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星名想直接對著屏幕罵過去,但是一想李漣漪還在對方手上,又生生的忍住了,“你們可要把她照顧好了,要是我發(fā)現(xiàn)你們對她不利,我讓你們有錢沒命花!”雖然現(xiàn)在被人拿捏著脈搏,但是柳星名的氣勢還是有的。
“你放心,她對你重要,對我來說,呵呵,”面具臉冷笑了兩聲,讓柳星名想直接把他撕碎。
“明天上午十點,拿著你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在六英地的二號倉庫里見,要讓我發(fā)現(xiàn)你?;^,那你能不能見她最后一面,我就說不定嘍?!泵婢吣樥f完這句話,就掛斷了視頻通話。
“阿華,照他說的辦?!绷敲苯臃愿赖?。
“柳總,不能啊,”阿華哭喪著臉,“您手上是百分之三十五的柳氏的股份,給了他就相當(dāng)于給了整個柳氏啊。”
“股份沒了還能再想辦法,漣漪沒了我怎么辦!”柳星名現(xiàn)在一刻都不想等,他就想見到李漣漪平平安安的。
“陳總,陳總在的話肯定不會同意您這么做的?!卑⑷A看自己攔不住柳星名,搬出了陳然。
聽阿華這么說,柳星名才冷靜了一下,阿華看有效,繼續(xù)說道,“柳總你別急,我現(xiàn)在就給陳總打電話。”
“別打了,”柳星名有氣無力的說道,“然然已經(jīng)兩天沒休息了,不要再讓她操心了?!?p> “柳總,我現(xiàn)在想想辦法,我們肯定不能把股份就這樣白白的交出去是不是?!卑⑷A放下了手機(jī),把柳星名拉回了沙發(fā)上。
“我知道,剛剛是我太激動了,”這會柳星名才恢復(fù)了一點理智,“查查視頻的信號源是哪里?!?p> “是,是?!笨醋约褐髯影察o下來了,阿華也就放心了。
“六英地二號倉庫,”柳星名心里念了一遍又一遍這個地址,“為什么是這個地方。”
“柳總,對方的信號源被切斷了,應(yīng)該是怕我們順著信號源找到對方的身份,”阿華對柳星名說道,“不過我又查了一下這個六英地二號倉庫?!?p> “說?!绷敲龑@個地方有疑惑呢,阿華就查到了,還真是跟著柳星名久了和自家主子心意都相通了。
“這個倉庫半年前就廢棄了,在未廢棄之前,是華凌公司的資產(chǎn),半年前華凌開始走下坡路,之后這個倉庫就被廢棄了?!卑⑷A認(rèn)真的說道。
“華凌公司?”柳星名疑惑道,柳氏和華凌沒什么牽扯,華凌公司也不是什么大企業(yè),所以柳星名對這個華凌公司一點也不了解。
“只不過兩個月前華凌公司正式宣布破產(chǎn),公司的老總也因為不正當(dāng)途徑融資進(jìn)了警局,”阿華腦子還挺好用的,“所以背后的人應(yīng)該和華凌公司無關(guān)。”
“嗯?!绷敲c了點頭,他也認(rèn)同阿華的說法,不過有一點他也沒想明白,為何直接要他手上的柳氏股權(quán)。他是柳氏的第二大股東,柳氏的大頭還都在柳父手里,就算對方成了柳氏的第二大股東,到時候一出現(xiàn)在柳星名面前,那他要股權(quán)的結(jié)局也不定如愿,如果拿去變現(xiàn)的話,倒不如直接讓柳星名給他足夠的錢,這樣,他后半輩子也無憂了,所以柳星名最后得出來,這個人肯定不是綁架李漣漪的真正的背后人,只不過是鏡頭前的一個無臉人而已。
況且最近柳星名也沒和哪家有撕破臉的競爭啊,對方也不用通過綁架自己身邊的人來要挾自己吧。還有一點,李漣漪這才回來墨城幾天,對方就肯定李漣漪在柳星名心里的重要性,所以對方一定是非常的了解李漣漪和柳星名關(guān)系的人。了解到這種程度的人,還有幾個?
“杜金金!”柳星名突然想起來了這個人,十幾年來對這幾人關(guān)系極其了解的,無非就是陳然梅麗佳這幾個人本人了,除了這幾個人還能摸清李漣漪和柳星名關(guān)系,而且和柳星名出于對立面的,不就是杜金金了嗎。
想到這,柳星名恨得使勁踢了腳眼前的桌子來泄憤,“杜金金!我讓你這次吃不了兜著走!”
晚宴的時候,秦旭和范佳怡的位置確實是坐在一起的,正合了范佳怡的心意,倒是秦旭,依舊是一張冷漠臉,沒看出什么好壞的情緒。
楊羽墨也過來了,秦旭倒是禮貌的和楊羽墨打了個招呼,網(wǎng)上的消息兩個人也都看到了,但是都默契的沒當(dāng)回事,適當(dāng)?shù)脑掝}熱度還是要有的,就讓網(wǎng)友們隨便說去吧,即便是楊羽墨火到了這種程度,也知道網(wǎng)上話題熱度對自身的好處,所以她也沒說什么。
“待會會有過來拍照的,你和范佳怡坐的近一點?!眲⒔阍谇匦竦亩呅÷曁嵝训馈?p> 來晚宴之前,秦旭給陳然發(fā)了條消息,“晚上和劉姐去一個公眾晚宴。”意思就是讓陳然放心,但是一直沒收到陳然的回復(fù),秦旭就當(dāng)是陳然今天的事情還沒處理完,也沒多想。
第二天早上五點的時候,陳然起床準(zhǔn)備去爐石村了,下了酒店租了輛車,就讓司機(jī)開著一路去了。
“我看你不是本地人吧?!彼緳C(jī)看著后座的陳然,說著帶著嚴(yán)重地方口音的普通話。
“嗯?!标惾徊幌矚g和陌生人交談,只是點了點頭。
“怎么去這么偏僻的村子呀?!彼緳C(jī)沒理會陳然的冷漠,繼續(xù)說道。
陳然愣了半天,司機(jī)以為她不說了,才從后座聽到淺淺的聲音,“找人。”
“這些年市里附近的村子變化都挺大的,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你想找的人?!彼緳C(jī)繼續(xù)接話道,像是努力的不讓車?yán)锏臍夥绽湎聛怼?p> “謝謝?!标惾灰琅f有距離感的說出了兩個字。
接下來陳然就沒說話,靜靜的看著窗外,司機(jī)也沒繼續(xù)找話題,打開了車?yán)锏囊魳?,一大早開車犯困,就當(dāng)是提提神了。
二十年了,說沒變化那是假的,這里和陳然記憶中的一點都不一樣,她摸了摸兜里的那張硬卡紙,它應(yīng)該也有一段年頭了吧。陳然的思緒時而飄回二十年前,時而又被拉回了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