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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晚窩在沙發(fā)里喝奶茶,看起來與世無爭,很是恬靜。
古木慢慢安心了。
師父一定是夸張了,小師姐看起來安靜又可愛,跟師父嘴里懶得要命又讓人頭疼的混世魔頭實在不搭。
“小師姐,師父他老人家可還好?”
古木問出口很恭敬。
師父一生加上小師姐也只有兩位親傳弟子,即便是內門弟子也名額有限,都隨師父呆在山上,他其實只是師父的外門弟子罷了,連內門弟子都算不上。
是因為前幾年的一次機緣,他才作為能在俗世中活動的外門弟子拜他為師,再造之恩沒齒難忘。
“嗯,好的很?!?p> 紀晚淡淡出聲,視線一直沒離開手機,聽得出來敷衍。
……她都有半年沒回去了。
古木倒是一點兒也不介意她的態(tài)度,就想多跟她聊幾句,他進山晚,那時候紀晚已經離山出去闖蕩了,兩人一次面都沒見過。
如今見到,實在有親切之感。
也從沒敢想,大名鼎鼎的閻羅鬼醫(yī),竟然會是這樣的身份!
“小師姐,你跟我說的那個花好月圓表情包……”
原本以為小師姐跟他年紀差不多大,理所當然的他就用了那個雪團子表情包,如今看來……小師姐年齡太驚人了。
他不太敢高攀。
兩人大概剛討論了一會兒的功夫,門就被敲響了,陶粒帶著一個橫眉冷眼的中年男人進來。
中年男人看起來不像是好惹的那種,但在進來見到古木之后,神色難免地換上了幾分恭謹,向著古木拱了拱身子。
“古會長?!?p> 古木點了點頭,神色平淡,“聞助理來了,二少最近情況怎樣?”
聞助理搖了搖頭。
“都照著藥協(xié)給的療程走的,可還是沒什么反應……醫(yī)院說了,如果一個月內再不能有效果,上肢硬化,可能神經就要死了。”
“古會長,我們二少的……癥狀,您覺得還有的救嗎?”
一抬頭,忽然看到了屋子里旁人,聞助理話到嘴邊換了一種說法。
聞冰是聞家唯一的嫡系繼承人,身上的病癥讓讓人聽在耳里,難免讓有心人亂嚼口舌。
不過他此話,也算得上是一種質問了,醫(yī)藥協(xié)會治療了這么久,卻一直沒有起色,難免會讓人心生不忿。
“自然,醫(yī)藥協(xié)會這么多年的名頭可不是吹出來的,聞助理大可以放心?!?p> “而且,聞助理這次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聞二少的病癥嗎?”
陶粒下意識地挺直了硬了硬語氣,對他來說,醫(yī)藥協(xié)會就是他的家,名聲是絕對不能讓人質疑的。
“抱歉,二少的情況危急,我確實急了些?!?p> 聞助理彎了彎腰,表示歉意,請求他們能理解,“不過,聽說這次藥協(xié)請來了一位大師,不知是否能……”
古木了然,點了點頭,心中頗有些自豪地看著他的小師姐,“聞助理,你說的沒錯,藥協(xié)這次確實請來了一位大師坐鎮(zhèn)……”
紀晚沒抬頭,手中一直按著軟鍵盤,“這位兄臺過于腎虛,該補了?!甭牭铰勚磉^來的動靜兒才開口。
古木一嚇,師姐好直接。
聞助理本來見著辦公室里有這么一個年輕的女孩兒就很奇怪,眼下被她這么一說,臉上更是有些青一塊紫一塊的。
“你……胡說些什么?誰腎虛了?”
是個男人,估計最不想聽到出現在自己身上的一種病,莫過于如此了。
聞助理臉上有些氣急,如果不是在古木的地盤,他大概就直接出口呵斥了。
“脾氣暴躁,腳步虛浮,臉色青白,動不動想磨嘴皮子……聽我一句勸,兄弟你是真虛。”
紀晚臉上還帶著口罩,整個人蒙在黑暗里,一板一眼地說著。
簡直荒謬!
自打他進來,紀晚就沒抬過頭,他怎么就知道他臉上是青的還是白的?
“哪兒來的黃毛丫頭,堂堂醫(yī)藥協(xié)會怎么會招進你這種人?!”
聞助理以為她是剛剛進入醫(yī)藥協(xié)會,前來報道實習的,畢竟跟醫(yī)藥協(xié)會打交道的時間不短了,他還是知曉一般的流程的。
醫(yī)藥協(xié)會不輕易招人,而像她這么年輕就能被招來的一般都是些沒什么能力,前來實習的醫(yī)學生。
“咳,咳咳?!?p> 陶粒直接被嚇懵了,古木下意識地咳嗽了兩聲。
人間真實,最開始見到紀晚的時候,這就是他最真實的想法了。
“聞助理,你可能不知道,這位是……”陶粒開口,大概覺得他道歉的態(tài)度還算誠懇,準備拯救一下他。
“陶助,您不用說了,我不會因為這一個人對藥協(xié)有什么誤解的,她一個人自然也不能代表藥協(xié)的水平……”
“只是,我不想讓她聽到我家少爺的情況,能不能請她先出去?”
聞助理一臉的大公無私,就是面色氣的有些上頭。
陶粒:好吧,我拯救過你了。
要是這位神仙真的不救你家主子了,你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咳咳,咳?!?p> 古木面色有些復雜,看向他的目光滿是晦澀,“聞助理可能不知道?!?p> “你嘴里那黃毛丫頭,正是在下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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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斤八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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