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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一院,特級病房。
“聞爺爺,是我不好?!?p> 病房里,聞冰還在沉睡當(dāng)中,聞家一行人都守在病房里面。
此次很險,聞冰手術(shù)中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主神經(jīng)病變,險些就切除了右肢,性命垂危中,多虧了聞亮從涼城緊急帶回來的益壽丹,暫時緩住了病變速度與擴散范圍。
葉江荷一臉愧疚,看起來十分地真心誠意。
聞老爺子沒說話,面色不善,拄著拐杖看著躺在病床上虛弱的聞冰……剛剛從鬼門關(guān)之前走了一趟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聞家嫡系唯一的親孫兒。
葉江荷說是要做手術(shù),可差點兒讓他的孫子死在了手術(shù)臺上。
聞家,老爺子唯一的大兒早逝,唯獨就留下了這么一個獨苗兒。
聞夫人在病床旁啜泣,聞婷婷有些無措地看了眼一直都與自己交好的葉江荷,躊躇著開口,“爺爺,江荷姐…她也不是故意的,畢竟小冰的病情確實不能再拖了啊,誰又能想到會有什么神經(jīng)病變……”
“婷婷,是我不好?!?p> 葉江荷正經(jīng)著一張臉,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shù)哪樱拔沂轻t(yī)生,就應(yīng)該把所有的意外情況都計算在內(nèi)?!?p> 聞言,老爺子倒是多看了她一眼,不過也沒說什么。
葉江荷想的清楚,眼下推卸責(zé)任絕對不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于承擔(dān),這樣反而還會讓聞家人高看她一眼。
“可這本來就不能怪你啊,誰能想到會有什么意外……”聞婷婷倒是真將葉江荷看作了姐妹,向一臉黑氣的老爺子質(zhì)問,“江荷姐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那個什么紀(jì)晚,她就能嗎?”
“婷婷……”
老爺子明顯一臉沉重,葉江荷想出聲提醒她不要再說了,不聊被另一道聲音打斷。
“紀(jì)晚?哪個紀(jì)晚?”
將益壽丹及時送到,聞亮一直陪在聞老爺子身旁,聽到了這個熟悉的名字,聞亮下意識地問了出來。
畢竟,受老爺子吩咐,天坑拍賣行結(jié)束之后,他還調(diào)查了那人一段時日。
只是,奇怪的很,除了那日見過她,知道她的名字之外,根本就查不到其他東西,好像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人一樣。
后來他就沒糾結(jié)了,能隨隨便便拿出益壽丹來的,信息被加密清洗,也實屬正常。
聞夫人身旁,聞助理開口向他解釋,“是藥協(xié)找來給少爺治病的,不過實在太年輕了,雖然她是古會長的師姐……”
“你說什么?”
聽到了什么東西,老爺子原本渾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盯著聞助理問。
聞助理被盯住,一下子有些慌亂,“就,那個紀(jì)晚,她是古會長的師姐來著……”
“她年齡那么小……”聞夫人原本抽泣的臉也有些震驚,懷疑加上質(zhì)問,“你怎么沒跟我們說?”
聞助理有些慌亂又有些委屈,“我要說來著,可葉小姐說要給少爺做手術(shù),夫人您…您也同意了,藥協(xié)的人都被氣走了,我就沒來得及說……”
天上又掉下一個鍋,并且還被葉江荷接的穩(wěn)穩(wěn)的,葉江荷臉色不太好卻也沒說話。
那女生才多大,就成了協(xié)會會長的師姐?
多半是徒有其表,或者搞錯了。
聞老爺子不語,心思輾轉(zhuǎn)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時,聞亮側(cè)了側(cè)身,看著聞助理,“你說的紀(jì)晚,是不是個小姑娘,長的挺漂亮?”
微一頓,或許是覺得光形容長的漂亮太寬泛了,聞亮接著補充,“……說話可能不太好聽?”
聞助理一愣,想到初次見面她就說他有病,聞助理報復(fù)一樣重重地點了點頭。
“對,而且古會長好像確實對她很……敬重?!甭勚碜聊サ揭粋€比較貼切的詞。
古木可是京城總藥協(xié)一會之長,平日里只有他給別人看臉色的份兒,可在那個紀(jì)晚面前,堂堂會長竟然親自給她泡茶?!
聞亮了然地點了點頭,一雙眼睛回到了老爺子身上,神情微恙。
“老爺,那個紀(jì)晚,就是我跟您提的,拿出高品益壽丹來的人。”
聞言,不僅聞老爺子震驚了,一旁的葉江荷也瞇起了一雙眼,“高品益壽丹?高級藥師才能煉出來的丹藥?”
她如今也只是將將跨入了高級煉藥師,益壽丹她偶爾能成功也只是最低級的質(zhì)量。
“我查不到她任何有用的消息?!?p> 聞亮又補了一句,眼神灼灼的,“如果是她的話,或許少爺能有機會……”
聞亮說完,滿屋子的人都沉默了,聞婷婷也不敢說話了,聞夫人更是心疼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兒子輕聲抽泣。
仿佛下了什么決定一般,聞夫人眼角掛著淚起身走到老爺子的座位前。
“爸,小冰他爸走得早,我不能再失去小冰了,他不能再有事了啊……”
“實在不行,我親自去請她……”
耳邊是聞夫人哭鬧不止的聲音,滿屋子的人都將視線放到了聞老爺子身上。
老爺子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眼神冷厲,老臉通紅地吐出一個字。
“請!”
“不管付出什么代價,一定把人給我請回來!”
老爺子發(fā)話了,滿屋子人莫敢不從。
聞助理自然先連連應(yīng)下,老爺子的意思他實在太明白了,無非就是——
快去把那個爹求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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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醫(yī)藥協(xié)會。
一輛車牌照一串一串零跟一的軍用越野停在了協(xié)會門口。
易諳易河先后下來后,越野開走,看起來悄無聲息,沒什么動靜兒。
男人氣質(zhì)清冷,讓人望而生寒。
還沒進門,充其量十多秒的功夫,藥協(xié)內(nèi)涌出來了十多號人,神色難免地帶上了些許慌張。
有人出聲。
“易少,陶助不在……”
“不找他,來找我的學(xu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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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斤八涼
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