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了。
看見這個設計精致巧妙的刑具,顧嶺齊淡淡一笑,那就試試,是你的嘴巴硬還是我的工具硬。
他從顧一手中接過遞上來的塑膠手套,包裹住修長干凈的雙手,拿起了它。
“最后一次機會,說嗎?”顧嶺齊低沉的聲音凜冽干凈,又極其陰沉。
胖子依然沒有開口,但額頭上滾落的冷汗已經(jīng)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情緒。
靜默了片刻,空氣仿佛都已經(jīng)凝結(jié)。
終于顧嶺齊沒了耐心:“動手。”
話音剛落,胖子便控制不住,終于開了口:“我說,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說說看?!币妼Ψ剿闪丝冢檸X齊抬手示意顧一退下,又坐了下來。
不到逼不得已他也不想做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畢竟,要是讓顧太太知道他狠厲的一面,那就不太美好了。
“我要五百萬,另外,保證我的安全。如果我有危險的話,你的小妻子也活不了。呵呵,她的體內(nèi)……”
胖子手中掌握了顧嶺齊的軟肋,對這點要求胸有成竹,不怕他不低頭同意。
果然不出所料,淡定的顧嶺齊聽見胖子最后這句話,氣定神閑的樣子轉(zhuǎn)瞬即逝,劍眉緊鎖,臉色陰沉:“她體內(nèi)有什么?”
主動權掌握到綁匪手中,這不是個好事情,顧一在一旁靜靜看著,不禁擔憂,主子遇上太太的事情,永遠的這么不理智。
胖子聽見這話,底氣足了一點。這可是他最后的底牌,不能輕易攤出來:“顧總神通廣大,手段深不可測,不防自己去查。那時我再說,請務必在這段時間準備好我要的東西。我死了無所謂,可不能讓顧太太陪葬才好?!?p> 聽完這番話的顧嶺齊意外的挑了挑眉,對方很了解他?這不是一件好事,他回頭看了看身側(cè)的顧一:“去讓江云帆給太太做檢查?!?p> “是?!敝朗虑檩p重的顧一趕緊去通知江醫(yī)生。
“如果你敢騙我的話,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所以,不要試圖挑戰(zhàn)我。”顧嶺齊不屑地提醒。
“我怎么可能拿我的性命開玩笑?對了,以顧先生的實力應該一個小時就能檢測出來吧?”胖子看顧嶺齊的反應,心里更是勝券在握,被抓了又怎樣?他早已準備了后手。
一旁的精瘦綁匪聽見這番話控制不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跟自己稱兄道弟的人:“你真陰,說好的同生共死?我女兒都被抓走了你在這里騙我?哈哈哈我殺了你!”
他瘋了一般撲向胖子,顧嶺齊一腳踹開,直接踹飛了出去一口血從口中噴出。
“沒用的人閉嘴?!本菽腥送纯嗟尿榭s起來,無聲的嗚咽。
“捆起來。”顧嶺齊想了想,吩咐一直站在一旁的顧二將二人關進鐵籠,波瀾不驚地出了地牢。
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內(nèi)心極度不安與擔憂。
回到臥室前,顧嶺齊換了套衣服,仔仔細細確認身上沒有混合著一絲血腥味兒和霉味兒,才敢踏進臥室。
林七正安靜地躺在床上,臉色紅潤了許多,只是臉頰一道細小的傷口看著讓人心情煩躁,他沒保護好自己的小妻子。
聽見聲音的林七迷迷糊糊被吵醒,睜開了眼睛,看見門口正盯著自己,目光溫柔的顧嶺齊。
不知為何,她下意識依賴這個嘴巴又毒又討厭的男人:“你去哪了?”
居然沒有照顧我?
顧嶺齊聽見她略帶嘶啞的聲音,有點撒嬌意味的詢問,虎軀一震,確實跟以前悍婦撒潑不一樣了,有點意思。
“有點事情處理,身上還疼嗎?”他抬腳靠近,放低聲音問。
他還是關心自己的嘛!林七笑了笑,說:“沒事,不疼。”
“你要怎么處理那兩個綁匪?。俊?p> 顧嶺齊有點措不及防會被問這個問題,她關心這個干什么?
“你想怎么處理?”顧嶺齊猜了猜,像她這種外強中干的母老虎,頂多兇兇身邊的人,再不濟就是趾高氣昂的,打打殺殺見血的事,恨不得離得遠遠的。
然而林七說的話卻讓顧嶺齊震驚不已,她純白無害的臉掩飾了一顆深藏不露的心。
“太過分了!這兩人對著我意淫,我要讓他們斷子絕孫!還有還有,我的手腕可疼死了。我要求也不高,我受的傷,兩倍奉還就好了!哼!”
“嗯?”顧嶺齊一下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
“什么嗯???絕對不能輕易放過這兩個人!”林七躺在床上看著神游的顧嶺齊,氣不打一出來,要不是沒那個能力,她恨不得自己動手!
讓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嘗嘗她林姑奶奶的手段!
“知道了,姑奶奶?!笨戳制哌@副咬牙切齒憤憤不平的樣子我,顧嶺齊沒忍住笑道,“不過你還是先省省力氣好好休息休息吧?!?p> 林七還想說什么,便被急匆匆的腳步聲打斷,陳聲和江云帆二臉凝重地直接推門進來,跟顧嶺齊眼神交流了一番,又急匆匆地離開。
“你先休息,我有點事情?!苯淮艘痪洌檸X齊也走了。
剩下林七在房間里呆若木雞,什么情況?她這還沒說完呢!這就不管她了?什么人嘛!她一邊抱怨一邊嘟囔囔我,腦子越來越不清醒,又昏睡了過去。
而另一邊的三人,氣氛凝重太多,陳聲面色如冰,壓著聲音說道:“她的血里確實有一種未知成分,但是什么不能檢測出來,也沒有看到對身體明顯的傷害。應該是自有研究團隊制作出來的,是什么說不準。慢性毒藥,或者需要催化劑的藥,這些都說不準。還要進一步檢測?!?p> 聽完報告,顧嶺齊幽暗的目光又轉(zhuǎn)向江云帆,陳聲這家伙,愛開玩笑沒輕沒重,他可不信。
但是當江云帆也面色如冰朝他點點頭時,顧嶺齊心下一沉,擔憂浮上心頭。
“需要幾天時間?”
“說不好,運氣好的話幾天我運氣不好可能一輩子,最怕的就是突然有什么問題,如果發(fā)生這種情況我,可能……”陳聲言盡于此,沒說出來的話大家都懂。
“我建議你滿足綁匪的要求,不然我們也沒有任何辦法。”江云帆建議道,“有配方,或者引子,我們都能做相應研究。這樣盲目的找,無異于大海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