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晨嗤笑一聲,就差沒把“你可真逗”這幾個字寫在腦門上了。
“這天待會兒要是會下冰雹,我就把這沙發(fā)吃了給你看!”
紀晚沒再理他,帽子一戴,誰也不愛。
三人也沒有呆的必要了,易諳轉(zhuǎn)身回了書房,易河領會了易諳的意思,來到紀晨面前。
“紀少,請吧?!?p> 看在他是紀晚的弟弟的份兒上……易河是不會給他好臉色的。
純屬是看在紀晚一路上對他的摩擦。
……
“切,瞧不起誰呢?雨夾冰雹,那你讓冰雹砸死我算了?!”
紀晨憤憤的走在巷子里,胡亂踢著腳下的石頭泄憤,“還古沉木呢,我這可是師父親傳的……”
紀晨很生氣,又有些委屈。
拜師之后,他苦練賭術(shù)拼命的賺錢,為的不是別的了,是為了親自給她的母親治病,總好過在開口去求紀家人,去求丁敏。
可這些,不過被紀晚輕飄飄的一句蓋過……要知道,雖然他不是師父,可他的賭術(shù)也不是白練的。
心里正想著,手機忽然震動一聲,紀晨翻出了手機查看,是丁敏的一條新消息。
“明日晚宴,別忘了。”
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對他來說卻充滿了冰涼刺骨。
晚宴還要合適的衣服,無非就是西裝禮服,可他又哪里買得起這些東西?
她話里話外也根本沒有替他準備的意思,紀晨忽然想到了紀晚……他的二姐。
“呵,畢竟是親生女兒,我這個私生子又哪里比得上。”
丁敏可以不給他準備,總不能也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失了自家的面子吧。
正想著,紀晨原本低著腦袋眼臉出去,忽然滑過了一抹晶石一樣的東西,低頭再看土里,只看到濕乎乎一塊。
抬頭——
“……靠!她真是個半仙兒不成?!這都能讓她蒙著?”
雨夾冰雹總是來的分外強烈,紀晨臉上被狠狠砸了幾塊冰渣子,才恍然驚醒撒丫子躥……
涼山別苑。
易諳聽著叮叮咚咚打在窗上的聲音,視線往窗外看到了滿地的冰雹渣子。
易河就在不遠處添置茶水,表情悶悶的,看著窗外詭異的天。
“少爺,大聯(lián)盟傳來的消息,丟了一把重武F4,在獵眼也掛了消息。”
重武F4,是M國的槍械天才古瑞最新發(fā)明出來的微型重殺傷力武器。
外表做出了手表模樣,人畜不識,放到人堆里也絲毫不起眼,完全找不到的那種。
“嗯。”
易諳看向窗外,臉上的表情很淡。
“少爺,賭神我們還找嗎?”
若非遇到了紀晚擋道,易河大概真的有把握少爺也就選定紀晨了,他親眼見到過他的賭術(shù),確實人中極為佼佼者。
“紀晨,可以觀察。”
雖然不是賭神,可他一手玉骰子,包括指腹搖出來的繭,也絕非經(jīng)一兩年便可以練有所成的。
易河點頭會意,看著窗外的天。
猶記當年——
賭神之所以被稱之為幾大洲最為神秘而具實力的強者,自然并不只是他一手出神入化的賭術(shù)。
所以,并不止他一人知道,賭神在登高仰止之時,甚至對云雨之術(shù)的占卜也做過賭注。
以天氣下賭,便是其一。
多年已過,仍然驚覺奇跡。
在那之后便有許多人猜測過,甚至有專門氣象研究的專家做過驗證——賭神,大抵是一位從道修心的術(shù)士。
*
沁園春。
學校里人多眼雜,她剛搬到梧桐巷,快遞點還沒不清楚,紀晚便填了這個地址。
而沁園春,一般也并沒有人去中轉(zhuǎn)快遞。
“誒,不好意思這位小姐?!?p> “請問你有預約嗎?還是有預定的包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