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讓你不憐香惜玉
蕭瑾瑜不嬌作接過小道士雙手送來的劍匣,沒有多言只道了一聲謝字。
劍長三尺三,形態(tài)古樸,劍光如水,是一把難得的好劍,蕭瑾瑜拿在手中,劍身厚重,比之昔年老劍圣給的墨劍都要重上幾分
“好劍,小道士你有心了”。
小道士憨厚一笑
“你我之間無需客氣”。
蕭瑾瑜望著俊逸臉龐,問道
“此劍有名字么?”。
小道士搖頭
“昨日才出爐,倒是未來得及想”。
蕭瑾瑜瞧了一眼小道士,再瞧了一眼劍匣里的青鋒,喃喃道
“劍光如水,宛若碧波,就喚它凌波吧”。
小道士拍了拍手,對此劍名甚是滿意
“好,那便叫它凌波”。
蕭瑾瑜將凌波系在腰際,拍了拍小道士肩膀
“小道士,好生保重,我下山去了”。
小道士鄭重作揖
“公子保重”。
蕭瑾瑜一拂袍袖清風(fēng)徐來,飛翔空中,不再回頭,小道士望著公子修長背影
“江湖險惡,公子保重”。
片刻之后,一人攜兩童子,一人御劍,四道身影一路向東絕塵而去。
一去六載,往事如煙,蕭瑾瑜望著熟悉又陌生的秦州街巷
“六年,足以改變許多”。
感嘆一番,蕭瑾瑜對著青雀阿元三人道
“你們?nèi)讼然厝?,我要先去一趟西月坊”?p> 劍匣姑娘冷哼一聲
“真是家中溫情難敵那花魁胸口的四兩”。
對于劍匣姑娘的嗆聲蕭瑾瑜一笑置之,不做理會反而是朝著昔日西月坊的方向走去。
劍匣姑娘再次冷哼一聲,一手拉著青雀,一手拉著阿元道
“走,咱們回去,這等沒心沒肺之人不要也罷”。
穿過街頭巷尾,舊物依舊,西月坊仍舊那般門庭若市,好生熱鬧,公子雖是一身道袍但西月坊這里的姑娘哪里會顧及這些,紛紛圍了上來。
“呦,這是哪家道館里的小道士啊,也來尋花問柳啦”
“嘿,姐妹們,你還別說,這小道士生的當(dāng)真是俊逸非凡”。
蕭瑾瑜瞧著這些嬌媚的小娘子,嘴角揚(yáng)起笑意
“姐姐們,我是來找自己的老相好的,敢問琉璃還在么?”。
聽著蕭瑾瑜指名道姓要找琉璃,這些女子頓時沒了興致,一擁而散,只有這西月坊那么半老徐娘的老鴇走上前來
“呦,這位公子,可真不巧,我家琉璃正在接客,她不方便,要不閣下?lián)Q換口味,咱西月坊的姑娘各有風(fēng)味,公子好生挑挑總會有滿意的”。
公子笑道
“不用了,告訴琉璃,就說是那位一擲千金的來了”。
老鴇嘀咕一聲
“一擲千金”
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小嘴兒半張指著公子半晌,有仔細(xì)打量了一番蕭瑾瑜,這才恍然狀
“你你你……你是,蕭家那位公子,蕭瑾瑜?”。
公子溫潤一笑
“老鴇還記得我”。
老鴇一臉惶恐
“公子說笑了,奴家就是忘了誰也不能忘了公子,還記得公子上次光顧西月坊乃是六年前了吧,一別六載,公子變化甚大,奴家一時沒有認(rèn)出來,還望公子恕罪”。
蕭瑾瑜丹鳳眸子眼角一彎
“如此,那便請琉璃姑娘出來見我”。
老鴇為難狀
“實(shí)在不是奴家為難公子,實(shí)在是琉璃房中那位奴家也不敢得罪”。
蕭瑾瑜面露好奇,撥開老鴇道
“秦州還有如此人物,蕭某該見見”
說著公子問清琉璃所在,徑直上了樓,走到琉璃屋前,一拂衣袖房門破開。
公子進(jìn)了屋,瞧著一位青年正強(qiáng)行灌著酒,此刻琉璃花容失色哪里還有什么花魁的模樣。
蕭瑾瑜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望著那位青年道
“這位公子,瞧著琉璃姑娘一臉不愿,你還這般作為,看來你當(dāng)真是不知憐香惜玉這四字如何寫”。
青年興致正盛,忽然有人破門而入,又是這般言語,哪里還能忍得住,當(dāng)今抓起酒壺摔向蕭瑾瑜面門,蕭瑾瑜也不動,酒壺靠近之時便被護(hù)身罡氣碾作粉末。
青年見狀,酒意頓時清醒了幾分,詢問道
“你是誰?”。
蕭瑾瑜嘴角揚(yáng)起
“秦州之中還有人問我是誰”。
琉璃聽了這話立即反應(yīng)過來,玉蔥小手半掩著櫻唇道
“你可是蕭公子”。
蕭瑾瑜自顧自拿起桌上干凈酒杯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琉璃姑娘還認(rèn)得我”。
琉璃輕笑,杏眼之中多了一絲神采
“公子一擲千金,琉璃不敢忘”。
青年聞之,立即從椅子上癱坐到地上
“你是蕭瑾瑜???”。
青年此刻早就慌了神,如今這誰人不知這秦州早已是棲雨樓蕭家的地盤,而這蕭瑾瑜便是棲雨樓少樓主,換言之,這秦州將來都是他蕭瑾瑜的。
蕭瑾瑜丹鳳眸子半瞇
“方才你不是挺橫的么?怎么這會就這幅姿態(tài)了”。
青年聞言,連連叩首,一下比一下中,不消多時便是腦門一片淤青。
“小的有眼無珠,不知是蕭公子,還望恕罪”。
蕭瑾瑜以指為劍,虛空一劃,頓時青年右目迸裂,蕭瑾瑜再一劃青年左手齊腕而斷,頓時一陣凄厲慘嚎,血腥四濺,花魁琉璃瞧著也只是微微皺眉
蕭瑾瑜望著慘嚎的青年道
“你有眼無珠是你自己說的,我代你為之,實(shí)現(xiàn)你的夙愿你該謝我,斬你左手是因?yàn)槟憷笔执莼?,記住,女子都是嬌艷花兒,該憐香惜玉,該寵著”
青年強(qiáng)忍疼痛,忙不迭叩首謝恩,他生怕若是再拖延,恐怕自己連嚎叫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帶上你的手和眼,滾吧,比殺豬還能嚎,弄得本公子耳朵生疼”。
青年聞言,如蒙大赦,立即拾起斷手,連滾帶爬的摸了出去,一時間屋外響起一陣女子因驚嚇而發(fā)出的尖銳叫聲。
蕭瑾瑜皺著眉
“當(dāng)真是太刺耳了”。
琉璃望著蕭瑾瑜半晌道
“一別六載公子變化極大,琉璃都有些認(rèn)不出公子了”。
蕭瑾瑜微笑
“少年長成青年變化自然是大了些,閑話少說,將這些年江湖的變化細(xì)細(xì)道來”
琉璃指了指破開的房門
“公子隔墻有耳,再說這滿屋子血腥味道,琉璃聞著實(shí)在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