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雪手一抖,差點就將茶壺的茶水給斟在茶杯外面,她抬起頭來,凝聲問道,“你確定?”
“確定,肯定以及一定!”許玉候點點頭。
雖然在背后議論一個治安官會帶來不好的印象,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還是一口咬定。
他不怕陳長貴,因為他自身實力夠強,但他怕陳長貴與黑蚊教里應(yīng)外合,即便這個可能性不高,但是,將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是許玉候一貫作風。
許玉候不可能等到陳長貴真有什么行動的時候,才去應(yīng)對,那樣就太被動了。
楚飛雪柳眉彎著,片刻后緊盯著許玉候,再次問道,“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暫時還沒有!”許玉候答道。他的虛擬面板又不能拿出來給別人看,或者別人根本看不到。
“你沒有證據(jù)?”楚飛雪一愣,接著道,“如果沒有證據(jù)的話,我就不能幫你,也就是我,如果換做其他人,你這樣污蔑一個治安官,肯定是要被治罪的!”
楚飛雪雖然很相信許玉候,但是,她也不可能聽信許玉候的只言片語,對付邪道還可以正面逼迫,但對錄屬于治安司的治安官,那就不得不謹慎。
因為每一個治安司都身家清白,是經(jīng)過重重考核的,沒有證據(jù),不可能就因為一句話就拿下一名番隊長。
即便是作為一名巡夜人,楚飛雪都沒有這樣的權(quán)利。
“我們就不能先將其拿下,再慢慢查找證據(jù),若是冤枉了,我愿意承受后果!”許玉候有些不甘心地開口。
敵人就在眼前,不拿下太可惜了。
“抱歉,我無能為力!”楚飛雪道了一聲,看著許玉候的神情,沉聲道,“不過我可以幫你監(jiān)視一下他,如果他真是黑蚊教的探子,我會將他繩之以法!”
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是楚飛雪的極限了,也就是因為許玉候,換做其他人,她甚至都不會花費時間去監(jiān)控一個番隊長,畢竟,這是一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那多謝謝了!”許玉候見事已至此,只能嘆息一聲。
如果楚飛雪這里都走不通的話,那么治安司的其他人那里也絕對無法通過他的請求。
畢竟,許玉候現(xiàn)在懷疑的是治理一片區(qū)域的番隊長,而且僅僅是一個沒有理由的懷疑。
就兩人的身份地位而言,若是陳長貴懷疑許玉候是黑蚊教的探子,恐怕治安司的人會更加相信一些,畢竟,一個人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查到這么多黑蚊教的強者,說不定就是一個苦肉計。
也就是楚飛雪,否則,其他人恐怕已經(jīng)在懷疑許玉候的目的了。
許玉候來楚飛雪這里言明,其實也沒有真的想要在楚飛雪這里得到一個結(jié)果,他只是事先打個招呼,讓楚飛雪心理有個粗略的判斷,落下一個引子。
這樣一來,有楚飛雪在,陳長貴就算是想要下絆子,也就不那么有力。
接下來許玉候隨意聊了一些瑣事,將一壺茶水喝光,這才告辭。
楚飛雪沒有送,而是招手看著自己剛剛得到的情報。
情報上面有一個推斷,正是關(guān)于寶藏的事情。
“江北縣城,寶藏,黑蚊教?滲透,陳長貴!”
楚飛雪美麗如鉆石一般的眼珠轉(zhuǎn)動。
她的內(nèi)心還是相信許玉候的,畢竟她是一步步看著許玉候成長。
從一場村的妖巢,緊接著一系列地破壞黑蚊教的布置,可以說,就一個許玉候的存在,直接讓黑蚊教的謀劃損失了大半。
這樣一個大公無私,為國為民的人,自然不會無端地懷疑一個治安官。
是有什么問題嗎?
楚飛雪思量著。
南區(qū)和北區(qū),相隔一個縣城的內(nèi)城,若是沒有可以走動的話,兩個區(qū)域的人可能多年都不能見上一面,就這樣,許玉候居然能夠明確地指出南區(qū)的番隊長有問題。
“去看看吧!希望只是一個誤會。”楚飛雪思量片刻,還是愿意相信許玉候。
何況,隱秘地去查探一番,是對江北縣城負責任,也是對番隊長陳長貴負責任。
醉仙樓外,許玉候離開后回到自己的客棧,他手指指尖輕點面前的木桌桌面,思量著著應(yīng)對之法。
許玉候思量片刻,也沒有找到一個好辦法,畢竟對方是治安官,體內(nèi)屬性肯定不是暗系,就算有暗系氣力,也肯定不會輕易施展出來,自己對其毫無辦法。
“早知道不該這么早弄出寶藏的消息!”許玉候嘆息一聲。
他之所以這般急迫地想要解決陳長貴,也是因為怕邪道齊聚,黑蚊教統(tǒng)合情報,然后將他一個人暴露在外。
黑蚊教一個個來送人頭,許玉候自然高興,甚至還迫不及待,這樣可以讓他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成長更快,可因為有了個陳長貴,他的信息將巨細無遺地暴露給黑蚊教。
陳長貴甚至可以去治安司探查他的所有信息,因為每個治安官的行動都會記錄在案,巨細無遺。
堡壘往往是從內(nèi)部被瓦解的。
許玉候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一直都在第五層,這樣一來,或許會迷惑一下黑蚊教。
許玉候繼續(xù)思量片刻,他便仰頭就睡。
既然找不到方法,那就不去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最近一段時間老實些,以后跟著特巡隊本部行動,他就不信對方還真能夠?qū)⒖h城的一隊特巡隊剿滅。
何況,他也不是庸手。
同一時間,陳長貴走到縣城門口停住,他越想越不對勁。
他覺得許玉候特別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是一種刻意的挑釁行為。
陳長貴自認自己潛藏得極深,但他終究是覺醒了暗系的氣脈,別人或許察覺不出,但他不覺得許玉候覺察不出。
柳茹意那么厲害的邪道高手,在江北縣城潛藏了十幾年,不也是被許玉候找出來了嗎?
陳長貴不覺得自己的潛藏能力有柳茹意強,更何況,他也不是一個被動挨打的人,既然對方出現(xiàn)在面前,那就表明了對方可能已經(jīng)察覺到了自己。
對方現(xiàn)在之所以沒有動手,那是因為對方還未找到自己的罪證,自己還有番隊長的官職來保護,他相信只要許玉候找到一點蛛絲馬跡,自己就麻煩了。
他一個人可對付不了整個縣城治安司,最重要的是,這里還有巡夜人楚飛雪。
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陳長貴僅僅只是考慮的剎那,便決定率先動手。
一不做二不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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