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薩卡斯基
如果沉默真的是金,那么酗酒海賊團(tuán)的成員們應(yīng)該能用此刻的沉默換來不少貝里。
打破沉默的是劍落地的聲音。
“船,船長?!庇写瑔T張大嘴,卻不知道自己能說什么。
“這個世界上應(yīng)該不只一個叫赤犬的吧,你看,我也可以叫自己赤狗啥的。”一頭紅毛的海賊摸著頭發(fā),卻沒注意到自己的手正顫抖地厲害。
“別開玩笑了,沒聽到船長說的是海軍大將嗎?”盡管語氣生硬,但還是有海賊選擇直面現(xiàn)實(shí)。
“船長,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個船員激動地喊道,卻發(fā)現(xiàn)施耐德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剛才手下們說了不少,可他一個字都沒有聽進(jìn)去。
施耐德看著眼前的海軍,終于到了做了斷的時候。
“你們,是不是已經(jīng)請求過支援了?”施耐德緩緩問道。
“那個大將薩卡斯基,是不是快到鎮(zhèn)上了?”
席拉蹙著眉頭,不是因?yàn)樯砩系膫?,而是不明白施耐德的話是什么意思?p> “沒錯!大將赤犬馬上就要到了,你們還不跑就來不及了!我可告訴你們,薩卡斯基大將可是最喜歡用巖漿對付海賊。你想想,那種被包圍無法呼吸的感覺,那種。。?!卑材鹊淖旄鷻C(jī)關(guān)槍一樣,她每說一句,海賊們的臉上就慘白一分。
席拉剛想開口,就被安娜捂住了嘴,她知道這個長官想說什么,不過跟海賊講什么道義?把他們騙走就完事了。
“不用你提醒,”施耐德冷冷地道,“我知道巖漿是什么滋味,它會把你的皮膚燒成焦炭,會把火焰灌入你的血液,它會讓你的鼻子里全是灰,讓你覺得每一口呼吸都是奢望。”
安娜識趣地把嘴閉上了,她萬萬沒想到,這里竟然有一個親身經(jīng)歷過的。
“看你的樣子,你們還沒有聯(lián)系他?”施耐德看向席拉,女少尉一臉嚴(yán)肅,她心中所想全都誠實(shí)地寫在臉上。
海賊們聞言長舒了一口氣,原來這只是虛驚一場,現(xiàn)在逃跑還來得及。
“船長,既然事情還沒壞到那種地步,我們趕快撤吧。”
施耐德嘆了一口氣,這群手下就沒有一個腦子好使的,都到了這個時候,還看不出來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們以為,我是為什么過來的?”施耐德冷冷拋下一句話。
“少尉,既然你是現(xiàn)在基地里級別最高的軍官,按你們海軍的規(guī)矩,你身上一定有能聯(lián)系附近艦隊(duì)的電話蟲,把它交出來?!?p> “我親自把赤犬叫過來?!?p> 瘋了,這個人一定是瘋了。安娜的嘴里仿佛能塞下十個雞蛋。哪有這樣求著送死的海賊,他不會以為打敗席拉少尉就證明自己很厲害吧?
“船長!?。∧惘偭????”有海賊喊出了安娜的心聲。
“那可是大將,是吃了巖漿果實(shí)的能力者!放眼整個世界,比他厲害的人用兩只手就能數(shù)出來!”
“船長,你是不是喝多了?”有船員做著最后掙扎。
“我沒瘋,也沒喝多,”施耐德語言冷酷地像塊冰,“我只是沒告訴你們而已,這次行動的目的,就是要?dú)⑺篮\姶髮?,薩卡斯基?!?p> 跟隨施耐德這么多年,船員們從來沒有見過船長的神情如此嚴(yán)肅。
他是認(rèn)真的。
“老子可不陪你送死!”施耐德的荒唐言語終于讓船員喪失理智,他們連手上的刀都握不住,連滾帶爬跑出基地。岸邊還有我們的船,只要能搶在大將到來之前離開就能活!
跑吧,全給我跑,施耐德甚至沒有回頭看他們一眼。
這是我一個人的戰(zhàn)爭。
“現(xiàn)在沒人能打擾我們了?!焙Y\們一走,基地內(nèi)頓時安靜下來。
“把電話蟲交出來,我可以讓你們活著離開?!笨粗纪Σ恢边€死死盯著自己的席拉,施耐德語氣辛辣。
“海賊來襲,像你這樣沒用的女人就該找個地方躲起來,祈禱自己不要被發(fā)現(xiàn),更不要被帶到海賊船上。沒有實(shí)力,就不要想著出風(fēng)頭?!?p> “弱者什么都改變不了?!?p> 席拉慢慢站穩(wěn)身子,依然是很標(biāo)準(zhǔn)的持劍姿勢,但施耐德知道,她對自己沒有任何威脅。
“弱者也許無法改變,但她也能有自己的堅持?!毕穆曇籼撊鯀s堅定。
“這里是G-7海軍,只要還有一個人能戰(zhàn)斗,我們就不會把責(zé)任推給別人。”她想要撐到中?;貋怼?p> “殺死我,你就能找到電話蟲。”
找到電話蟲,這么說來?本以為山窮水盡恨不得躺著裝死的安娜只覺得絕處逢生,她一躍而起,將席拉撲倒在地。
“誒誒,安娜你在干什么?好癢啊~”一直嚴(yán)肅的女少尉的語氣里充滿慌張。
終于,安娜從席拉身上掏出一個電話蟲,看著電話蟲上的特殊號碼,安娜知道,這就是施耐德想找的那個。
“諾,給,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用吧?!卑材炔活櫹姆磳Γ央娫捪x扔向施耐德。
“安娜?!毕钗豢跉?,她無法容忍這樣的行為。
“別老是把死啊死的掛在嘴邊,少尉?!卑材鹊卣f道,語氣中帶著少有的認(rèn)真。
“你要是死了,我會傷心地吃不下飯的?!?p> 席拉有些無奈地看著對方,她也拿這個好友沒什么辦法。
施耐德握著電話蟲,渾身顫抖,接下來,只需要?dú)⑺莱嗳涂梢粤恕?p> 只需要把赤犬叫過來。
只需要撥打號碼。
只需要拿起聽筒。
只需要。。。
“喂,你在發(fā)什么呆???”安娜的聲音將施耐德驚醒。
施耐德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汗滴落在電話蟲上,讓它有些不爽地甩了甩眼睛。
“你不會是害怕了吧?”這一句話讓施耐德徹底破防了,他緊緊捏著電話蟲,滿臉憤怒。
“你以為我是誰?老子是醉酒的施耐德,不是你們這些只知道躲在岸上的懦夫,廢物海軍!我等這一天等了10年!老子有什么好怕的?”
“老子在海上拼殺了十年,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你以為一個大將嚇得到我嗎?”
說完,施耐德不再猶豫,拿起聽筒,撥打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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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肯特鎮(zhèn)不遠(yuǎn)的海島,有一艘軍艦靠岸停泊。在軍艦上最大的房間內(nèi),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赤裸著上身,席地而坐。
他的面前放著盆栽。
中年男子一手握著樹干,一手拿著剪刀,正在修剪枝葉。
影響生長的旁枝就應(yīng)該剪掉,多余的樹葉一片也不要留,正因?yàn)楸种@樣的信念,花盆中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主干。
男子嘴唇抿緊,搭配著濃眉的國字臉不怒自威,他身上有多處紋身:黑色的海浪從左頸蔓延到腰間,中間還點(diǎn)綴著櫻花與薔薇,右手臂處紋著一把小劍,海軍們傳言,這把劍代表著從天而降的正義。
凌晨4點(diǎn),正是這個人起床的時間,整艘軍艦只有他一個人的呼吸聲,這聲音蓋過潮水,如同涌動的巖漿。
突然,昏暗的房間內(nèi)響起波嚕波嚕的聲音,他放下手中的剪刀,拿起聽筒。
“我是薩卡斯基?!?
太潦草
開始慢慢與主線接軌了。 收到站短,開始兩更。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感謝各位的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