guān),但是逐客的意思顯而易見。

  周全不想就這樣,趕忙隨著程執(zhí)進門,“小執(zhí),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話,我……”程執(zhí)重重的收拾著行李,臉上卻未見絲毫生氣的樣子,“周全,還是需要我跟你說明白嗎?你以為你很懂我嗎?你懂我就可以這樣將我最脆弱不想示人的傷疤,撕開給人看嗎?你懂我就可以給我這樣打抱不平嗎?你問過我意見嗎?我愿意受這份委屈你管的著嗎?我的朋友沒有資格這么做,你,周全,更沒資格這么做!”周全被質(zhì)問的愧疚萬分,“小執(zhí),對不起,我錯了,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去彌補你?!背虉?zhí)看著周全低頭認錯的樣子,換常人肯定見他認錯態(tài)度好,就心軟了吧。

  “周全,抬起頭來,敢做你想敢當,就把敢當?shù)臉幼犹锰谜慕o我看?!?p>  周全抬起頭,卻看到程執(zhí)紅紅的眼睛,冷冷的眼神。

  “周全,放棄吧?!背虉?zhí)就像例行公事的交代道。

  “什么?”

  程執(zhí)閉上眼睛,隨即睜開雙眼,眼睛依然如周全看到的那么清澈,清澈好像沒有人能出現(xiàn)在這雙眼里。

  “我說,彌補,就是放棄我吧?!背虉?zhí)說完,似是帶著幾分痛苦的轉(zhuǎn)身背對著周全。

  周全難以置信,放棄小執(zhí),自己從未想過。“小執(zhí),我知道了,你這次邀我來參加家宴,就是想借著家宴,讓我知難而退,讓我看到你和家人的情況,讓我放棄吧。我不會放棄你,永遠不會放棄你,小執(zhí),”周全從背后拉起程執(zhí)的手,“這次,我感覺的到,你看到了我對這段感情的認真考慮,你也不是對我沒有感覺,你走進了我的心里,而現(xiàn)在的我也正一點一點走進你的心里,你告訴我,我說的,對不對?”程執(zhí)一頓,隨即輕輕的道:“對。”雖然只是輕輕的,卻讓周全激動的從背后環(huán)抱住程執(zhí),“小執(zhí)……”

  程執(zhí)低落的聲音傳來,“周導(dǎo),我給你看的是一個已經(jīng)殘缺的心,你覺得經(jīng)歷了原生家庭的痛苦,欺凌和自我否定自我折磨,千瘡百孔不完整的心就如天上的弦月一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一天才得圓滿,或許,終其一生也難得圓滿,因為,沒有什么再能讓它圓滿了吧。這樣的心,你給的,我回報不了,你想要的,我償還不了,你的情太深太重,我承載不了。周導(dǎo),對不起?!背虉?zhí)掙脫周全的懷抱,提著行李,走出了房門。

  “噠~噠~噠。”那是高跟鞋與酒店地板碰撞發(fā)出的聲音,那是一個人獨自一人,前行,而四周寂靜無聲,只有腳步回響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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