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兄弟會這一路以來給自己增添的麻煩,李維一陣咬牙切齒。
從X對他開槍打破他的平靜生活,到福克斯前來刺殺不成被他反殺,再到如今這個叫斯隆的在背后給自己下絆子。
這短短十幾天的時間里,這個據(jù)說一心維持世界平衡和秩序的組織像是和自己杠上了一般,叫的人不得安寧。
“斯隆...”
默念了一聲溫斯頓給出的這個名字,再回想起自己之前手機都的其他情報,李維眼神冰冷,看向了布魯克林區(qū)伊斯特河流的方向。
他記得很清楚,那個名為兄弟會的大本營,就是那個看起來有上一段時間的紡織廠。
...
“你不夠果斷?!?p> “你要我怎么辦!”韋斯利看著克洛斯,情緒有些崩潰:“那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你要我就那么對一個活生生的人扣下扳機???”
“他們是刺客,訓(xùn)練有素的刺客?!笨寺逅沟溃骸澳悴粴⑺浪麄?,他們便會用盡一切手段殺你,你不能因此而有絲毫仁慈!”
“好,好,不能仁慈。”韋斯利側(cè)身避克洛斯的視線:“但你告訴我,究竟要怎么樣才能那么冷漠的槍殺掉一個人?”
“你...”
叮鈴鈴—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談話,克洛斯拿著手機稍稍沉默了一下,韋斯利卻突然轉(zhuǎn)過身來。
“接電話去吧,讓我自己一個人想想好嗎?!?p> “好,你自己想想?!笨粗謾C屏幕上線人打來的電話,克洛斯深吸了口氣,按下的接聽鍵。
“喂,有什么事發(fā)生嗎?”
“被大陸酒店下絕殺令的那個人到紐約了,還殺死了幾十名大陸酒店的殺手?你確定?”
“好,我知道了,我會看照片的,有事情我會繼續(xù)聯(lián)系你?!?p> 掛斷電話,克洛斯回頭看了眼坐在沙發(fā)上埋頭沉思的韋斯利,打開了線人發(fā)給他的圖片。
第一眼,圖片刷新出來的第一眼,克洛斯心臟就狠狠的跳動了一下,他記得非常清楚,這就是當(dāng)初那個在芝加哥中央大樓天臺抓住了X的男人。
果斷刪掉圖片,克洛斯抓著手機坐到了沙發(fā)上,以和韋斯利幾乎一模一樣的姿勢陷入了沉思。
許久之后,他重新抬起頭來,再次撥通了線人的電話:“喂,有件事,要你去做...”
...
“十七號紡織廠...”
一邊念叨著,李維一邊在手機上搜索起紡織廠所在的位置,但突然間有些異樣的被窺視感讓他腳步放緩下來。
有別于被那些包含殺意的殺手注視的感覺,這一道目光雖然也有窺視感,給李維的感覺卻并沒有讓他不適的東西。
順著視線來源看過去,一個衣著樸素、看起來就是個尋常街頭流浪漢的男子出現(xiàn)在他眼中。
沉默了一下,李維將手機收好,一個閃爍便在原地消失不見,轉(zhuǎn)而攔在了這個流浪漢面前:“你剛剛在看我?”
“是,是的?!笨粗媲吧癯龉頉]的李維,哈巴卡克有些卡殼,結(jié)巴了一下后才伸手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寫有一串號碼的紙條:“有人想要和你談?wù)?,他托我將這個紙條給你?!?p> “是嗎?”
李維目光下移掃視了一眼,并沒有接過紙條,只是記下了上面的數(shù)字:“號碼我已經(jīng)記下來的,你還有其他事情嗎?”
“沒有了,沒有了?!惫涂藫u了搖頭,又將紙條重新塞回口袋,像是癮君子一般渾渾噩噩的走出了巷道。
路邊一幢電話亭中,李維撥打了紙條上記載著的號碼。
電話接通,那頭的聲音正是一直在和兄弟會作對的克洛斯:“李維·戴勒?”
“是我,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們或許可以合作?!笨寺逅钩谅暤剑骸盎蛟S我能幫你找到導(dǎo)致你現(xiàn)在處境的罪魁禍?zhǔn)?。?p> “幫我?”李維哈哈一笑:“一個問題,你知道我現(xiàn)在要找的是誰嗎?”
“斯隆?!?p> 這下子輪到李維有些意外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了?!笨寺逅蛊届o到:“你要找斯隆,我要對付的也是斯隆手下的兄弟會,我們可以合作?!?p> “等等等等。”李維打斷到:“這個斯隆,就是兄弟會的領(lǐng)頭人?你又是什么人,為什么要針對兄弟會?克洛斯?”
克洛斯:???
聽到自己的名字突然被李維報了出來,克洛斯一時間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然后才意識到估計是X將自己給泄露的出去,只能承認了下來。
“沒錯,我是克洛斯?!?p> “還真是你啊...”李維嚯了一聲:“說說吧,具體要怎么個合作法子?躲在電話后面遙控指揮?”
聽出李維話里的意思,克洛斯沉思片刻:“晚上十二點,帝國大廈見?!?p> “成,晚上十二點,帝國大廈。”李維點了點頭,也沒問到時候要怎么找到人之類的廢話,干脆了當(dāng)?shù)膾鞌嗔穗娫挕?p> 透過電話亭的玻璃向外看去,幾個眼神有些飄忽的殺手再次出現(xiàn)在他眼中。
李維第一時間就想要找個法子將這些人給解決了,但想到晚上的約定,忽然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心里呵呵一笑,李維推開玻璃門,腳下生風(fēng),瞬間便消失在幾人眼中。
“這...消失了?”
以這些殺手的動態(tài)視力,根本不可能看得清楚以超音速移動的李維,在他們眼中,李維只是伸手推開了電話亭的門,下一刻便像是進入了異次元一般消失不見。
目標(biāo)沒了,繼續(xù)轉(zhuǎn)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幾人只能面帶茫然的換身離開,自始至終都弄不明白李維究竟是怎么在自己眼皮低下突然消失的。
街頭巷尾,一些看似眼神渾濁的流浪漢抬起頭來仔細打量了一下李維方才所在的電話亭,眼中也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疑惑。
大陸酒店在紐約市擁有眾多下屬服務(wù)機構(gòu),這些由流浪漢組成的美國丐幫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有別于那些殺手,他們的主要業(yè)務(wù)是手機和傳遞情報。
但現(xiàn)在這個情況,他們已經(jīng)開始考慮要不要偽造一份假情報上去了。
畢竟,任何一個正常人,應(yīng)該都不會相信一個大活人就這么憑空在太陽底下消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